作者:佚名
一个和尚因为耐不得佛家的寂寞就下山还俗去了。
不一个月,因为耐不得尘世的口舌,又上山了。
不一个月,又因不耐寂寞还是去了。
如此三番,老僧就对他说,你干脆也不必信佛,脱去袈裟;也不必认真去做俗人,就在庙宇和尘世之间的凉亭那里设一个去处,卖茶如何?
这个还俗的人就讨了个小娘,支起一爿茶店。
老僧的指引很对,半路子的人只能做半路子的事。
和尚与小偷
以前住在旧居,每次上下班总要经过一个路口,路口边有一棵不知名的大树,挺拔屹立,浓荫蔽天。
不论晴天或风雨,不论早晨或黄昏,我总看到一位年轻和尚默默地站在大树下托钵化缘。尽管路口霓虹闪烁,车马喧嚣,他总是紧闭双目,纹丝不动地伫立着,他的神态与毅力,深深地令我折服。
树下常有两三位蓬头垢面、敝衣褴褛的小孩在追逐嬉戏。有一次,我无意中发现小孩竟公然窃取和尚钵里的缘金,而和尚却视若无睹。
往后经我仔细观察,小孩的偷窃行为并非“偶然”,而是一种“习惯”。和尚的缘金竟成了他们固定的一种收入。我气愤已极,真想将小孩绳之以法。但几经思量,最后还是成全了和尚的慈怀。
不久我迁了新居,就未曾再经过那个路口,以上的小事也就逐渐在脑海里淡忘。前天,我无意中又经过了那个路口,发现那位和尚仍然默默地站在那儿化缘,但旁边多了两位小沙弥。当我迈前仔细一看,发觉竟是那两位偷窃缘金的小孩,骤然间,我若有所悟。
儒家讲求“有教无类”,刑法追求“有期徒刑”,佛教主张“普渡众生”,无形中,我又上了一课。
正误“真诀”
一位云游的和尚晚上到了半山腰,见一小屋内放光,暗喜有缘遇到有功夫之人,于是推门入室,见一老叟盘坐于炕上,打过招呼便问:“施主练的什么功?”老叟答曰:“菩萨咒。”和尚更为高兴,自思自己出家40年,尚未听过有菩萨咒,忙向老叟请教。老叟说:“我练此咒60余年,尚未传授过一人,就是6个字:听唵、嘛、呢、叭、咪、牛。”老叟把“吽”错念成“牛”。和尚一听笑了,告以此咒非菩萨咒,乃6字大明神咒,并指出最后一个字念“吽(hong)”而不念“牛”。
和尚走后,老叟按更正的去念,总是绕口念不好。3个月后,和尚又来到半山,心想老叟把“牛”改正念“吽”后,功夫当更高了,不料屋内一点光也没有,进门一看,老叟正念大明神咒,最后“吽”总念不好。和尚满腹疑团,为何老叟念“牛”有光,念“吽”反而无光,回庙后求教于方丈,方丈说:“你出家40年,为何不懂此理?念咒是把心定位,心定后身体的三昧真火出来,便有光了。老叟按他的念法念了60年,念的一心不乱,三昧真火出来了。你让他改念,心乱了,三昧真火便出不来了。”
从前有位年轻人,他拥有父亲留下来的大笔遗产,却不知如何管理。他生性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又交了一帮坏朋友,没有多久,就把父亲辛辛苦苦挣下的家产,挥霍得一干二净。
他父亲生前有位朋友,是当地有名望的富翁,财产多得不计其数,人又很善良,常常帮助别人。他听说这个年轻人有困难,便前来看望他教他如何管理财务、如何辛勤劳动、如何积累财富,并送给他一千两金子,做为开业的资本。
那年轻人恭恭敬敬地听着,口里连连称是,但是一点也没有改邪归正的决心。他虽照着富人教的办法学做买卖,却仍忘不了吃喝嫖赌;他又试着用各种办法积累财富,但这少得可怜的积累,远不够他花天酒地的开支。没过多久,那些钱就被吃用一空了。
富人前后帮助了他五次,可是每次给他的钱,都被年轻人花得一干二净,却连一点正经事也没干成,最后仍是一贫如洗。富人为这事,实在是非常忧愁,想尽办法开导他、劝说他。
有一天,富人看见门外的粪堆上,有一只死老鼠,便藉机开导年轻人说:“一个聪明的、善于动脑筋的人甚至可以靠这只死老鼠来立业。一个人有了一千两金子,怎么还会贫穷呢?我今天再给你一千两金子,你要努力干出点事情来。”
正好这时有个讨饭孩子,远远地听到这样的教导,顿时得到启发。他过来讨了饭后,向富人要了那只死老鼠,按照他所听到的,又讨来各种佐料,把它做得美味可口,卖得两个钱。他再以这两个钱为资本,做起了卖菜的生意,很快就赚到了一百多个钱。就这样,他每天勤勤恳恳地干,日积月累、积少成多,终于成了有钱人。
他常常想:“我是由于那个富人开导他家的孩子才受到启发,有了发财致富的办法。现在我有钱了,有恩不报,是理所不容的。”于是,他用银子做了一张小桌,以宝石璎珞镶为花边,又用金子铸了一只老鼠把各种名贵的珍珠、宝石装进金鼠内,塞得满满的,再把金鼠放在小银桌上。他将这份贵重的礼品,送到富人家中,并向他讲述前后经过。
富人听后非常高兴,便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这位聪明而勤劳的年轻人。富翁死后,把全部家产都留给这位年轻人。
据《六度集经》卷三《理家本生》改编
参见《大正藏》第三卷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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