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宝不孝遭雷击
张继宝,是宋仁宗时的人。他本来姓薛,因为幼年时兵荒马乱,在避难逃亡中,与他的亲生父母离散了。幸而有一位张元秀,怜悯他的孤苦,收为养子,这个原为薛家的孩子,从此就改姓为张。张元秀夫妇因为没有亲生儿女,对待养子继宝,极为疼爱,如同亲生儿子一样,辛辛苦苦的把他抚育成人,并且延师课读,培养成为一个很有学问的人。有一天,继宝外出游玩,途中适逢自己的生母,他竟忘记养父母的养育之恩,不辞而别。张元秀夫妇失了儿子,悲痛万分,终日在家盼望继宝归来,可是望穿秋水,不见爱儿的踪影,失望之余,老夫妇哭泣不已。后来家道中落,老夫妇沦为饥民,因此更渴求继宝的下落,四处探听,逢人询问。过了几年,得悉继宝赴京考中了状元,并且做了大官,老夫妇听到这消息,喜出望外,急忙借了路费,赶到京中去寻觅爱儿。好不容易见到阔别多年的儿子,哪知继宝看到二位老人衣衫褴褛,好像失了他的颜面,竟完全忘了抚育之恩,非但不肯相认,还饬令属下加以驱逐。老夫妇气愤填膺,头撞墙壁而死。一会儿,天空中阴霾四合,雷电交加,霹雳一声之下,张继宝在雷击中毙命了。(取材自古病今医)雷击不孝的事,不仅古今笔记载录很多,即近代报纸新闻,亦常有登载,如一九三九年六月六日上海申报载,海通社华沙五日电云:“波兰索里卡村,昨日发生骇人之逆伦惨案,有平民勃里斯图巴者,年三十二岁,因继承财产关系,与其母发生口角,竟以利斧将其母砍死,勃甫自家中逃出,即触雷电而死,乡人咸谓雷击逆子云。”
温五夫妇的惨死
温五,是一个浓眉大眼,身躯高大的彪形大汉。性情横暴,行为粗鲁,乡人都畏之如虎。在家庭中,他常常辱骂父亲,殴打哥哥,他的哥哥是一无知乡愚,懦弱无能,绝对不敢与他计较,只得携著妻子,迁到遥远的地方居住,避免与他冲突。可是温五对哥哥还是不肯放松,常常寻到哥哥家中,坐索酒食,强借金钱,稍不如意,兄嫂都要受他的淩辱。这样一个横暴的恶汉,倘有贤良的妻子予以劝导,或许稍可改变他的恶性。但不幸得很,他妻子对丈夫的恶行,不仅不加规劝,反而助纣为虐,协同他忤逆父亲。有一天下雨,他呼唤父亲上街买菜,父亲知道自己儿子脾气很坏,不敢不从,但雨天道路泥泞,无法行走,然恐触怒儿子,不得已宰烹自养母鸡供养儿媳。温五老实不客气地带著妻子围坐而食,狼吞虎咽,吃个精光,并不留一些余食给父亲。锅中仅剩残余的鸡汁,父亲私取残汁尝尝,给温五看到了,拍桌大骂父亲口馋,盛怒之余,还连汤带饭倾入厕中。他父亲遭遇如此的羞辱,怨无可伸,只得跪在灶神前面泣诉,温五认为父亲是在灶神前咒他,更暴跳如雷的说:“你要咒死我吗?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有一天,父亲抱著孙儿嬉戏,偶一失手,不慎把孙儿跌倒在石台上,额部跌伤,温五认为伤害了自己的儿子,拿起棒来要打父亲,他父亲急忙躲入床下,他一棒打在床上,把床打得倾斜破碎。他父亲呼号求救,声达四邻,但邻居们都畏惧温五凶暴,闭户不敢过问。初秋的八月,正是台风的季节。黑夜中,狂风怒吼,暴雨如注,接著大地震动,房屋摇摇欲倒,温五急忙携妻抱子,出外避难。年老的父亲,行动不便,拉著温五的衣袖说:“儿子救我!儿子救我!”可是残忍成性的温五,不管老父的危险,反把父亲推倒在地上,只顾自己带著妻子逃命,刚逃到巷口的时候,大地震动更加厉害了,巷墙倾斜,巷口两边砌著的大石磨相对著倒下,将温五夫妇拦腰夹住,墙上砖石倒如雨下,把这对忤逆不孝的夫妇打成齑粉。事情发生以后,很多人都看到石磨上斑斑的血迹,深信这是忤逆不孝的恶报。
忏悔难灭不孝罪
张义,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翁。从表面上看来,张义这个人,还算忠厚老实,生平务农,克勤克俭,并没有做什么很缺德的事,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纵然一般人认为并不太坏的人,在一生之中,也难免有或多或少的过错,张义岂能例外。好人与坏人不同的地方,就是好人有了过错,能知道反省,自己认错;坏人做了恶事,不知反省,绝不认错。张义是有良心的好人,反省自己的生平,深深地感觉过错很多,因此他常在菩萨面前痛切忏悔,诚心改过。他年老多病,精神衰惫,有一年病中,他被两个冥使,带到冥府去,冥王拿出黑簿给他看,在那本黑簿上,把他生平的罪业,记载得巨细无遗,历历如画,像残杀生禽啦,虐待动物啦,欠缴官税啦,调戏妇女啦,借钱不还啦,恶口骂人啦,挑拨是非啦,妒忌贤能啦,诽谤好人啦,……等等过错,都已记得清清楚楚。可是由于张义晚年痛切忏悔,诚心改过,以上种种罪过,簿上都已一笔勾消。他看了那本黑簿,一则以惊,一则以喜,惊的是冥间对于人们的罪恶,竟记载得如此详细;喜的是幸而晚年诚心忏悔,勾销了许多的罪恶。可是当他再仔细看下去时,不由得使他吓得冷汗直出,原来黑簿上还记有一件恶事,独独的没有勾销。为什么其他许多的罪恶都已勾销,独有一件恶事不能勾销呢?那件恶事不是别的,就是他曾对父亲忤逆不孝。说起张义的忤逆不孝,那要追溯到他的少年时代了。在大约五十年以前,张义只有十七岁,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他的家庭,世代务农,父亲是一位耕作十余亩田地的自耕农,那时科学不发达,在农业收获的季节,从割稻、以至打谷等过程中,一切全靠人力,没有现代化的机械农具,所以旧时代的农夫,胼手胝足,是异常辛苦的。有一年秋收的季节,农夫们都忙著在田中割稻,秋天的气侯,普通说来,应该是凉爽的,可是有时到了秋天,气候的炎热,有时反而胜过夏天,俗语形容秋天炎热,称为“秋老虎”。那一年的秋天,气候就特别的炎热,火伞高张,偏偏又没有风,人们坐在家中,尚且汗流浃背,何况在烈日下的田中割稻呢?可是成熟的稻,倘不收割,会受到牲畜践踏和鸟类啄食的损害,所以不论天气如何的炎热,农夫们都要尽快的收割。张义的父亲,在那农忙的季节,十分紧张忙碌,不在话下,当时张义已是十七岁的大孩子,农忙中应该尽力帮助父亲,本是理所当然。岂知当他父亲命他帮助割稻时,他非但没有欣然受命,反觉得父亲不该在炎热的气候中命他做事,竟对父亲怒目而拒,好像要打骂父亲的样子。使他父亲受了很大的气,胃痛发作,饭也吃不下。张义不仅没有帮父亲的忙,且连父亲的工作效率,也因生气而受到不良影响了。就是为了这件事,在张义本人阿赖耶识的账簿上,记下了一笔染污极深的黑账。张义看到黑簿上,记下了上面一笔黑账,尚未勾销,正在惊骇失色的时候,冥王对他解释说:“罪恶好比衣服上染了污色,忏悔好比用肥皂洗涤。浅的污色可用肥皂洗涤得掉,深的污色是无法洗除的。你生平所犯其他罪恶,都是不深的污色,得因痛切忏悔而洗除。但忤逆不孝,其罪最重,是极深的污色,虽经忏悔,亦不易洗除。这是你的黑簿上,其他罪恶都已勾销,独有
不孝罪业尚未勾销的原因。好在你晚年诚心改过,所作功德很多,虽未能勾销不孝恶业,尚能延寿,让你回阳去吧!”说罢,冥差接著把张义的肩膀一拍,张义就苏醒回阳来了。从此以后,张义把冥间所见所闻的经过,逢人讲说。使人们都知尽心尽力的孝顺父母,千万不可犯忤逆不孝的恶业。(取材自德育古鉴)
腹诽造下不孝业
俞麟,是山西太原的儒生。从外表上看来,温文儒雅,对人彬彬有礼,满口仁义道德,俨然以君子长者自命。在家庭中,也看不出有忤逆父母的不孝举动,因此人们还认为俞麟是一个正直的好人。王用予是俞麟的同学,与俞麟的性情不同,并不专在外表上做功夫,而有一颗纯洁善良的心,切实的从方寸上修养,尤崇拜文昌帝君。每日黎明即起,漱口洗脸以后,整齐了衣冠,在文昌帝君像前,恭恭敬敬的焚香礼拜。到了晚上,又跪在帝君的像前,反省一日的言行,善者加勉,恶者悔改。有一天,王用予梦见在文昌帝君的像前,帝君很恳切的对他训谕,告诫他举心动念,时时检点,不可动歹心,不可做恶事,因为善恶是有报应的。当王用予向帝君叩问自己的前途时,帝君说:“你自己的前途,完全把握在你自己手中。如果你的心念言行是善良的,前途一定光明;反之,如果你起心动念,言语行动,为非作歹,那么前途的命运,一定是险恶的。祸福无门,惟人自召,自己的前途,何必求神问卜呢?”后来,王用予一个个的考中了秀才、举人、状元,可是俞麟始终是一个老童生。人们常常说:“考试凭著七分本领,三分运气。”那么所谓三分运气,或许就凭各人的阴德,含有因果报应的成分吧!(取材自德育古鉴)
逆媳地灭
清代嘉庆二十三年,江苏省无锡县北乡曹溪里,有王姓的儿媳,是一个泼辣凶悍的逆妇,平日懒于操作家事,一切煮饭洗衣,乃至打扫等杂务、都要老态龙钟的婆婆动手。可是婆婆年老力衰,对于家事的操作,当然不能做得理想,或是房屋打扫得不够整洁,或是菜肴烹调得不够味儿,因此时常遭受逆媳的恶言咒骂。那逆媳的丈夫,亦即婆婆的儿子,是一个懦弱无能的人,坐视妻子忤逆自己的母亲,不敢加以劝导,更谈不上管教。邻居的人,有时看不顺眼,偶而从旁劝解,总无法遏制逆媳的恶性,至于婆婆本人,为了爱护孙儿,竟甘受逆媳的淩辱,逆来顺受,日子一久,逆媳益发肆无忌惮。有一天,婆婆带著孙儿玩,不知怎的,孙儿跌了一交,跌破了头。逆媳认为是婆婆太不小心,以致跌伤了自己的儿子,竟对婆婆破口大骂。正在咒骂得凶狠,使婆婆痛心万分的时候,忽然乌云四布,大雨倾盆,不一会儿,房屋内外,都积满了水,逆媳两脚踏在泥地上,因泥地被洪水冲得很松,逆媳竟陷入泥土中,越陷越深,她不禁惊慌起来,急忙大呼:“婆婆救我!婆婆救我!”婆婆看到媳妇陷入危急状态中,虽已忘了平日的怨恨,很想救她,但在狂风暴雨中,束手无策,逆媳身体的大部分,都已陷入地下深泥中了,放声痛哭起来,可是哭也无用,不到一小时,全身灭入地中。狂风暴雨过后,邻居们把逆媳从泥地中挖掘起来,已经窒息毙命。这样的惨死,好像是被活埋一样,远近的人,看到逆媳死得如此的奇,都说显然是忤逆的现身恶报。当时有人作了一首诗说:“大地难容忤逆人,一朝地灭尽传闻。婆婆叫尽终无用,何不平日让几分!”(取材自万善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