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文殊菩萨古
△文殊菩萨斋
一日令善财采药,曰:“是药者采将来。”善财遍观大地,无不是药。却来白曰:“无有不是药者。”殊曰:“是药者采将来。”善财遂于地上拈一茎草,度与文殊。文殊接得,呈起示众曰:“此药亦能杀人,亦能活人。”古
文殊问庵提遮女曰:“生以何为义?”女曰:“生以不生生为生义。”殊曰:“如何是生以不生生为生义?”女曰:“若能明知,地水火风四缘未尝自得,有所和合而能随其所宜,是为生义。”殊曰:“死以何为义?”女曰:“死以不死死为死义。”殊曰:“如何是死以不死死为死义?”女曰:“若能明知,地水火风四缘未尝自得,有所离散而能随其所宜,是为死义。”同上:“世界上谁没有死,死而不死,我们看到人死人,骨头也散了,实际上它们还是各安本位,而能随其所宜。”庵提遮女问文殊曰:“明知生是不生之理,为甚么却被生死之所流转?”殊曰:“其力未充。”古
△天亲菩萨斋
天亲菩萨,従弥勒内宫而下,无著菩萨问曰:“人间四百年,彼天为一昼夜。弥勒于一时中成就五百亿天子,证无生法忍。未审说甚么法?”天亲曰:“将说这个法。将是梵音清雅,令人乐闻。”古
△维摩大士斋
维摩会上,三十二菩萨各说不二法门。文殊曰:“我于一切法,无言无说,无示无识,离诸问答,是为菩萨入不二法门。”于是文殊又问维摩:“仁者当说何等是菩萨入不二法门?”维摩默然。文殊赞曰:“乃至无有语言文字,是菩萨真入不二法门。”斋
△善财童子主
善财参五十三员善知识,末后到弥勒阁前,见楼阁门闭,瞻仰赞叹。见弥勒従别处来。善财作礼曰:“愿楼阁门开,令我得入。”寻时,弥勒至善财前,弹指一声,楼阁门开。斋
善财入已,阁门即闭。见百千万亿楼阁,一一楼阁内有一弥勒领诸眷属并一善财而立其前。善财因无著菩萨问曰:“我欲见文殊,何者即是?”财曰:“汝发一念心清净即是。”无著曰:“我发一念心清净,为甚么不见?”财曰:“是真见文殊。”斋
△须菩提尊者主
须菩提尊者在岩中宴坐,诸天雨花赞叹。者曰:“空中雨花赞叹,复是何人?云何赞叹?”天曰:“我是梵天,敬重者善说般若。”者曰:“我于般若未尝说一字,汝云何赞叹?”天曰:“如是尊者无说,我乃无闻。无说无闻,是真说般若。”主
尊者一日说法次,帝释雨花。者乃问:“此花従天得邪?従地得邪?従人得邪?”释曰:“弗也。”者曰:“従何得邪?”释乃举手。者曰:“如是,如是!”古
△舍利弗尊者斋
舍利弗尊者,因入城遥见月上女出城。舍利弗心口思惟:此姊见佛,不知得忍不得忍否?我当问之。才近便问:“大姊往甚么处去?”女曰:“如舍利弗与么去。”弗曰:“我方入城,汝方出城,何言如我恁么去?”女曰:“诸佛弟子,当依何住?”弗曰:“诸佛弟子依大涅槃而住。”女曰:“诸佛弟子既依大涅槃而住,而我亦如舍利弗与么去。”主
舍利弗问须菩提梦中说六波罗密与觉时同异,提曰:“此义深远,吾不能说。会中有弥勒大士,汝往彼问。”舍利弗问弥勒,弥勒云:“谁名弥勒,谁是弥勒?”古
舍利弗问天女曰:“何以不转女身?”女曰:“我従十二年来求女人相,了不可得,当何所转?”即时天女以神通力变舍利弗,令如天女。女自化身如舍利弗。乃问言:“何以不转女身?”舍利弗以天女像而答言:“我今不知云何转面而变为女身?”古
△殃崛摩罗尊者斋
殃崛摩罗尊者,未出家时,外道受教为娇尸迦,欲登王位,用千人拇指为花冠,已得九百九十九,唯欠一指,遂欲杀母取指。时佛在灵山,以天眼观之,乃作沙门在殃崛前。殃崛遂释母欲杀佛。佛徐行,殃崛急行,追之不及。乃唤曰:“瞿昙,住!住!”佛告曰:“我住久矣,是汝不住。”殃崛闻之,心忽开悟。遂弃刃,投佛出家。主
△宾头卢尊者知
宾头卢尊者。因阿育王内宫斋三万大阿罗汉,躬自行香,见第一座无人,王问其故。海意尊者曰:“此是宾头卢位,此人近见佛来。”王曰:“今在何处?”者曰:“且待须臾。”言讫,宾头卢従空而下。王请就座,礼敬。者不顾,王乃问:“承闻尊者亲见佛来,是否?”者以手策起眉,曰:“会么?”王曰:“不会。”者曰:“阿耨达池龙王曾请佛斋,吾是时亦预其数。”古
△障蔽魔王斋
障蔽魔王,领诸眷属一千年,随金刚齐菩萨觅起处不得。忽一日得见。乃问曰:“汝当依何而住?我一千年觅汝起处不得。”齐曰:“我不依有住而住,不依无住而住,如是而住。”古
△那叱太子斋
那叱太子,析肉还母,析骨还父,然后现本身,运大神力,为父母说法。主
△跋陀禅师知
秦跋陀禅师,问生法师讲何经论,生曰:“大般若经。”师曰:“作么生说色空义?”曰:“众微聚曰色。众微无自性曰空。”师曰:“众微未聚,唤作甚么?”生罔措。师又问:“别讲何经论?”曰:“大《涅槃经》。”那曰:“如何说涅槃之义?”曰:“涅而不生,般而不灭。不生不灭,故曰涅槃。”师曰:“这个是如来涅槃,那个是法师涅槃?”曰:“涅槃之义,岂有二邪?某甲只如此,未审禅师如何说涅槃?”师拈起如意曰:“还见么?”曰:“见。”师曰:“见个甚么?”曰:“见禅师手中如意。”师将如意掷于地曰:“见么?”曰:“见。”师曰:“见个甚么?”曰:“见禅师手中如意堕地。”师斥曰:“观公见解,未出常流,何得名喧宇宙!”拂衣而去。古
其徒怀疑不已,乃追师扣问:“我师说色空涅槃不契,未审禅师如何说色空义?”师曰:“不道汝师说得不是,汝师只说得果上色空,不会说得因中色空。”其徒曰:“如何是因中色空?”师曰:“一微空故众微空,众微空故一微空。一微空中无众微,众微空中无一微。”古
△金陵宝志禅师斋
宝志禅师。初,金陵东阳民朱氏之妇,上巳日闻儿啼鹰巢中,梯树得之,举以为子。七岁依锺山大沙门僧俭出家,专修禅观。宋太始二年发而徒,著锦袍往来皖山剑水之下,以剪尺拂子拄杖头,负之而行。古
天鉴二年梁武帝诏问:“弟子烦惑未除,何以治之?”答曰:“十二。”帝问:“其旨如何?”答曰:“在书字时节刻漏中。”帝益不晓。主
帝尝诏画工张僧繇写师像,僧鹞下笔辄不自定。师遂以指王面门,分披出十二面观音,妙相殊丽,或慈或威,僧繇竟不能写。古
他日,与帝临江纵望,有物恭流而上,师以杖引之,随杖而至,乃紫旃檀也。即以属供奉官俞绍,令雕师像,顷刻而成,神采如生。主
师问一梵僧:“承闻尊者唤我作屠儿,曾见我杀生么?”曰:“见。”师曰:“有见见,无见见,不有不无见。若有见见是凡夫见,无见见是声闻见,不有不无见是外道见。未审尊者如何见?”梵僧曰:“你有此等见邪?”〔汾阳曰:“不枉西来。”〕主
师垂语曰:“终日拈香择火,不知身是道场。”又曰:“大道将在目前,要且目前难睹。欲识大道真体,不离声色言语。”又曰:“京都邺都浩浩,还是菩提大道。”〔法眼曰:“京都邺都浩浩,不是菩提大道。”〕斋
△双林善慧禅师主
善慧大士者,婺州义乌县人也。齐建武四年丁丑五月八日,降于双林乡傅宣慈家,本名翕,年十六纳刘氏女,名妙光,生普建、普成二子。二十四与里人稽亭浦鱼,获已,沈笼水中,祝曰:“去者适,止者留。”人或谓之愚。斋
会有天竺僧嵩头陀曰:“我与汝毗婆尸佛所发誓,今兜率宫衣钵见在,何日当还?”因命临水观影,见圆光宝葢。大士笑谓之曰:“绸熹之所多钝铁,良医之门足病人。度生为急,何思彼乐乎?”嵩指松山顶曰:“此可栖矣。”大士躬耕而居之。有人盗菽麦瓜果,大士即与篮笼盛去。日常营作,夜则行道。见释迦、金粟,定光三如来,放光袭其体。大士乃曰:“我得首楞严定。天嘉二年,感七佛相随,释迦引前,维摩接后,唯释尊数顾共语,为我补处也。”其山顶黄云盘旋若葢,因号云黄山。古
梁武帝请讲《金刚经》。士才胞座,以尺挥按一下,便下座。帝愕然。圣师曰:“陛下还会么?”帝曰:“不会。”圣师曰:“大士讲经竟。”主
又一日讲经次,帝至,大众皆起。唯士端坐不动。近臣报曰:“圣驾在此,何不起?”士曰:“法地若动,一切不安。”古
大士一日披衲、顶冠、恿履朝见。帝问:“是僧邪?”士以手指冠。帝曰:“是道邪?”士以手指恿履。帝曰:“是俗邪?”士以手指衲衣。主
大士《心王铭》曰:知
观心空王,玄妙难测,无形无相,有大神力。古
能灭千灾,成就万德。体性虽空,能施法则。斋
观之无形,呼之有声,为大法将,心戒传经。主
水中盐味,色里胶青,决定是有,不见其形。知
心王亦尔,身内居停,面门出入,应物随情。古
自在无碍,所作皆成。了本识心,识心见佛。斋
是心是佛,是佛是心。念念佛心,佛心念佛。主
欲得早成,戒心自律。净律净心,心即是佛。知
除此心王,更无别佛。欲求成佛,莫染一物。古
心性虽空,贪瞋体实。入此法门,端坐成佛。斋
到彼岸已,得波罗蜜。慕道真士,自观自心。主
知佛在内,不向外寻。即心即佛,即佛即心。知
心明识佛,晓了识心。离心非佛,离佛非心。古
非佛莫测,无所堪任。执空滞寂,于此漂沉。斋
诸佛菩萨,非此安心。明心大士,悟此玄音。主
身心性妙,用无更改。是故智者,放心自在。知
莫言心王,空无体性。能使色身,作邪作正。古
非有非无,隐显不定。心性虽空,能凡能圣。斋
是故相劝,好自防慎。刹那造作,还复漂沉。主
清净心智,如世黄金。般若法藏,并在身心。知
无为法宝,非浅非深。诸佛菩萨,了此本心。古
有缘遇者,非去来今。斋
有偈曰:“夜夜抱佛眠,朝朝还共起。起坐镇相随,语默同居止。纤毫不相离,如身影相似。欲识佛去处,将这语声是。”知
又曰:“空手把锄头,步行骑水牛。人従桥上过,桥流水不流。”古
又曰:“有物先天地,无形本寂寥。能为万象主,不逐四时凋。”斋
《四相偈》:曰生、曰老、曰病、曰死。“识托浮泡起,生従爱彩来。昔时曾长大,今日复婴孩。星眼随人转,朱唇向乳开。为怜迷觉性,还却受轮回。览镜容颜改,登阶气力衰。咄哉今已老,趋拜复还亏。身似临崖树,心如念水龟。尚犹耽有漏,不肯学无为。忽染沉疾,因成卧病身。妻儿愁不语,朋友厌相亲。楚痛抽千脉,呻吟彻四邻。不知前路险,犹尚恣贪嗔。精魄随生路,游魂入死关。只闻千万去,不见一人还。宝马空嘶立,庭花永绝攀,早求无上道,应免四方山。”知
△南岳慧思禅师古
南岳慧思禅师,武津李氏子。因志公令人传语曰:“何不下山教化众生?目视云汉作甚么?”师曰:“三世诸佛,被我一口吞尽。何处更有众生可化?”示众曰:“道源不远,性海非遥。但向己求,莫従他觅。觅即不得,得亦不真。”知
偈曰:“顿悟心源开宝藏,隐显灵通现真相。独行独坐常巍巍,百亿化身无数量。纵令侣塞满虚空,看时不见微尘相。可笑物兮无比况,口吐明珠光晃晃。寻常见说不思议,一语标名言下当。”主
又曰:“天不能葢地不载,无去无来无障碍。无长无短无青黄,不在中间及内外。超群出众太虚玄,指物传心人不会。”古
△天台智者禅师斋
天台山修禅寺智者禅师,讳智檩,荆州华容陈氏子。在南岳诵《法华经》至《药王品》曰:“是真精进,是名真法。供养如来。”于是悟法华三昧、获旋陀罗尼,见灵山一会,俨然未散。古
△泗州僧伽禅师斋
泗州僧伽大圣,或问:“师何姓?”师曰:“姓何。”曰:“何国人?”师曰:“何国人。”知
△天台丰干禅师古
天台山丰干禅师,因寒山问:“古镜未磨时如何照烛?”师曰:“冰壶无影像,猿猴探水月。”曰:“此是不照烛也。更请道看!”师曰:“万德不将来,教我道甚么?”寒山、拾得俱作礼而退。知
师欲游五台,问寒山、拾得曰:“汝共我去游五台,便是我同流。若不共我去游五台,不是我同流。”山曰:“你去游五台作甚么?”师曰:“礼文殊。”山曰:“你不是我同流。”主
师寻独入五台,逢一老人,便问:“莫是文殊么?”曰:“岂可有二文殊!”师作礼未起,忽然不见。〔赵州代曰:“文殊,文殊。”〕古
天台寒山天台山寒山子,因众僧炙茄次,将茄串向一僧背上打一下。僧回首,山呈起茄串曰:“是甚么?”僧曰:“这风颠汉!”山向傍僧曰:“你道这僧费却我多少盐醋?”知
因赵州游天台,路次相逢。山见牛迹,问州曰:“上座还识牛么?”州曰:“不识。”山指牛迹曰:“此是五百罗汉游山。”州曰:“既是罗汉,为甚么却作牛去?”山曰:“苍天,苍天!”州呵呵大笑。山曰:“作甚么?”州曰:“苍天,苍天!”山曰:“这厮儿宛有大人之作。”知
△天台寒山古
天台山寒山子,因众僧炙茄次,将茄串向一僧背上打一下。僧回首,山呈起茄串曰:“是什么?”僧曰:“这风颠汉!”山向傍僧曰:“你道这僧费却我多少盐醋?”因赵州游天台,路次相逢。山见牛迹,问州曰:“上座还识牛么?”州曰:“不识。”山指牛迹曰:“此是五百罗汉游山。”州曰:“既是罗汉,为什么却作牛去?”山曰:“苍天,苍天!”州呵呵大笑。山曰:“作什么?”州曰:“苍天,苍天!”山曰:“这厮儿宛有大人之作。”主
△天台拾得知
天台山拾得子,一日扫地,寺主问:“汝名拾得,因丰干拾得汝归。汝毕竟姓个甚么?”拾得放下扫帚,叉手而立。主再问,拾得拈扫帚扫地而去。寒山胸曰:“苍天,苍天!”拾得曰:“作甚么?”山曰:“不见道东家人死,西家人助哀。”二人作舞,笑哭而出国清寺。半月,念戒众集,拾得拍手曰:“聚头作想那事如何?”维那叱之。得曰:“大德且住,无嗔即是戒,心净即出家。我性与你合,一切法无差。”斋
△明州布袋和尚主
奉化县布袋和尚,自称契此,形裁延〔鸟罪切〕脮〔奴罪切〕,蹙额皤腹,出语无定,寝卧随处,常以杖荷一布囊并破席,凡供身之具,尽贮囊中。入廛肆聚落,见物则乞,或醯醢鱼洋,才接入口,分少许投囊中,时号长汀子。斋
一日,有僧在师前行,师乃拊其背。僧回首,师曰:“乞我一文钱。”曰:“道得即与汝一文。”师放下布袋,叉手而立。知
白鹿和尚问:“如何是布袋?”师便放下布袋。曰:“如何是布袋下事?”师负之而去。斋
先保福和尚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放下布袋,叉手。福曰:“为只如此,为更有向上事?”师负之而去。知
师在街衢立,有僧问:“和尚在这里作甚么?”师曰:“等个人。”曰:“来也!来也!”〔归宗柔和尚别曰:“归去来。”〕师曰:“汝不是这个人。”曰:“如何是这个人?”师曰:“乞我一文钱!”主
师有歌曰:“只个心心心是佛,十方世界最灵物。纵横妙用可怜生,一切不如心真实。腾腾自在无所为,闲闲究竟出家儿。若睹目前真大道,不见纤毫也大奇。万法何殊心何异,何劳更用寻经义?心王本自绝多知,智者只明无学地。非圣非凡复若乎,不叉分别圣情孤。无价心珠本圆净,凡是异相妄空呼。人能弘道道分明,无量清高称道情。携锡若登故国路,莫愁诸处不闻声。”知
又有偈曰:“是非憎爱世偏多,子细思量奈我何。宽却肚肠须忍辱,豁开心地任従他。若逢知己须依分,纵遇冤家也共和。若能了此心头事,自然证得六波罗。我有一布袋,虚空无偏碍。展开遍十方,入时观自在。吾有三宝堂,里空无色相。不高亦不低,无遮亦无障。学者体不如,求者难得样。智慧解安排,千中无一匠。四门四果生,十方尽供养。吾有一躯佛,世人皆不识。不塑亦不装,不雕亦不刻。无一滴灰泥,无一点彩色。人画画不成,贼偷偷不得。体相本自然,清净非拂拭。虽然是一躯,分身千百亿。”主
又有偈曰:“一钵千家饭,孤身万里游。青目睹人少,问路白云头。”知
梁贞明三年丙子三月,师将示灭,于岳林寺东廊下端坐磐石,而说偈曰:“弥勒真弥勒,分身千百亿。时时示时人,时人自不识。”偈毕,安然而化。其后复现于他州,亦负布袋而行。四众竞图其像。主
△法华志言大士知
法华志言大士,寿春许氏子。弱冠游东都,继得度于七俱胝院,留讲肆久之。一日,读云门录,忽契悟。未几,宿命遂通,独语笑,口吻嗫嚅,日常不辍。世传诵《法华》,因以名之。主
丞相吕许公问佛法大意。师曰:“本来无一物,一味却成真。”知
集仙王质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青山影里泼蓝起,宝塔高吟撼晓风。”又曰:“请法华烧香。”师曰:“未従斋戒觅,不向佛边求。”斋
国子助教徐岳问祖师西来意。师曰:“街头东畔底。”徐曰:“某甲未会。”师曰:“三般人会不得。”僧问:“世有佛不?”师曰:“寺里文殊。”知
有问师:“凡邪?圣邪?”遂举手曰:“我不在此住。”庆历戊子十一月二十三日将化,谓人曰:“我従无量劫来,成就逝多国土,分身扬化,今南归矣。”言毕,右胁而逝。主
△扣冰澡先古佛知
扣冰澡先古佛,建宁新丰翁氏子。母梦比丘,风神炯然,荷锡求宿。人指谓曰:“是辟支佛。”已而孕。生于武宗会昌四年,香雾满室,弥日不散。年十三求出家,父母许之。依乌山兴福寺行全为师。咸通乙酉落发受具。初以讲说,为众所归。知
弃谒雪峰,手携凫茈一包、酱一器献之。峰曰:“包中是何物?”师曰:“凫茈。”峰曰:“何处得来?”师曰:“泥中得。”峰曰:“泥深多少?”师曰:“无丈数。”峰曰:“还更有么?”曰:“转有转深。”又问:“器中何物?”曰:“酱。”峰曰:“何处得来?”曰:“自合得。”峰曰:“还熟也未?”曰:“不较多。”峰异之。曰:“子异日必为王者师。”后自鹅湖归温岭结庵。〔今为永丰寺〕继居将军岩,二虎侍侧。神人献地为瑞岩院,学者争集。斋
尝谓众曰:“古圣修行,须凭苦节。吾今夏则衣楮,冬则扣冰而浴。”故世人号为扣冰古佛。后住灵曜。知
上堂:“四众云臻,教老僧说个甚么?”便下座。古
有僧烧炭,积成火铠。曰:“请师入此修行。”曰:“真玉不随流水化,琉璃争夺众星明。”曰:“莫只这便是么?”曰:“且莫认奴作郎。”曰:“毕竟如何?”曰:“梅花腊月开。”天成戊子应闽主之召,延居内堂,敬拜曰:“谢师远降。”赐茶次,师提起肿子曰:“大王会么?”曰:“不会。”曰:“人王法王,各自照了。”留十日,以疾辞。至十二月二日,沐浴胞堂,告众而逝。王与道俗备香薪苏油荼毗之。祥耀满山,获设利五色,塔于瑞岩正寝。谥曰妙应法威慈济禅师。知
△千岁宝掌和尚古
千岁宝掌和尚,中印度人也。周威烈十二年丁卯,降神受质,左手握拳。七岁祝发乃展,因名宝掌。魏晋间东游此土,入蜀礼普贤,留大慈。常不食,日诵《般若》等经千余卷。有咏之者曰:“劳劳玉齿寒,似迸岩泉急。有时中夜坐,阶前神鬼泣。”古
一日,谓众曰:“吾有愿住世千岁,今年六百二十有六。”故以千岁称之。次游五台,徙居祝融峰之华严,黄梅之双峰,庐山之东林。寻抵建邺,会达磨入梁,师就扣其旨,开悟。武帝高其道腊,延入内庭,未几如吴。知
有偈曰:“梁城遇导师,参禅了心地。飘零二浙游,更尽佳山水。”顺流东下,由千顷至天竺,往悭峰,登太白,穿雁荡,盘礴于翠峰七十二庵,回赤城,憩云门、法华、诸暨、渔浦、赤符、大岩等处。返飞来,栖之石窦。有“行尽支那四百州,此中偏称道人游”之句。时贞观十五年也。后居浦江之宝严,与朗禅师友善。每通问,遣白犬驰往,朗亦以青猿为使令,故题朗壁曰:“白犬衔书至,青猿洗钵回。”师所经处,后皆成宝坊。斋
显庆二年正旦,手塑一像,至九日像成。问其徒慧云曰:“此肖谁?”云曰:“与和尚无异。”即澡浴易衣趺坐,谓云曰:“吾住世已一千七十二年,今将谢世。听吾偈曰:‘本来无生死,今亦示生死。我得去住心,他生复来此。’”顷时,嘱曰:“吾灭后六十年,有僧来取吾骨,勿拒。”言讫而逝。斋
入灭五十四年,有剌浮长老自云门至塔所,礼曰:“冀塔洞开。”少选,塔户果启,其骨连环若黄金。浮即持往秦望山,建堵波奉藏。以周威烈丁卯至唐高宗显庆丁巳堵之,实一千七十二年。抵此土,岁历四百余,僧史皆失载。开元中慧云门人宗一者,尝勒石识之。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