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云智晖禅师知
京兆府重云智晖禅师,咸秦高氏子。总角之岁,好游佛宇,誓志出家,父母不能止。礼圭峰温禅师,剃度后谒白水,独领微言,潜通秘键。寻回洛卜于中滩,创温室院,常施水给药为事。有比丘患白癞,众恶之,唯师与之摩洗如常。俄有神光异香,既而讶之,遂失所在。遗疮痂,馨香酷烈,遂聚而塑观音像以藏之。师后忽欲归终南圭峰旧居,一日闲步岩岫间,如常寝处,倏睹摩衲数珠,铜瓶棕笠,触之即坏。谓侍者曰:“此吾前身道具耳。就磅建寺,以酬宿因。”当骞草间,有祥云蔽日,屯于峰顶,久而不散,因目为重云山,猛兽皆自引去。及塞龙潭以通径,龙亦他徙。后唐明宗赐额曰长兴,学侣臻萃。知
上堂,僧问:“如何是归根得旨?”师曰:“早是忘却,不忆尘生。”曰:“如何是随照失宗?”师曰:“家遭劫贼。”问:“不忆尘生,如何是进身一路?”师曰:“足下已生草,前程万丈坑。”问:“要路坦然,如何践履?”师曰:“我若指汝,则东西南北去也。”问:“如何是重云秤?”师曰:“任将天下勘。”问:“如何是截铁之言?”师曰:“宁死不犯。”问:“如何是迦叶亲闻底事?”师曰:“重云记不得。”问:“如何是重云境?”师曰:“四时花蔟蔟,三冬异草青。”主
师阐法四十余年,节度使王彦超微时常従师游,欲为沙门。师熟视曰:“汝世缘深,当为我家垣墙。”王公后果镇永兴,申弟子礼。师将顺世,先与王公言别,嘱护法门。王公泣曰:“师忍弃弟子乎?”师笑曰:“借千年亦一别耳。”及归,书偈示众曰:“我有一间舍,父母为修葢。住来八十年,近来觉损坏。早拟移别处,事涉有憎爱。待他摧毁时,彼此无妨碍。”及跏趺而逝,塔于本山。知
△瑞龙幼璋禅师古
杭州瑞龙院幼璋禅师,唐相国夏侯孜之犹子也。大中初,伯父司空出镇广陵,师方七岁,游慧照寺,闻诵法华,志求出家。伯父初不允,因师绝饮食,不得已而许之。师慧远禅师,后游诸禅会,薯山白水,咸受心诀。咸通十三年至江陵,腾腾和尚嘱之曰:“汝往天台寻静而栖,遇安即止。”已而又值憨憨和尚抚而记曰:“汝却后四十年,有巾子山下菩萨,王于江南,当此时吾道昌矣。”寻抵天台山,于静安乡创福唐院,乃契腾腾之言。又住隐龙院。主
中和四年,浙东饥疫,师于温台明三郡收瘗遗骸,时谓悲增大士,雪峰尝往见之,遗棕榈拂子而去。天祐三年,钱尚父遗使童建赍衣服香药,入山致请,至府庭,署志德大师,馆于功臣堂,日亲问法。师请每年于天台山建金光明道场,诸郡黑白大会,逾月而散〔光明大会始于师也。〕将辞归山,王加恋慕,于府城建瑞龙院,〔文穆王改为宝山院。〕延请开法。时禅门兴盛,斯则憨憨县记应矣。知
上堂:“老僧顷年游历江外、岭南、荆湖,但有知识丛林,无不参问来。葢为今日与诸人聚会,各要知个去处。然诸方终无异说,只教当人歇却狂心,休従他觅。但随方任真,亦无真可任。随时受用,亦无时可用。设垂慈苦口,且不可呼昼作夜。更饶善巧,终不能指东为西。脱或能尔,自是神通作怪,非干我事。若是学语之流,不自省己知非,直欲向空里采花,波中取月,还著得心力么?汝今各且退思,忽然肯去,始知瑞龙老汉事不获已,迂回太甚。还肯么?”时有僧问:“如何是瑞龙境?”师曰:“道汝不见得么?”曰:“如何是境中人?”师曰:“后生可畏。”问:“廓然无云,如何是中秋月?”师曰:“最好是无云。”曰:“恁么则一轮高豹,万国同观去也。”师曰:“捏目之子难与言。”天成二年丁亥四月,乞坟塔于尚父。父命陆仁璋于西关选胜地,建塔创院,改天台隐龙为隐迹。塔毕,师入府庭辞尚父,嘱以护法。溇期顺寂。尚父悲悼,遣僧正集在城宿德,迎引入塔。知
○白马儒禅师法嗣
△青悍如观禅师斋
兴元府青悍山如观禅师,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无底篮子拾生菜。”问:“如何是青悍境?”师曰:“三冬华木秀,九夏雪霜飞。”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