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唐密的教相与事相
    唐密教相与事相并重,这和显教有很大区别,就显教而言,教相是重中之重。唐密教相即唐密的教理教义,也就是通过语言文字对教法的诠释,以显教大乘经典教理为基础,以《大日经》和《金刚顶经》为根本教典。如《大日经疏》第七中所说:“阿字门等者,乃真言之教相也”。

    事相是实际修法所涉及的事相因缘,比如曼陀罗、诸尊形像印契、坛场的布置、法器法物的使用、修法仪轨等等,简言之就是具体作法。诚如《大日经疏》第八卷中所说:“秘密宗中,托事相之因缘,喻秘密之深旨”。佛由人中修成,真如蕴涵于一切有情本具如来藏中,因此事相便是针对行者身、心提升实践的必须途径。

    无论做任何事,必须先明理,然后才能采取正确的行动。密法的修持,也以通达教理为基础。如果对于佛法,没有精深的理解和圆满无碍的正知正见,就仓促草率地进行事相修行,必然不会真正理解事相因缘中蕴藏的深奥道理,或者曲解密法,或者滋生邪见。如果在修法过程中出现身心变化或某种境界现前,也无法正确地认识,很容易产生魔障。佛法的成就是智慧的成就,密法更是以五智圆满为修行的目的。因此,修行密法,必须明了佛法深义,才不会偏离正道。

    在唐密修行中,假借事相因缘,引行者入于毗卢遮那智海,从有相而入无相,进而三密相应,“持一切如来身印,即为一切如来身。持一切如来语印,即得一切如来法。持一切如来心印,即证一切如来三摩地。”以种种幻化事相因缘,利益、成熟无边众生。

    所以教相与事相,如鸟之双翼,车之两轮,不可分离。善于运用此二相,则成唐密最深理趣的开演。如果偏颇一方,理趣顿失。若偏重教相,怠于事相实践,空谈理论当然不能获得实益。如偏废教相,则密法奥义全然不解,佛法深理不闻不知,名为修习密法,其实迹同外道。更有浅识者,手指屈伸、竟同儿戏,令人叹惋。当知学习教相是为了开行者慧眼,而事相修证则可以脱胎换骨、洗心易髓,成就菩提,二者不能偏废。

    唐密历代祖师法流相承,密法传授向来都有严格的规定。教相方面可以公开讲授,而事相只能由阿奢黎对灌顶者传授,否则,传受双方均违越三昧耶。传法阿奢黎应该有严格明晰符合祖制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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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密的特点

    护国利民的大法

    唐密于唐开元年间开始在中土流传,形成了极为重要的佛教佛乘思想理论和实践体系,从公元716年至公元845年连续兴盛一百三十年。

    “开元三大士”善无畏三藏、金刚智三藏和不空三藏初来中土大唐,携来《大日经》和《金刚顶经》两部大经,密法从此正式弘传。

    不空三藏重返印度遇普贤阿奢黎亲授,赉回金胎两部圆满大法,之后,一行禅师和惠果阿奢黎又将密法体系发扬光大,奠定了汉传密宗在中土佛教中的重要地位,影响极为广大。由于唐王朝的重视,更促进了密教的兴盛和流布,密宗在盛唐时代统领佛教经纬逾百年。

    惠果和尚慧眼高瞻,预计到整个佛教在中土将受到严重的毁灭性打击,也预知了密教在中土的隐没,于是在遇见空海大师后,泄瓶传授,才使得密法这一佛教瑰宝得以在异域东瀛完壁以存。空海回返日本,以高野山为根本道场,创立了延续至今繁盛不衰的日本真言宗。

    法门寺地宫佛指舍利的出土向世人昭示了唐密文化的瑰丽。盛唐的繁荣昌盛与佛教尤其是密教的大力弘传不无关系。纵观历史,我们可以看出凡是佛法兴盛的时代,基本上国家相对安定,百姓安居乐业。

    弘扬唐密文化,促进人心净化与世界和谐、和平,已经成为今天佛子的历史使命和责任。

    皈依三宝当报四恩,其中之一就是报国恩,密法对此尤为重视。《仁王护国般若经》、《圣不动尊安镇国家法》、《大佛母孔雀明王法》和《尊胜佛顶息灾法》等均为唐密护国大法,在盛唐时期受到唐皇室的尊崇。继承和弘扬唐密,不仅要弘扬盛唐佛教文化,同时也要爱国爱民,为华夏的再次强盛尽一名佛子应尽的义务。佛法以慈悲为本,帮助众生离苦得乐是每一名佛子应有的志愿,也是实践菩萨行的真实体现和必由之路。佛子有责任为和谐社会的发展和完善祈祷回向,有责任为我们后辈子孙树立良好的学佛典范。

    佛法乃实践的智慧体系,以利生为目的,密法尤其如此。唐密的护国、利民思想在《大日经》和《金刚顶经》中都有涉及,在其它密法部门经典中更有专门的护国修法仪轨。

    一、 佛教汉传密宗(唐密)经典体系以护国利民为基本思想。

    佛法为实践的智慧体系,以利益众生为目的。利生必然间接护国,而密法中更有直接护持国家太平的法门。唐密的护国、利民思想在《大日经》和《金刚顶》中都有涉及,而在其它密法部门经典中更有专门的护国修法仪轨。

    佛教文化的入世思想为“弘法利生”,这就决定了佛法必然对社会、国家的和谐建设具有积极的意义。

    《仁国护国般若波罗蜜经—护国品第五》中云:

    “尔时,佛告大王。汝等善听,吾今正说,护国土法用。

    汝当受持,般若波罗蜜。当国土欲乱,破坏劫烧,贼来破国时,当请百佛像,百菩萨像,百罗汉像,百比丘众,四大众,七众共听,请百法师讲,般若波罗蜜。百师子吼高座,前燃百灯,烧百和香,百种色花,以用供养三宝。三衣什物,供养法师。小饭中食,亦复以时。

    大王,一日二时讲经。汝国土中,有百部鬼神,是一一部,复有百部,乐闻是经。此诸鬼神,护汝国土。

    大王,国土乱时,先鬼神乱。鬼神乱,故万民乱。贼来劫国,百姓亡丧。臣君太子,王子百官,共生是非。天地怪异,二十八宿,星道日月,失时失度。多有贼起。

    大王,若火难,水难,风难,一切诸难,亦应讲此经。法用如上说。

    大王,不但护国,亦有获福。求富贵官位,七宝如意,行来求男女,求慧解名闻,求六天果报,人中九品果报。亦讲此经。法用如上说。

    大王,不但获福,亦禳众难。若疾病苦难。杻械枷锁,检系其身。破四重罪。作五逆因。作八难罪。行六道事。一切无量苦难。亦讲此经。法用如上说。

    大王,昔日有王,释提桓因。为顶生王来上天,欲灭其国。时帝释天王,即如七佛法用。敷百高座,请百法师,讲般若波罗蜜,顶生即退。如灭罪经中说。

    大王,昔有天罗国王,有一太子,欲登王位。一名班足太子,为外道罗陀师受教,应取千王头,以祭家神,自登其位。已得九百九十九王,少一王。即北行万里,即得一王,名普明王。

    其普明王白班足王言。愿听一日,饭食沙门,顶礼三宝。其班足王,许之一日。时普明王,即依过去七佛法。请百法师,敷百高座。一日二时,讲般若波罗蜜,八千亿偈竟。其第一法师,为王即说偈言……大王,十六大国王,修护国之法,应亦如是,汝当受持。天上人中,六道众生,皆应受持,七佛名味句。未来世中,有无量小国王,欲护国土,亦复尔者。应请法师,说般若波罗蜜。

    尔时,释迦牟尼佛说,般若波罗蜜时。众中五百亿人,得入初地。复有六欲诸天子,八十万人,得性空地。复有十八梵,得无生忍,得无生法乐忍。复有先以学菩萨者,证一地,二地,三地,乃至十地。复有八部阿须轮王,得一三昧门,得二三昧门,得转鬼身,天上正受。

    在此会者,皆得自性信,乃至无量空信。吾今略说,天等功德,不可具尽。

    上段经文可谓佛法护国思想的精粹,任何朝代,任何制度,国泰民安都是国家管理者矢志追求的目标。佛法的世间利益目标也是利生、息灾、安泰。作为国家的管理者若能充分利用佛法的护国利民思想,不失为走向和谐丰足的良策。

    正是基于这种护国思想,在密教中产生了很多具体的“护国利民“的修法仪轨,如不空三藏奉诏所译之《仁王般若波罗蜜多经仪轨》等。

    而《仁王般若波罗蜜多经仪轨》中更是开示明义:

    “亦既纂历吹大法螺,刊梵言之轻重,警迷徒之耳目,伟矣哉!乃辟兴善寺大广智三藏不空,与义学沙门良贲等一十四人,开府鱼朝恩翰林学士常衮等,去岁夏四月,于南桃园再译斯经。秋九月诏资圣西明,百座敷阐。下紫微而五云抱出,经长衢而万姓作礼,阡郭充满犹墙堵焉。稽缁衣览青史,自摩腾入汉僧会游吴,瑞法之来莫与京者。经云‘若未来世有诸国王。建立正法护三宝者。我令五方菩萨往护其国令无灾难。’又云‘五菩萨自于佛前发弘誓言,我有陀罗尼能加持拥护,是一切佛本所修行速疾之门。若人得闻一经于耳,所有罪障悉皆消灭,况复习诵而令通利。佛即赞言,若诵持此陀罗尼者,我及十方诸佛悉常拥护,诸恶鬼神敬之如佛,不久当得阿耨菩提。’则知此陀罗尼,字母之根底,众瑜伽之薮泽,如彼水木归其本源。故菩萨演之,王者建之,黎人念之,诸佛赞之。俾尔昌而炽,俾尔福而利。于可以见圣人之心,其益既弘其轨亦妙,苟于诚不克曷降之以嘉。三藏是以译贝多之文,良贲法师乃受从简素。始夫处所方便终其观行仪则,修为五门第以位次。一一昭著庶无懵焉。凡我道俗,将保厥躬,遂求愿践菩提之路,登仁寿之域者,何莫由斯之道哉!”

    由两部密教大典《大日经》和《金刚顶经》,其中的护国思想乃逐渐有序展开的。

    《大日经卷第一入漫荼罗具缘真言品第二之一》(善无畏三藏共一行禅师译)云

    “大悲胎藏生大漫荼罗王,为满足彼诸未来世无量众生,为救护安乐故。”

    “大悲胎藏生大漫荼罗王”如果具象体解,就是国土、山河,乃至整个宇宙及其间的一切众生,这当中也包含娑婆世界的一切有情;而法理上则是与宇宙全息一合的虚宇宙亦即法界。大悲胎藏生大曼陀罗表达的是物质宇宙和精神宇宙的本然秩序,因此曼陀罗涵括小至人身,广至无尽虚空和法界,其中国土、百姓悉蒙利益,这就是密法利民思想的具体体现。

    又如本卷中的“警发地神”偈所云:

    “汝天亲护者,于诸佛导师,修行殊胜行,净地波罗蜜,如破魔军众,释师子救世,我亦降伏魔,我画漫荼罗”

    从偈中可以明确体解到护国利民的法理表现。而“地神”乃是护持土地的菩萨和天龙夜叉等,全息体悟则是与土地相关的一切精神信息体。“净地”小指行者心地、道场地之庄严,大则喻和平和谐的社会环境。“魔军众”在佛法中指一切波旬,在现实中喻导致一切天灾人祸的因素。“释狮子”就是佛乘佛法法王。为护持国土庄严,故应建立“曼荼罗”。这里曼陀罗狭义上可以理解为法师修法的密坛,广义上则可以理解为因此加被祈福的国土。

    从相关经典和修法仪轨中可以明确看出镇守国土四方和中央的制式。

    《大日经》同卷次偈:

    “复当于正受,次想四方佛,东方号宝幢,身色如日晖;南方大勤勇,遍觉华开敷,金色放光明,三昧离诸垢;北方不动佛,离恼清凉定,西方仁胜者,是名无量寿;持诵者思惟,而住于佛室,当受持是地,以不动大名,或用降三世,一切利成就。”

    即喻守护国土四维之四智慧至尊,也代表四时、四季国土安宁;中央大日如来代表法界体性智,也代表政治经济法律秩序良好的政府。东方代表国土圆满,南方代表国家法制体系充分平等,西方代表哲学文化昌明,北方代表百业兴旺。

    “不动”指不动明王,“降三世”指降三世明王,乃毗卢遮那如来之教令轮身,司职如来法令,喻维护国家秩序之军队、警察和法制体系。国家是否安泰和平,军队、警察和法律体系尤为重要。

    在《仁王护国般若波罗蜜多经陀罗尼念诵仪轨》五方尊位则对应东南西北和中央五大菩萨:

    “第一东方金刚手菩萨:经东方金刚手菩萨摩诃萨,手持金刚杵放青色光,与四俱胝菩萨往护其国。解曰:金刚手者。依三藏所持梵本金刚顶瑜伽经云,坚固利用具二义也。依彼经者,然五菩萨依二种轮现身有异。一者法轮,现真实身,所修行愿报得身故。二教令轮,示威怒身,由起大悲现威猛故。此金刚手即普贤菩萨也。手持金刚杵者,表起正智犹如金刚,能断我法微细障故。依教令轮现作,威怒降三世金刚,四头八臂,摧伏一切摩醯首罗大自在天诸魔军众,侵害正法损害众生者令调伏故。放青色光者,显能除遣魔等众也,与彼东方持国天王及将无量乾闼婆众毗舍阇众而为眷属,与四俱胝菩萨往护其国。”

    如果以如来五智体解,东方之金刚手菩萨则为大圆镜智正法轮身,表国土庄严圆满。

    “第二南方金刚宝菩萨:经南方金刚宝菩萨摩诃萨,手持金刚摩尼放日色光。与四俱胝菩萨往护其国。解曰:言金刚宝者,如彼经云虚空藏菩萨也。依前法轮现胜妙身,修施等行三轮清净。手持金刚摩尼者,梵云摩尼此翻云宝,体净坚密犹如金刚,即是金刚如意宝也,随诸有情所求皆得。依教令轮现作威怒甘露军荼利金刚,示现八臂,摧伏一切阿修罗众眷属诸恶鬼神,恼害有情行疾疫者令调伏故。放日色光者显能除遣修罗等也。与彼南方增长天王及将无量恭畔茶众薜荔多众而为眷属。四俱胝者。且一俱胝者华严经云百洛叉为一俱胝,即当此方百亿数矣。余三俱胝准此应悉,与如是众往护其国。”

    南方金刚宝菩萨则为平等性智之正法轮身,表一切有情利益平等,而平等正是国家安泰社会稳定的首要因素。

    “第三西方金刚利菩萨:经西方金刚利菩萨摩诃萨,手持金刚剑放金色光,与四俱胝菩萨往护其国。解曰:言金刚利者,如彼经云文殊师利菩萨也。依前法轮现胜妙身,正智圆满得自在故。手持金刚剑者,示其所作能断自他俱生障故。依教令轮现作威怒六足金刚,手臂各六坐水牛上,摧伏一切诸恶毒龙,兴恶风雨损有情者令调伏故。放金色光者,显能除遣恶龙等也。与彼西方广目天王及无量诸龙富单那众而为眷属。与四俱胝菩萨往护其国。”

    西方金刚利菩萨乃妙观察智之正法轮身,表社会安宁的精神价值体系。

    “第四北方金刚药叉菩萨:经北方金刚药叉菩萨摩诃萨,手持金刚铃放琉璃色光。与四俱胝药叉往护其国。解曰:梵云药叉此云威德,又翻为尽,能尽诸怨故。故彼经云摧一切魔怨菩萨也。依前法轮现胜妙身,事智圆满得自在故。手持金刚铃者,其音震击觉悟有情,表以般若警群迷故。依教令轮现作威怒净身金刚,示现四臂,摧伏一切可畏药叉,常于昼夜伺求方便,夺人精气害有情者令调伏故。放琉璃色光者。显能除遣药叉等也。与彼北方多闻天王及将无量药叉众罗刹娑众而为眷属。与四俱胝菩萨往护其国。”

    北方金刚药叉菩萨则为成所作智之正法轮身,表世间百业兴旺,民丰物足。

    “第五中方金刚波罗蜜多菩萨:经中方金刚波罗蜜多菩萨摩诃萨,手持金刚轮放五色光,与四俱胝菩萨往护其国。解曰:言金刚波罗蜜多者,此云到彼岸也。如彼经云转法轮菩萨也,依前法轮现胜妙身,行愿圆满住等觉位也。手持金刚轮者,毗卢遮那初成正觉,请转法轮以表示故,又以法轮化导有情,令无数无量至彼岸故。依教令轮现作威怒不动金刚,摧伏一切鬼魅惑乱,诸障恼者令调伏故。放五色光者,显具众德破前诸闇也。与天帝释及将无量诸天而为眷属,与四俱胝菩萨往护其国。”

    中央金刚波罗蜜菩萨则为法界体性智之正法轮身,表国家政治、军事、法律等完善建设的重要性。

    四方与中央五大菩萨虽然以法理言辞表述,然而所体现的全息意义,则同《大日经》中四方佛和中央毗卢遮那如来。

    其中的鬼魅、天魔悉是与我们的生命形式相异的“他种”生命体形态,因为人类与之处于相同的“虚、实”时空之中,所以相互影响就不可避免。从哲学观言,就是物质与精神的相互影响,或言“心”、“色”的相互作用。然而由于我们“身口意”三恶业的缘故,在绝大多数时候,这些“他种”生命体对于人类的生存是有负向消极作用,表现为自然灾难、瘟疫等。佛法中将这些灾难诠释为“业报”,好比打人一拳,也会被反踢一脚,因为我们在不知不觉中“触犯”了“他种”生命体而导致的“因果报应”,所以遭受自然灾害、瘟疫等乃因果使然。如此佛法中的大慈悲思想就更具有意义,慈悲不仅利益人类,也必然利益一切“他种”生命体,这样就可以“和谐共生”了。

    佛法尤其是密法的修法正是通过消除我们三业之罪孽,将“他种”生命体的消极影响减少到最低限度的途径。

    四方四佛、四大菩萨和中央法身如来及般若波罗蜜菩萨的全息意义就是制衡“他种”生命体的消极作用并将之转化为积极作用,物化表现就是对于“国土的守护”和“风调雨顺”、“无有灾难”。

    复次《大日经卷第二入漫荼罗具缘真言品第二之余》偈曰:

    “诸佛甚奇特,说此大力护,一切佛护持,城池皆固密;由彼护心住,所有为障者,毘那夜迦等,恶形诸罗剎,一切皆退散,念真言力故”

    此真言法理思想不仅护持行者更广义护持行者所在疆界、城池。佛力不可思议,若全息体悟,佛力则为契合宇宙精神信息能量流或者说与之共鸣谐振,故佛光普照之处即修法处所、经典所在处所、佛像所在处所,皆得护佑。而一切消极精神信息能量即被减弱甚至完全抵消。宇宙的积极精神信息能量自然可以扭转“毗那夜迦、恶形诸罗刹”等“所有为障者”的消极作用。故尔佛法利益所体现的便是“城池皆固密”之国土安泰。

    《大日经卷第三转字轮漫荼罗行品第八》偈云:

    “由是佛加持,菩萨大名称,于法无罣碍,能灭除众苦。”就是利生。

    此偈就是利生的准确表达,佛力实质为宇宙精神信息能量流,若者说源自清净法界本然力量。得佛力者得清净能量,是以能灭苦生祥。精神信息能量好比上妙好药,可以药到病除,痛苦消解。

    《大日经卷第四密印品第九》偈云:

    “以如是大印,诸佛救世尊,恐怖诸障者,随意成悉地;由结是印故;大恶魔军众;及余诸障者;驰散无所碍。”

    密教“印契”是诸佛菩萨之身份举动标帜,全息意义乃是精神信息能量流的疏导运用,狭义表现在修法者自身经络气血运行的调整,广义则能疏导宇宙精神信息能量流,从而使宇宙之“虚实”平衡处于最稳定的状态。这样,消极的精神信息能量便不能产生丝毫的“不利益”,即“无碍”。

    《大日经卷第七供养次第法中真言行学处品第一》劝请方便偈云:

    “愿令凡夫所住处,速舍众苦所集身,当得至于无垢处,安住清净法界身。”

    凡夫住处就是我们生活的现实世界,被八苦热恼所缠缚不得安宁,设若能任运娴熟运用精神信息能量流,则此身心所苦不复存在,便是得“无垢处”,身心即同清净法身。

    复次奉請法身方便偈云:

    “所修一切众善业,利益一切众生故,我今尽皆正回向,除生死苦至菩提。”

    所修众善业便是宇宙精神信息能量流的蓄积和娴熟运用,自然在慈悲心的前提下可以利益有情,“回向”即是拔除众生苦恼之消极信息能量。

    无堪忍大护偈云:

    “由才忆念故,诸毘那也迦,恶形罗剎等,彼一切驰散。”

    无堪忍真言的加持力可使一切消极精神信息能量消弭于无形,从而使众生安泰,获得利益。

    纵观《大日经》终始,悉是表达护国利民的法理实践。然仅仅从文字相理解,则很难有如此体悟,只有在修法实践中才能真正体会到。

    在密教另外一部主要台典《金刚顶经》中,同样如此。

    《金刚顶一切如来真实摄大乘现证大教王经卷下——大曼荼罗广大仪轨品之三》云:

    “次当广说金刚弟子,入金刚大曼荼罗仪轨。于中我先说令入尽无余有情界,拔济利益安乐,最胜悉地因果故。入此大曼荼罗,是器非器不应简择。何以故?世尊或有有情作大罪者,彼入此金刚界大曼荼罗,见已入已,离一切恶趣。世尊或有有情,诸利饮食贪欲染着,憎恶三昧耶,为先行等,如是等类,随意爱乐入已,则得满一切意愿。世尊或有有情,爱乐歌舞嬉戏饮食翫具,由不晓晤一切如来大乘现证法性故,入余天族曼荼罗,于满一切意愿,摄受无上,能生爱乐欢喜,一切如来族曼荼罗禁戒怖畏不入,为彼入恶趣坛路门,应入此金刚界大漫荼罗。为令一切适悦最胜悉地,安乐悦意受用故,能转一切恶趣现前道故。世尊复有住正法有情,为一切众生,求一切如来戒定慧最胜悉地方便佛菩提故,久修禅定解脱地等,劳倦彼等,入此金刚界大曼荼罗,才入已。一切如来果尚不难,何况余悉地类。”

    此则言入曼陀罗利益,无论善恶有情悉能蒙益,诚逗机施教利益之实践。现实世界众生心态庞杂,若能使之归顺于某种精神价值体系,便能消除不安定因素获得安乐。而佛法,尤其是密法正是这种引领导归一切有情入于安和的最佳精神体系。

    在唐密教理体系中,最能突出体现护国精神的当属《仁王护国经》,比如《仁王般若念诵法》云:

    “如是时中各依本数,精勤不怠一切他敌自然降伏,一切灾难永不复生。”

    另外体现护国思想的还有《大云请雨陀罗尼经卷一》云:

    “尔时三千大千世界主无边庄严海云威德轮盖龙王,复白佛言,世尊我今启请如来说陀罗尼句,令于未来末世之时,于赡部洲亢旱不降雨处,诵此陀罗尼,即当降雨。饥馑恶世多饶疾疫,非法斗诤人民恐怖,妖星变怪灾害相续,有如是等无量苦恼,以佛威神加持皆得除灭。唯愿世尊以大慈悲愍诸众生,为说陀罗尼句,警觉诸龙悉令受持,能使诸天欢喜踊跃,能摧一切诸魔遮止众生灾害逼恼,能作息灾吉祥之事,能除妖星变怪,如来所说五种雨障亦皆消灭,即令此赡部洲雨泽以时”。

    《仁王般若念诵法》更是明确了实践之途径,云:

    “对圣众前,以向所修所生功德,尽将资益所求诸愿,为国为家利他满足,然后回施众生。回严净土回向实际,回求无上菩提,愿共有情速至彼岸。”

    《守护国界主陀罗尼经卷第九——陀罗尼功德轨仪品第九》云:

    “尔时如来无上调御,告秘密主金刚手言:善男子谛听谛听当为汝说。诸佛如来非不住于平等三昧,由平等故守护国王。善男子譬如良医见小婴孩,身萦疾病不胜医药,乃以良药令母服之,由母服药力及于乳,其子饮乳疾病皆除。诸佛如来亦复如是,哀愍一切守护国王,若护国王获七胜益。何等为七?所谓若能守护国王即是守护国之太子,若守护太子即守护大臣,若守护大臣即守护百姓,若守护百姓即守护库藏,若守护库藏即守护四兵,若守护四兵即守护邻国,若能如是一切皆安。善男子是故国王与诸众生,为日为月为灯为眼为父为母。若诸有情无眼无灯无日无月无父无母身命可存,若无国王不可安立。又善男子如大龙池,龙若住时水常盈满,鼋鼍鱼鳖水族皆安。龙若去时水便枯涸,水性之属皆灭无余。国王亦尔,若诸国王受持于此陀罗尼门。能令无量无数众生。现在安乐长守尊贵,身坏命终得生善道。是知国主善能关闭诸恶趣门,开示人天涅槃正路,故我偏说守护国王。”

    在现代社会,拥护国家法律法规就是“拥护国王”,自然获得如上经中所说利益。

    复次该经卷十云:

    “大王汝于今者不信因果,亲近恶友提婆达多,杀所生父囚系饥饿,渴乏不死而刖其足。复令调达出佛身血,破和合僧复放护财,狂醉恶象暴践如来。大王汝今复有极大重罪,所谓挑坏一切众生清净法眼,断灭诸佛真正之法关,闭人天涅槃之门,开示三涂生死恶趣。所以者何?汝是国王出游园苑,严备象驾一万二万,巾驭车马二三十万以为翊从,复以百姓所有膏血用涂象马。时阿阇世王闻此语已,而白佛言世尊,我今惟忖不省曾以百姓膏血用涂象马,世尊何以作如是说?佛言大王王之象马。一一皆以欝金龙脑栴檀沈麝,和为香埿用涂象马,如是等香皆出百姓,征科百姓如压油麻,贫匮困苦千户资财,不能充给一象之费。是故当知百姓膏血甚为易得,如是香等求之甚难。大王若疑当自巡按一切囹圄,万姓受苦过大地狱,大王逼夺百姓所有资财赏赐豪贵,遂令富者,日益奢侈,贫乏之者转益贫穷,令诸贫人孤惸困苦,投足无地皆求出家,如是之人无有和上及阿阇梨,自被袈裟不受禁戒无法自居,令诸有情心生轻贱不欲见闻。固是大王挑其法眼断灭佛法,闭人天路开恶趣门。是故我言大王不闻自己名字。以是因缘如何更得此陀罗尼神力加护。”

    纵观历史,曾经毁坏佛法的朝代或者民族后来都遭遇种种不幸和灾难。

    《佛说守护大千国土经卷第三》云:

    “是时四大天王同时合掌,而白佛言世尊,云何以此大明王经典佛之密印,守护一切国土城邑聚落,令得远离诸不吉祥执魅之事?佛告四大天王,若诸比丘清净严洁,依法受持读诵书写供养,如是人等所有一切怖畏一切怨家,一切斗战枷锁禁系,更相杀害更相是非,种种灾难不善之业永不复受。若国土城邑聚落,为彼药叉罗剎步多鬼神所恼乱者,或于王宫或僧伽蓝,或居聚落或居庄园,建曼拏罗结其地界清净严洁,当净沐浴身着白衣食三白食,令诸人民不食五辛受持禁戒,于诸众生起平等心怜慜心。烧种种香涂香粖香,散诸杂花而为供养,令诸童女清净沐浴,着新洁衣种种严饰,手执四铃持四宝椀,椀中满盛供养饮食,取平旦时诵此大明王陀罗尼,加持白线满六十两,即以神线挂在塔顶,或安表剎或挂大树。从月一日至十五日。读诵此守护大千国土大明王陀罗尼经,种种花香而为供养,如是国土王宫,乃至娑罗林中青牛栏中,及余畜类所居之处,扫除清净严饰门户,周遍皆以香水散洒,复以种种烧香熏之,掘地作炉安佉祢啰木烧为护摩,散诸杂花一切种子及白芥子,掷散四方及掷火中。以种种色自染其线。系门户上令线下垂。出入往还悉令安乐。乃至畜生亦复如是。又以此经书写受持读诵供养。于高显处而安置之,使其国土一切人民皆获安乐。”

    “以如是等大威德大力诸天。大誓愿力故护持国界。使我国土王及人民各并眷属,皆得解脱一切灾难令得安乐,一切病者诸病痛恼,令其饮食悉变妙药,彼若飡服病得除愈。”

    “佛告诸比丘,我此经典总有五种眷属部类如是次第。所谓守护大千国土大明王陀罗尼经,佛母大孔雀明王经,尸多林经,大随求陀罗尼经,大威德神呪经,如是等皆为一切如来,降伏诸魔调难调者,息诸众生种种灾变,护持佛法及诸国界。”

    《圣无动尊安镇家国等法》云:

    “尔时毘卢遮那如来,为愍念一切有情,常于烦恼苦海之中,流浪生死不出三界,受众苦故。展转造作无量苦业相续不绝。我为拔济一切有情,于三界中现威德光明自在之身,号曰不动金刚明王,能与人天安乐利益,安镇家国无衰患。若有国土多诸灾难,日月失度恶星变怪,互相陵逼水旱不调,众生薄福天龙舍离,遇此之时,不祥竞起无有休息,谷贵饥冻鬼魅流行,疫病妖邪虎狼残害,暴风霜雹毒恶虫蝗,怨敌频兴群君背版,多诸盗贼征战屡兴,处灾兴相续不绝。其国仁王,若知有此持明之人,应镇起大慈悲之心,哀愍国界一切有情,行大明王威德秘法,令诸有情增加福德,起惭愧心离诸苦业。其王尔时生大信乐决定之意,召请如是持明大士,应舍财帛衣服珍玩园林屋宅,象马车乘奴婢仆从种种上妙吉祥等物而告之言,我为一切有情及国土不安,仁当为我成就此法。我闻此法威力难思,汝当为我我一切有情,速可建立此殊胜法除众灾殃。”

    “其王尔时舍憍慢心生谦下心,普为国界及诸人民亲自祈哀,恭敬供养施绕礼拜,殷勤祈请发殊胜愿,增加福力人民安乐不受诸难。每年春秋依教护摩,如法供养表王志重,于诸有情不生疲倦,为我国界求胜上福,如是陈设八镇之后,其国永断一切灾祸,天龙欢喜愍念众生,诸佛常当护念一切有情,为加持故俱修惭愧共行十善,国界自然安稳丰饶,其诸人民受诸快乐,仁王所化倍增福德相继不绝,寿命增长国土荣盛,有大威力如师子王无能胜者。”

    在其他唐密经轨中,有很多都涉及到了护持国家太平的修行仪轨。

    唐密历代祖师护国事迹

    善无畏三藏

    《神僧传》卷七记载:

    开元十年七月干旱,玄宗皇帝派遣使者诏令无畏三藏请雨,无畏三藏手持满钵净水,用小刀边持诵梵语真言边搅动,一会有蝌蚪形动物似龙,从钵中翘首。无畏三藏以真言发遣,只见白气自钵生起,便对内宫使者说快点回去要下大雨了。使者匆忙驰马离去,顷刻间电闪雷鸣。使者赶到内宫奏报玄宗时,已是浑身湿透。大雨一连下了好几天。

    又一次阴雨连绵不断,玄宗再次下诏无畏三藏止雨。无畏三藏便用泥土捏成几个老太太,用真言梵语对着她们呵斥,不久大雨立止。

    《宋高僧传》卷二记载:

    无畏三藏曾经寄身商船游历诸国,密修诵经,口放光明,三日无恶风,船舶平安行进万里。同行商船商人遭遇海盗,性命财物受到威胁。无畏三藏怜惜他们,便密诵真言,感应得七俱胝佛母显身。海盗便为另外一群海盗所灭,而且侥幸留得性命的海盗还指点无畏三藏他们以后航程的险难处所。

    金刚智三藏

    《神僧传》卷七记载:

    开元年中,金刚智三藏越南海到达广州,后随玄宗到东京洛阳。当年从正月开始到五月滴雨未落,旱情严重。百姓祈祷于山岳神灵、祠堂等都不得雨水。玄宗便下诏金刚智三藏结界密坛修法祈雨。于是金刚智三藏在住锡道场掘地建坛,深大四肘,亲自绘制七俱胝佛母像,并言明开光日定当下雨。玄宗让一行天师随侍观察,到了第七天依然热浪袭人,天空无有丝毫云翳,午后菩萨像开光完毕,忽然刮起西北风,不一会骤雨突至,屋瓦被狂风掀起街树也被连根拔起,以至于百姓惊叹。而结坛的道场,屋顶也被刮破,大雨倾注道场地。当时京师隶庶都传说金刚智三藏擒获一条龙,然后放龙穿屋而去。此后每日去当时道场参观的百姓络绎不绝。

    不空三藏

    《神僧传》卷八记载:

    不空三藏奉诏回天竺,搭载昆仑号船舶驶离南海,到了诃陵国界(即今日的南海印度尼西亚爪哇岛),遭遇到大黑风暴。船上客商忧心忡忡,向各自所信奉的神灵祈祷,都没有灵验,因此惊怖恐慌。随不空三藏同行的慧辩因为年纪小居然吓哭了。不空三藏对他们说,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于是右手执五股金刚杵,左手持般若佛母经箧,诵持大随求菩萨真言一遍。一嗣持诵完毕,海面风平浪静。

    接着又遇大鲸鱼喷水并试图颠覆船舶,险象环生,情势更为危急。一船商人都跪伏在不空三藏面前,祈求护佑。于是三藏又和前次一样念诵真言,并让慧辩念诵《娑竭龙王经》,不久鲸难平息。

    天宝五年回到长安。当年夏天酷旱未雨。皇帝下诏祈雨并附带规定,不得超时,雨水不得太多。不空三藏便奏明朝廷建立孔雀王明王密坛,不到三天便雨水丰洽。皇帝大喜。

    后来一天又突然狂风大作,皇帝再令禳止。不空三藏用一银瓶加持,须臾风止。可是一会池塘中的一只鹅撞翻了银瓶,大风再起,比前更为猛烈。不空三藏再次如法加持,狂风顿息。于是皇帝赐号为智藏国师。

    代宗即位之后,对不空三藏礼敬有加。有一年京师春夏不雨,皇帝下诏不空三藏祈雨,规定三日内下雨是和尚法力,三日过下雨则非法力。不空三藏受命建坛,第二天大雨沛然。又一年京城再次干旱,京兆尹萧昕来到寺院请求不空三藏结坛祈雨。不空三藏命令弟子取来桦树皮,上面绑缚一条小龙,前面摆上香炉和宝水瓶,然后用真言梵语加持,一会再将小龙交给京兆尹萧昕,让其投放曲江之中,投入后速还,可以不被雨着。京兆尹萧昕如言投放后,便见有白龙数尺身长,自水中飞翔而出,渐渐长约数丈,如同匹练不久橫遮天幕。京兆尹萧昕快马加鞭往回赶,还有驰骋多远,骤雨突降。等驰马到永崇里大街时,水已经决渠。

    有一天风雨不止,城中已经有人被水溺毙,树木也有被洪水漂拔起的。皇帝下诏不空三藏修法制止。不空三藏于寺院中用泥捏了几个形似老太的泥人,持梵语真言呵斥,不一会云开日出。

    西蕃曾经率兵围攻西凉府,皇帝诏令不空三藏入宫修法并侍侯在旁。不空三藏手持香炉持诵仁王真言十四遍,此时皇帝看见有五百兵将站立在大殿庭中,惊慌地问不空三藏,不空三藏回答,他们是毘沙门天王子领兵来救安西,请陛下快点设食发遣。四月二十日传来捷报,二月十一日安西城东北三十里左右,天空出现天兵天将,身材伟岸形相威猛,鼓角喧鸣几乎要山崩地裂,西蕃军队见之慌乱溃逃。西蕃军营中居然出现金色老鼠,把弓弩之弦全部咬断。城北门楼上显现光明天王,怒视西蕃军众,使之恐慌溃逃。皇帝看完奏章拜谢不空三藏,并敕命天下关隘从此设立天王像。

    一行禅师

    《神僧传》卷七记载:

    一行禅师幼年家贫,多得邻家王姥赈济,前后大约有数十万,一行禅师尝念报恩。后来王姥的儿子犯了杀人罪,被关在监狱中还未处决,于是王姥谒一行禅师求救。一行禅师当时忙于浑天寺中工程,便抽空命令弟子腾空一间房子,搬来一只大缸。然后选了两个仆人,授以密法,让他们将秘获之物放进瓮中用木盖盖起并以六一泥封严,然后用朱丹题写了几十个梵字。次日朝内中使连忙来叩门急召一行禅师到便殿,玄宗见面劈头就问,太史上奏,说昨夜北斗星不见了,究竟是什么征兆?国师有办法攘除吗?一行禅师对答说,后魏时失荧惑星至今帝车星不现,以微僧之见如果能大赦天下可以禳灾。玄宗听后依从,因此王姥的儿子也幸免于杀头之难。

    《宋高僧传》卷五记载:

    开元年中遭遇干旱,皇帝诏令一行禅师祈雨,一行禅师回应必须要有带龙雕图案的器皿才能请雨。皇帝下令遍搜宫中内库,没有找到。几天后天师看到一个带有龙浮雕的古镜,高兴地说,这是真龙。便带着入坛修法,一天便下雨。

    一行禅师对历法的贡献尤为突出,《释氏稽古略》卷三记载:

    开元十一年十月,一行禅师制成前所未有的水运浑天仪。皇帝开怀而为之制铭文,并下诏安放于武城殿让百官参观。铜铸浑天仪模拟苍穹制成浑圆的球体形状,上面刻有天空中星宿、赤道和周天的度数。注入水流,就能推动齿轮自动运转,一昼夜旋转一周。又在天外另外安置两个轮子,上面铸有日月,也能转动。浑天仪被置放于一只木柜上,以木柜为地平,球体一半在柜面上,模拟地平线以上的天象运转;一半在柜中,用来模拟地平线以下的天体运转状况。此外又做了两个木人,木人前分别安置钟鼓,每到一刻自动击鼓,每至一辰自动撞钟。

    皇帝在大明宫咨询一行禅师国家祚运如何,一行禅师回答,陛下将有“万里”之行,江山社稷终“吉”。安禄山造反,皇帝避祸成都,到了“万里桥”方才明白一行禅师预言之义。僖宗驾崩,皇弟吉王继位,然唐王朝终于“吉王”手中。

    惠果和尚

    《大唐青龙寺三朝供奉大德(惠果)行状》记载:

    贞元十四年五月大旱。五月上旬皇帝诏令惠果和尚祈雨。于是惠果阿奢黎在皇宫内道场专念七日,精勤修法,感得丰沛雨水。

    唐代密宗的数位国师阿奢黎都为国家昌盛百姓安乐做出了重要贡献,几位国师都曾经为护持国家太平建立灌顶道场修法祈福。

    唐密在当前对于佛法弘扬的意义

    佛法是出离的舟楫,是解脱烦恼的智慧醍醐,她能使我们的生活、学习工作变得更充实更有意义。国家在物质文明积累后迅速提出“和谐”社会的倡议,实为明智之见。

    对学佛的群体而言,佛教的因果报应和轮回观念深入人心。相信因果报应,便能明白今生之苦难、疾病、贫困、挫折等皆非他人或者社会环境所造成,而是自己宿世业力使然,因此便不会怨天尤人。这种信念对促进社会和谐、安定可说是非常重要的力量。

    在盛唐密法的修行中特别强调菩提心,换言之大慈悲心、大喜心、大爱心,具体到生活就是落实六波罗蜜。

    布施能使我们减少对身外之物的贪念,同时改变“布施”观为“供养”观,不仅贪念减少,更以供养未来佛之平等心去除骄慢,以恭敬心“布施”则不会有“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体现充分平等的佛法精神,易得清净自在。

    持戒能使我们约束心猿意马,同时开发自身本具各种智慧神通。再者戒律是维护法藏的根本,没有戒律就没有佛法。严格持戒,才能使我们的行为意念语言不离八正道。

    忍辱能使我们熄灭嗔心,宠辱不惊,平行恬淡。于忍辱中生起感恩更能完善大丈夫人格,就现实生活而言,完善的人格是人际关系良好社会和谐的保障。

    精进能使我们不放逸,持之以恒便能有聚沙成塔、绳锯木断、水滴石穿之功。同时勤修精进乃是我们身心不断与宇宙精神信息能量建立有效交流沟通的必要途径。

    禅定能使我们净心极虑,十缘生观明了诸法无我,诸行无常,涅槃寂静。禅定更使我们身心和谐安稳,并能积极疏导、运用精神信息能量。

    般若能使我们趋向一切智智,证悟圆满实相。智慧的人生优哉游哉。

    佛教对未来人类生活的影响

    在09年金融次贷引发的世界经济危机中,我们看到中国经济对于世界经济稳定的中流砥柱作用,这种积极的影响将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日益强大。如果中国的发展更稳定、社会更和谐安宁,那么中国对世界和平与发展的贡献也就愈加突出。国泰民安离不开和谐,而佛法尤其是密法的弘扬对于和谐社会精神文明的构建必然起到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

    佛乘佛法可以改变众生的外向执着,调节心理失衡。

    众生的外向执着与心理失衡,其实从哲学角度言就是物质与精神的平衡关系被破坏,外向的追求基本是“色”,也就是纯粹的物质追求,不外乎金钱、地位、荣誉等;所谓心理失衡就是精神状态的消极化表现,也就是“心识”的消极化。我们知道物质和精神是一对矛盾统一体,具体到自身諔是肉体与灵魂的矛盾统一。

    一个系统要维持其正常有序地发展就必须时刻处于一种动态平衡,一旦失衡必然在行为和精神上出现偏颇,而当失衡的程度加剧的话,就会导致极端结果的产生,不言而喻这种极端结果会最终引致行为者的毁灭。西方历史上几大文明的断传和失落究其实质无非是极度追求物质以至于精神追求萎缩,物质与精神的统一平衡状态严重失和。

    东方哲学体系包括佛教、道教和儒教,这种体系的哲学观乃宏观全息思考。比如我们祖宗有了四大发明的岁月,西方如今的许多国家和民族可以说还在茹毛饮血。我们祖先如果发展当时的技术,那今天的世界将是另外一种格局。为什么我们的祖先没有发展所谓的科技?主要原因源于“天人合一”的哲学指导观。因为发展科技意味着不断改变环境,环境被改变到一定程度就会反作用于人类,对人类的生存产生消极影响。

    现代科技的确极大地推动了生产力,但我们也应该看到其严重的负面效应,如诺贝尔发明了炸药,炸药成为了人类自相残杀的工具;现代化学工业造成河流的污染、生态的失衡、臭氧层的破坏等;爱因斯坦提出了相对论,此后发展起来的原子武器、核武器以目前世界的全部储存量消灭地球上全部生命四、五十次绰绰有余。

    “天人合一”是一种全息观,实际上也就是要求物质与精神的同步发展。这其实也是中华文明可以延续五千年以上而未中断的根本原因。物质追求是外向的,精神追求则是内向的,内外协调平衡就非常重要。因此在面对这样的内外失和的情况时,唯一可以矫正的积极措施就是“精神信仰”的形成和追求,否则就会出现分裂的结果。而从哲学观的真理性角度而言,精神信仰依次就应该是儒、道和释教。

    通俗地讲,唐密的三密相应修行仪轨就是达到“天人合一”的最佳途径。

    佛乘佛法使我们时刻居安思危。

    拥有物质财富按理说不应该发生生存危机,而从人类生存发展的意义上,由于人口数量的急剧增长,追求物质财富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拥有财富还有生存危机,那么这种危机就是源自精神危机或不能与自然环境和谐共存所致。随着文明的进化,人类的需求不仅仅局限于物质,还包括精神需求和人与自然环境和谐共存等方面。如果人们在物质财富丰裕的情况下,未能调整好自身与外界环境的关系,在心理健康、社会认知、环境污染等方面就会产生严重问题。

    古语说“乍富不知新受用,忒贫还是旧家风”,物质财富可以“暴发”,而精神修养却需要时间的沉淀和升华。物质财富可以说是我们衣食住行不可或缺的资生之本,甚至有时“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然而,当人们拥有的物质财富越来越多时,人的欲望往往也随之增长,所以“人心不足蛇吞象”,物质财富的集聚不仅带来奢侈之风,也会造成明显的社会贫富两极分化,由此产生社会不平等感的人群渐多。当社会中大多数群体还在为温饱奋斗之时,少数富裕阶层却开始追求奢侈的享受,甚至征逐声色犬马,在病态消费心理的推动下,种种乱象愈演愈烈。物质的丰足无法填补心灵的空虚,缺少精神信仰引导的人生必然伴随着颠倒妄想、物欲挣扎。中华传统文化中的精神体系如释、道、儒,受到西方物质文明的一再冲击,又经历文化大革命的浩劫,传统文化可以说遭受了空前的破坏。在缺少民族文化精神的传承时,社会精神体系近于分崩离析,物质文明的发展如果缺失了精神文明体系的引导和规范,一任物欲橫流必然会侵蚀民众的身心健康与社会的安宁和谐。

    如果要从根本上改变,首先必须重建社会的精神价值体系。就中华民族的长远发展而言,应当重塑释、道、儒文化,并进而发扬光大。社会价值体系首先应体现出平等性,体现人类的相互关心、支持和相互尊重。

    比较东西方哲学,或许东方哲学比之西方哲学更能满足平等性要求。毕竟西方文明,究其本质是建立在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基础之上,其发展过程与实质,不可不谓是血淋淋的。尽管提倡人人平等,但是平等只能是抽象的平等,因为西方哲学与东方哲学相比可以说是狭隘的、微观的,因此衍生发展起来的所谓民主自由平等,也未必符合宇宙规律和法则。而东方哲学的核心思想则是契合宇宙规律和法则的,比如佛家的“一合相”,《周易》的全息观等。依照东方哲学,必然阴阳有别、长幼有序。在接受和尊重个体差别前提下的平等和谐,与自然法则更为相符。在全球一体化的今天,和谐精神关乎人类和平发展的未来,因此释、道、儒文化的世界性弘扬也就益发显得必要了。

    只有物质和精神平衡发展,才不会有财富的拥有与生存危机并存的矛盾。精神的积极升华会引导人们将富余的财富用于社会其他人群的赈济,对富者而言获得了帮助他人的喜悦满足;对受助来说,则减少了生存困难的挣扎与烦恼。佛家认为一切有情皆可成佛,那么赈济就是社会财富的平均再分配,也可以理解为对未来之佛的供养。

    西方的超前消费观念与东方“家有余粮”式的消费观念所带来的不同人生态度。

    东西方消费观念的差别主要还是哲学文化差别引致的。国人的传统观念是“家有余粮,心中不慌”,当然这种观念是根深蒂固地建立在实体经济基础之上的,因此讲究节约和勤俭致富。

    在蒸汽机革命后至今,世界经济在技术革命的带动下发生了巨大变化,实体经济的主导地位也逐渐为今天的虚拟经济所取代。受经济主体格局的影响,消费模式也发生了变化,超前消费渐渐流行起来。人们寄希望于可以预期但并不确定的未来财富,比较我们传统的消费模式,即所谓“寅吃卯粮”。一旦明日的变化并非如今日所预计,那么经济打击带来的精神心理挫折和艰辛对某些来说就难以承受,同时人际关系的微妙消极变化也会给当事人带来更大的压力。甚至有些人面对突发的情境不知所措,从而选择了逃避。当人力及资源完全不能应对突然打击时,个别人选择自杀也不足言乖,这大约是次贷危机中自杀者的共同心理症结所在。

    “居安思危”是我们民族的传统文化精神,但由于全球经济一体化,国人的这种传统意识正逐渐被外来思想所取代。当我们看到外来文化所引致的消极结果后,回归传统文化成为了必须的选择。追逐时尚者未必能引领潮流,守中持正者才是中流砥柱。要做到守中持正就必须具备良好的精神修为,因此佛法的修行就具有非常的意义了。

    同样面对压力,亲近佛教的人,如何运用教义中的资粮化解由于欲望导致的诸多心病。

    “万般将不去惟有业随身”,无论我们富有或贫困,在生命终结时没有什么能伴随我们离去,除了我们自已造作的善恶业力。这种观点在不同的人产生不同的理解,从而导致两种不同的行为结果,一种是不看重名誉金钱地位,一种是追求及时行乐。佛家四众面对欲望导致的烦恼,会有积极的因应措施,因为贪、嗔、痴三毒是我们一切烦恼的根源,要求得内心的清净安谧,就要学会舍得。正是不断追求的欲望使得人们日益利欲熏心,渐渐理智和道德良知便会沦丧,甚至采取极端手段去获得利欲的满足。有欲望就希望得到满足,一旦不能满足就会产生失落和挫折感。此种心态下如何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古圣有言“乐天知命”,看似消极其实蕴含积极的意义。追求不可能达到的目的,结果失败在所难免。

    佛家讲身、口、意三业,因此要求守身、慎言、净意。一如儒家所说“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而佛法中修行人更要戒绝杀生、偷盗、邪淫、妄语、饮酒。因为无论行为积极与否,所作者都必须承受由此产生的积极或消极的结果。慎言,则思想周密、发言正确,避免了信口开河的轻率,避免了人云亦云、虚妄不实、自作聪明的过失,也远离了恶意中伤、搬弄是非、造谣生事的口业。学佛就应当多读佛经,不断汲取如来智慧,逐渐完善人格,成就大丈夫的品格。净意,就是自净其意。我们的善恶观出于我们自身如何衡量是非曲直,然而这些往往以“我见”为标准,当我们放下自我,才放下了我见,我慢和偏见也就减少了,自然智慧增长内心日益平静。

    唐密的每一个修法次第都必须将慈悲喜舍落实到生活实践中去,都是大慈悲心的表现和运用。因而能使行者时刻“居安”于法界曼陀罗之圆融,“思危”此三界火宅之脆弱易坏。

    佛乘佛法有助于消解个人压力及社会紧张度。

    普通大众都很容易将宗教看成是一种精神寄托,就基督教、天主教、伊斯兰教而言,似乎这种看法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如果认为佛教也是如此未免失偏颇。佛教实质是宇宙真理、智慧体系,是两种基础哲学观——唯物与唯识的完美结合,更是指导我们解决生活、人生烦恼,实践佛陀法教的智慧指导体系,因此必须在明理之后作为指导我们身口意的准则。

    无论佛教还是其他宗教,都主张仁爱、和谐思想,这对整个世界而言都有积极意义,人类要正常生存发展就必须互相协作,而协作就必须相互尊重、爱护。佛教的慈悲喜舍四无量行,扩展开来就是六度万行,六度即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智慧(般若)。当我们面临人际关系的矛盾困扰,面对亲人的死伤,这个时候如果具备些微的智慧,都会表现出良好的应对行为,反之则陷身深重苦恼之中。

    布施可以克服和对治我们的悭吝贪婪,其实按照大乘佛教的观点一切有情皆可成佛,那么布施其实就是对未来佛的供养,持这种心态,我们就不会因为布施与人而产生优越感,同时和他人相处也会变得更融洽。持戒就是遵守各种行为准则,至少是遵纪守法。因为我们的言、行、思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错误、缺点,如果我们持利益他人和自己的双利态度,那么就不会使他人受到损害,因此守戒也是智慧的表现。俗话说:“一失足成千古恨”,就是要求我们的行为要符合社会大众的利益,而不能损害社会大众的利益。忍辱才能负重,当我们将毁辱看成是完善我们人格的鞭策,那么毁辱就转化为成就我们的力量,由此我们才能生起感恩之念,就象佛陀尚且感恩无明,佛家信众的忍辱精神实际上是完善自身成为人间大丈夫的必经历程。能因此而生起感恩心,我们还有瞋心吗?因此毁辱也成为增长我们智慧的源泉。精进则是踏实努力丝毫不懈怠,一个勤奋的人最终必然收获多多,所谓“天道酬勤”。禅定,禅是智慧,定是摈除杂念心无旁骛,也就是消除散乱,如此我们的身心就会更具精气神,面对生活则能有“日日是好日”的心境了。智慧的逐渐增长必然减少我们凡夫俗子的愚痴己见,具备智慧的人生则坦然快乐,邪见以及怪力乱神的东西就失去了存在的土壤。

    学佛不仅要明理,更要将慈悲喜舍落实到行为上,要在生活中时时、事事、处处落实慈悲喜舍,如此我们将拥有日趋完美的人生。

    人生最大的财富并非金钱,虽然“财为养命之源”,因为金钱不是万能的,而智慧可以说是万能的。一切宇宙真理智慧的最高象征是佛教,因此佛家四众比丘、比丘尼、善男子、善女人不仅要自己读经汲取智慧,还要传达如来智慧给社会大众。

    唐密的修行实践无一例外都是智慧的积累和六度万行的勤行,因此可以缓解、消除社会“紧张”和“压力”。

    佛乘佛法帮助人们建立道德禁忌和心灵敬畏。

    人类的道德体系相对来说属于严格的行为准则范畴,然而当人类丧失了对天地、神灵的敬畏时,道德禁忌就会被严重触犯,道德价值体系就会动摇、坍塌。比如“大跃进”时代所谓“人定胜天”就是丧失了对天地神明的敬畏,并对物质偶像绝对敬畏的愚昧表现。古人云:“举头三尺有神明”,然而在我们从小接受的唯物主义教育中“神明”被完全否决了,这样很多人都不相信鬼神,也不能生起对佛法的信仰,即便信仰也只是所谓精神寄托。

    如果我们从哲学的基本观点来分析,似乎从理论上得出与之相反的结论。姑且不论是唯物主义还是唯心主义,至少两种哲学基本都承认物质与精神是一对矛盾统一体,物质与精神相互依存互相影响,也可以相互转化。但是研究物质我们可以遵循现代科学的研究途径比如过程可操作、结果可观察、实验可重复,然而精神是心灵活动,能否用研究物质的实证主义方式研究?至少从哲学角度是不可能的。比如梦是精神活动表现,如果操作一下,观察一下能否会有同样的梦再现?常识告诉我们根本不可能,尽管我们可能会重复做一个内容相同的梦。如此一来,显然绝对的唯物主义是有瑕疵的,绝对的唯心主义也是不完满的。假设物质与精神可以转化,那么物质守恒、能量守恒等定律都会受到质疑。同时既然存在转化,那么理论上必然存在“物质”和“精神”的转化点,这样一切所谓“超自然现象”就不难解释了。当我们接受了“万物皆有含识”的观点,似乎“神明”存在与否无须推敲了。难道我们的眼睛可以看见紫外线、红外线?我们的耳朵能听到超声波、低声波?同理,对精神研究,动辄用诸如“请给我实证”之类的违反哲学基本观点的论调来质疑似乎不妥。

    没有敬畏就失去了约束,没有约束必然走向极端,而极端往往是导致毁灭的。

    佛法是人类应对各种物质危机和精神危机的最佳良药,其它宗教也有相似功效,但毕竟境界不如佛教广博。比如某些宗教对犯罪者根本不予忏悔就酷刑待之,某些宗教则给予忏悔机会,代表万能上帝的牧师等接受信众的忏悔后,信众又干净了,而佛教则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唐密中的“道德禁忌”和“心灵敬畏”即三昧耶戒,实质是一种平等尊重、平等供养、平等互助的双益规范。戒律尤其是三昧耶戒正是维护“虚实”法界秩序的必要方式,也保证我们的行为准则符合社会大众的利益。

    学佛是学习佛陀的大丈夫品格,如果“小人故我”,大约连基本的社会行为规范都不能遵守,更遑论成就“大丈夫”品格。

    在历史上,唐代密宗发挥了鲜明的护国利民功用;今天,这种“护国利民”的作用将随着唐密佛教文化的再次弘传,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过程中发挥不可低估的积极作用。

    阅读密教经典,必须曾经入坛受过灌顶,否则即是违越三昧耶,不可不慎。若有情欲入密教醍醐法藏,则必须依止传法阿奢黎,得到许可方能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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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身成佛

    即身成佛是盛唐密法立教修行的目标。这里所说的即身成佛有两个特点:

    一是“即生”成佛。《大日经》云:一般行者,“于无量劫勤求,修诸苦行,所不能得,而真言门行道诸菩萨,即于此生而获得之。”(《悉地出现品第六——卷三》)也就是说,在这一生就获得成就,而不是寄希望于来生。

    二是“即身”成佛。《发菩提心论》说:“若人求佛慧,通达菩提心,父母所生身,速证大觉位。”

    唐密的即身成佛不同于净土宗所说的“即心是佛”,也不同于禅宗的“见性成佛”和天台宗的“六即佛”:(一)理即佛,一切众生,虽轮回六道,日处尘劳烦恼中,与觉体相背,然而佛性功德,仍然具足,故名理即佛;(二)名字即佛,或从善知识处,或由经典中,得闻即心本具不生不灭的佛性,于名字中,通达了解,知一切法,皆为佛法,一切众生,皆可成佛,点头会意,豁尔有悟,故名名字即佛:(三)观行即佛,这是圆教五品外凡位,不但解知名字,更进一步依教修观,知一切法皆是佛法,心观明了,理慧相应,故名观行即佛;(四)相似即佛,这是圆教十信内凡位,初信断见惑,七信断思惑,八九十信断尘沙惑,在此位上的行者,于观行之中,愈观愈明,愈止愈寂,虽未真悟实证,而于理仿佛,有如真证,故名相似即佛;(五)分证即佛,这是于十信后心,破一分无明,证一分三德,即入初住,而证法身,从此成法身大士,其间从初住起,各各破无明,证三德,至等觉共历四十一位,破四十一分,故名分证即佛;(六)究竟即佛,这是从等觉,再破最后一分无明,则惑尽真纯,彻证即身本具的真如佛性,入妙觉位而成佛,故名究竟即佛。

    唐密提出三种即身成佛,称为“理具成佛”、“加持成佛”和“显得成佛”。

    “理具成佛”指佛与众生本体无别、佛性相同,都由地、水、火、风、空、识六大构成,因此具备成佛的可能性。

    “加持成佛”指行者勤行密法,三密相应,便蒙本尊加持,入于诸佛性海,开显本具如来智慧,成就无上菩提。

    “显得成佛”指通过通达菩提心、修菩提心、成金刚心、证金刚身、佛身圆满的次第观行,而即身成就圆满的佛身。

    弘法大师偈云:

    六大无碍常瑜伽,四种曼荼各不离;

    三密相应速疾显,重重帝网名即身。

    法然具足萨般若,心数心王过刹尘;

    各具五智无际智,圆镜力故实觉智。

    然而“即身成佛”并非垂手可得。顿超三劫,同样需要有无量劫积累的福慧资粮作为基础。《大日经》云“真言门修行诸菩萨,无量无数百千俱胝那庾多劫,积集无量功德智慧,具修诸行,无量智慧、方便皆悉成就,天人世间之所归依,出过一切声闻、辟支佛地、释提桓因等,亲近敬礼”(卷一)。不仅如此,在修学密法之时,还要符合一系列的条件,如通达显教,打好大乘基础,而成就堪受密法之基,再选择明师,受灌顶,坚守三昧耶戒,发菩提心,行菩提行,时时处处事事三密相应,“稳速得现证,现身定成佛!”否则,离开这些条件,“即身成佛”就成了痴人说梦。

    然有有情会有疑问,佛言“定业不可转”,那么密宗的即身成佛是否与之相违背?

    要明白“即身成佛”这个道理,首先要对大小乘、佛乘佛法有全面体悟。“佛一音声演说法,众生随类而得解”。佛法乃真如智慧,智慧焉有高低、大小之别?实乃应众生根基差别而方便说教,待机缘成熟方以佛乘开示,径入佛地。比如草木花卉与巍巍大树,云雨一味,着于草木雨水不必很多便得滋润,然于大树非充沛之雨水焉能滋润?又如一只苹果,众人品尝因味蕾感觉殊异,对苹果的味道判断自然个个差别,设若众口一味,那就是教条了,教条则违背真如本旨。再比如“聆听知音”和“对牛弹琴”相去甚远,自然需观机逗教。

    不解密法(佛乘)旨趣可以专念大小乘法门,千万别疑问,因为密法理趣非凡夫知见所能开解。在显教有三大阿僧祗劫精勤方得成佛,在密教一嗣发菩提心受菩提心戒即能通过三密相应而顿超三劫。

    佛由人中修成,所以归根结底还是我们的肉身修行、我们的菩提心显现、我们本具的如来智藏开发,才堪成佛。而这一切必须落实到我们的身口意,而不是纸上谈兵,空论焉得成佛?

    在显教尤其小乘有“定业不可转”之说,诚为如来真实知见,但今之有情偏执一见,不及其余。

    反问既然定业不可转,那么修行有何意义?修了一生定业依然,乃至三大劫定业依然,哪个堪成佛?岂不是如来妄语?

    大智度论卷九“如《毘摩罗诘经》中说:佛在毘耶离国,是时佛语阿难:‘我身中热风气发,当用牛乳。汝持我钵乞牛乳来。’阿难持佛钵,晨朝入毘耶离,至一居士门立。是时,毘摩罗诘在是中行,见阿难持钵而立,问阿难:‘汝何以晨朝持钵立此?’阿难答言:‘佛身小疾,当用牛乳,故我到此。’

    毘摩罗诘言:‘止!止!阿难!勿谤如来!佛为世尊,已过一切诸不善法,当有何疾?勿使外道闻此麁语,彼当轻佛,便言:佛自疾不能救,安能救人?’

    阿难言:‘此非我意,面受佛勅当须牛乳。’

    毘摩罗诘言:‘此虽佛勅,是为方便,以今五恶之世故,以是像度脱一切。若未来世,有诸病比丘当从白衣求诸汤药。白衣言:‘汝自疾不能救,安能救余人?’诸比丘言:‘我等大师犹尚有病,况我等身如草芥能不病耶?’以是事故诸白衣等以诸汤药供给比丘,使得安隐,坐禅行道。有外道、仙人能以药草、呪术除他人病,何况如来一切智德,自身有病而不能除?汝且默然,持钵取乳,勿令余人异学得闻知也。’

    以是故知佛为方便,非实病也。”

    佛为觉行圆满者,然佛陀尚有九难或言九定业:

    (1)六年苦行难。佛言往昔波罗柰城边,有婆罗门子,名火鬘;复有瓦师之子,名护喜。二子少小心相敬念。护喜谓火鬘曰:共见迦叶如来。火鬘答曰:何用见此髡道人。如是至三后日,护喜复曰:可共暂见。答曰:何用见此髡头道人。何有佛道。于是护喜捉火鬘头曰:为汝共见如来。火鬘惊怖,心念此非小缘,必有好事耳。即曰:今放我头,我共汝去。既至佛所,礼迦叶足。护喜白佛:火鬘不识三宝,愿佛开化。火鬘睹佛相好,心生欢喜,出家学道。时火鬘者,即我身是。护喜者,我为太子逾城出家时,作瓶天子导我者是。我往昔以恶言道迦叶佛,故受诸苦报。由此余殃,今欲临成佛时,复受六年苦行也。

    (2)孙陀利谤难。佛言往昔波罗柰城,有博戏人,名净眼。时有淫女,名鹿相。净眼诱此女人,共车出城,至树园中,共相娱乐。时彼园中,有辟支佛修行道法。净眼待辟支佛入城乞食,遂杀鹿相,埋辟支佛庐中。后累辟支佛,将至死地。净眼见已,即起悲心,我所造作,自当受之。故自说罪因,国王即杀净眼。时彼净眼者,则我身是。彼鹿相者,孙陀利是。以是因缘,无数千岁,受无量苦。今虽得佛,由此余殃,故获孙陀利女谤也。

    (3)木枪之难。佛在罗阅只竹园精舍,入城乞食。忽有木枪,迸在佛前。心自念言,此是宿缘,我当受之。众见惊愕。佛复心念:现偿宿缘,使众人见,不敢造恶。便踊身虚空,去地一仞。木枪逐佛,乃至七由延,枪亦随之。佛于空中化一青石。厚阔十二由延,佛立石上,枪即穿石出在佛前;又化地水火风,各厚阔十二由延,佛立其上,枪亦穿过。佛复上四天王宫,次第乃至梵天,枪亦次第而上,至于佛前。所过诸天,与说宿缘。佛复从梵天下,至罗阅只城,枪亦寻下。国人随从,看此因缘,佛恐众人见偿此缘,皆闷死。是故佛语众人,各自还归,亦敕诸比丘众,各还房已。佛便心念,当偿宿缘。遂叠大衣,敷座而坐。即展右足,木枪便从足趺彻过。舍利弗等,皆至佛所,礼拜慰问。为说宿缘:往昔有两部主贾客,入海取宝,后遇水涨争船。第二部主与第一部主格战。第二部主以镩矛,镩第一部主脚过,即便命终。佛告舍利弗,尔时第二部主者,即我身是。第一部主者,今提婆达兜是。我时镩彼脚,以是因缘,受诸苦报。今虽得佛,由此残缘,故受木枪刺脚也。

    (4)马麦之难。佛言过去世时,有比婆叶如来,在盘头摩跋城中,与大比丘众俱。有盘头王与诸臣民请佛供养,及比丘僧,佛默然许之。王还,具馔已毕,即执香炉,启曰:唯愿屈尊来受我供。佛敕大众往诣王宫。食毕各还。时为病比丘取食而归。尔时城中有婆罗门,教五百童子。佛从婆罗门所过时,婆罗门见食香美,便起妒意。此髡沙门,正应食马麦,不应食甘馔。亦教童子言,此等师主,皆食马麦。时婆罗门者,即我身是。五百童子者,五百罗汉是。我时言他食马麦故,受诸苦报,今虽得佛,由此残缘,我及众等于毗兰邑食马麦九十日也。

    (5)流离王杀释种之难,佛在世时,波斯匿王新绍王位,使臣求亲于迦毗罗国释种之家,时摩诃男婢生一女,颜貌端正,送与波斯匿王。后生一子,名曰流离。及年八岁,与梵志子好苦,诣摩诃男家。时迦毗罗国新起一讲堂,欲请如来于中供养。尔时流离太子往至讲堂,即升师子之座。时诸释种见之,骂言:此婢生物,敢入中坐。于是出语梵志子好苦曰:此诸释种,捉我毁辱,乃至于此。我后绍王位时,汝当告我此事。流离太子后绍王位,好苦以前事告之。流离集兵往伐释种。佛告比丘,往昔之时,此罗阅城有捕鱼村。时世饥俭,彼村有池多鱼。时城中人向于池中捕鱼食之。池中有二种鱼,一名麸,二名多舌,各怀报怨。时有一小儿在岸,见鱼跳而喜,以杖打彼鱼头。尔时罗阅人者,今释种是。麸鱼者,今流离王是。多舌鱼者,今梵志好苦是。小儿者,即我身是。以是因缘,故流离王杀释种也。

    (6)乞食空钵之难。佛尝入婆罗门聚落中乞食不得,空钵而还。

    (7)旃荼女谤难。佛言往昔有佛,名尽胜如来。会中有两种比丘,一名无胜,一名常欢。时波罗柰城有大爱长者妇,名善幻。两种比丘往来其家,以为檀越。无胜比丘为断漏故,供养无乏。常欢比丘结使未除,供养微薄。常欢比丘兴嫉妒心,诽谤无胜与善幻通,不以道法供养,乃恩爱耳。时常欢者,则我身是。善幻妇者,今旃荼是。我时谤无胜,故受诸苦报,今虽得佛,由此余殃,我为外道比丘王臣说法之时,却被多舌童女,系盂起腹,来至我前,谤曰:沙门何以不说家事?乃说他事。今汝自乐,不知我苦。汝先共我通,使我有身,今当临月。事须酥油以养小儿,尽当给我,尔时众会皆低头默然。时释提桓因化作一鼠,入其衣裹,啮盂系断,忽然落地。众等见已,皆大欢喜。

    (8)调达推山之难。佛往昔于罗阅只城,有长者名须檀,家富多财,子名须摩提。其父须檀命终已后,摩提异母弟名修耶舍摩提,不欲与弟分财。一日与弟执手,共登耆阇崛山,将至高崖,便推置崖底,以石塠之,其弟命绝。佛告舍利弗:长者须檀者,我父王白净是也。须摩提者,则我身是。修耶舍者,今提婆达多是也。以是因缘,我于耆阇崛山经行,为提婆达多举崖石以掷我头,山神以手接石,石边小片,迸中我脚,拇指破而血出。

    (9)寒风索衣之难。佛于阿罗婆伽林中,冬至前后,八夜寒风破竹,尝索三衣御寒。

    仔细阅读上面佛陀九难应该看到,“定业”是不可转。

    然而再仔细看,“定业的性量”是否改变了?故此知定业不可转乃因果关系不可改变,然“果”之大小因为福德、智慧不同的缘故,在由因到果的过程中性量发生了巨大变化。

    修行的意义正在此处。学佛修行尽管积累了很多功德,然“定业”依然不能“转”。换言之因果规律不可改变,但是如果这样狭隘理解,那么念佛修行就没有丝毫意义了?其实不然,尽管“定业”不可转,但是“业报”大小则因为修行而变现巨大差异。比如生病之定业不可转,就是说生病是必然的,然因为修行,病的程度和延续时间被降低缩短了,那就是“因果定业”的内涵和性量因为修行而转化了。

    这也就是密宗三密作业之妙用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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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获悉地

    梵文siddhi,意译作成就、妙成就。如梵汉并举则为成就悉地、悉地成就。也就是说修法时所求之愿,如意现前,所以名为成就。在密教中,指通过三密瑜伽观行,身、口、意三密相应而成就世间、出世间种种妙果,而以出世间成就为究竟归趣。

    唐密以大乘佛法为基础,以文殊、普贤行愿统摄愿行,以种种善巧方便摄化引导众生,故而在修法上也包含成就世间悉地的法门,实为菩萨饶益有情的方便。菩萨行化众生,往往“先以欲勾牵,复令入佛智”,先解其倒悬析其烦恼,使身心暂安,而复以智慧开明,令舍离一切贪嗔痴颠倒妄想,进趋涅槃圣城,乃至心如虚空,舍离人我众生寿者四相,同于佛境,复起大悲万行种种方便摄化饶益有情,圆满普贤愿海,身口意业同于金刚萨埵,于六尘中清净无染,成办广大佛事。

    凡悉地种类,诸经不同,《大日经》有二种:即世间悉地、出世悉地。又云有相悉地、无相悉地。《教王经》有四种:一、义利悉地。二、金刚悉地。三、持明悉地。四、一切如来最胜悉地。《苏悉地经》有上中下九品悉地、三部悉地等。《苏婆呼经》亦说上中下三品。《大日经义释》云,凡作成就,先当具诸支分,作前方便。供养承事、次第仪轨,与持明藏所说大同小异。

    唐密成就悉地之法其数虽多,约而言之,不过四种,即息灾(悲法)、增益(舍法)、敬爱(喜法)、调伏(慈法)。这四种修法通金刚界五部(如来部、金刚部、宝部、莲花部、羯磨部)和胎藏界三部(如来部、莲花部、金刚部)。息灾,指“除灾生德”;增益,指“增进福智,圆满万行”;降伏,指“损减怨敌,克服强暴”;敬爱,指“得人尊仰,使众和合”。在这四种成就法以外,另加钩召(喜法)(指“召摄欲得之人”),名“五种法”。另外,还有延命法,为增益法的分支。四种成就法的差别在于菩提心相(慈悲喜舍)差别和护摩的作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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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合所有有情

    诸佛菩萨不舍有情。唐密有金刚界、胎藏界两部普门大法和诸多部门法,是适合所有有情的无上法门,具信佛子均可修习。

    水分子结晶受到积极情绪、意念、图形、文字的影响会有美丽、规则的结晶,相反受到消极情绪、意念、图形、文字的影响则不能结晶或者结晶很杂乱。看似很简单的实验,其实包含着深刻的意义。

    推而论之,对学佛的修行者而言,心态就至关重要。保持积极健康的心态,我们身体的组织结构、机能就趋于和谐、平衡、稳定;如果心态消极病态,身体的组织结构、机能便趋于杂乱、失衡、不稳定。一个宽和、大度的人,必然精神面貌具有鼓舞力;而狭隘、鄙吝的人,精神面貌则猥亵令人生厌。心态宽舒的人,面相亦和善;心态狭窄的人,面相大多丑陋甚至“可憎”。

    学佛修行不是用尺子去衡量别人,而是用规矩约束自己。

    修行者愈是有道德,面相愈会趋于慈悲和善,即所谓“相由心生”。

    灵魂丑陋者,面相圆满者罕见;尖酸刻薄者,面相欠缺福德;无知少慧者,面相多带愚痴;瞋恨鄙吝者,面相多有凶纹;虚伪奸诈者,面相笑中带刀;大智大勇者,面相总呈中庸;奴颜婢膝者,面相总带谄笑;贡高我慢者,总显目空一切;好高骛远者,行为总带轻浮;愤世嫉俗者,面相则现蹉跎;见利忘义者,面相总贪婪;出尔反尔者,面相总显狐疑。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相貌虽说来自父母的遗传,然而灵魂在六道轮回中的习气总会表现在面孔上。

    曾经轮回于畜生道者,面相总有愚形;流落饿鬼道者,面相总带贪婪;流落地狱道者,面相总带忧苦;流落修罗道者,面相总带斗杀之气;流落天人者,面形总显“悦目”;于人道中修行者,面相多呈祥和。

    修行就是将我们六道轮回的“愚形”全部转化为“智态”。智态的表征就是祥和、大度、从容、睿智的福德之相。

    按密法要求,出生时间、外表相貌相符自然最为当机,这在一行禅师的《一掌经》中有明确要求。如果严格按照祖制择器显然堪受密法者如凤毛麟角,须知如法修行相貌、身心都会有很大改变,所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相貌、心性的转变意味者有情本身五行结构的合理改变,祖制便不复成为约束。

    而对更多有情来说,至少可以接受唐密的结缘灌顶和持明灌顶。结缘灌顶,以结缘为目的,不论男女老少根机差别,只要对密法有崇敬心都可以参加;持明灌顶是对那些想修持密法并有一定大乘基础的信众,予以一本尊一种真言或者一本尊供养修法次第的传授。对佛子来说,能够在持明灌顶后修持一印一明,精勤不断必然有殊胜行果显现。遵循佛教教理的指导如法修持,身心会发生积极的转化。如果修持得法,智慧慈悲不断增长,甚至产生质的飞越,也可以接受进一步的传法灌顶。

    故盛密密法普摄群机,不仅适合根器淳厚的佛子,也适合大众循序修行。

    这也是唐密一直坚持修密法必须学好显教经论的道理所在。

    此外,平时持诵各种真言陀罗尼虽然也很殊胜,但与依照唐密经轨修持相比,仍有云泥之别,因密法三昧耶戒,在此不便详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