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濒死体验」指的是医学上已宣布死亡,或非常接近死亡,在意识已脱离肉体的情况下,所见、闻、觉知的清晰体验。这种体验虽非尽人皆有,但若详加调查,尤其是在医院里面,却也有相当普遍的事例。
透过「濒死体验」的各种事例,让我们明确知道,并非人死如灯灭,一了百了,而是死后尚有善恶报应,六道轮回;也有但受诸乐、无有众苦的极乐世界与弥陀救度。
《濒死体验》
--第一部分
一、赖朝河濒死体验
赖朝河居士于民国四十五(一九五六)年出生于台湾南投县信义乡,六十六(一九七七)年在马祖服兵役时,因担任弹药士,整日与炮弹为伍。有一天在清算炮弹数量时,一颗硫磺弹爆炸,被灼伤了整个脸部及正面身体,痛倒在地打滚;连上兄弟见状,急忙为他冲水,并立刻将他送医急救。
由于痛彻心扉,难以忍受,遂即昏迷。不久,他的神识出窍离体,浮现在身体上方,看着医护人员不断为他冲洗伤口,看到自己的身体被包得像木乃伊。此时既没有疼痛,也没有喜乐、没有哀伤,一切似乎平常,那个木乃伊彷佛跟自己无关。而每个来看他的弟兄他都清楚知道,他来去自如,没有空间的隔阂,能看穿桌子背面,能透视墙壁外的一切事物,隔壁的开刀房医师为病人在动手术,他看得一清二楚,楼上楼下,左右隔壁,无有一物不在他的视线之内。而营区的长官及弟兄只要谈论与他有关的事情,他马上到场,知道他们所谈的内容;每天有弟兄轮流着为他悉心照料,他都看在眼里。外岛的医院因设备简陋,曾有医官建议送他回台湾治疗,但另有医官持反对意见,认为以他的情况撑不到台湾;每一次医官讨论如何医治他,他都在场,也很清楚讨论的结果。大约一星期左右,院方将他送回台北三军总医院治疗;而外岛马祖营区的长官及同袍,只要聊到他的名字「赖朝河」,他的神识马上到场,台北至马祖似乎没有距离。有一次营区弟兄正在包粽子,有位同袍提起:「这些粽子包好,要送几粒给赖朝河吃」,他马上到场,听到并看到。这期间医院有陌生医生来会诊,讨论他的伤势,他都参与其中,只是无法表达意见;以致日后他清醒时,能熟悉叫出所有参与治疗他的全部医生的名字。曾经有两三次处于虚空中,眼前的世界空无一物,没有肉体的包袱,那特殊的境界有说不出的舒服、自在,那种感觉让他永生难忘。又有一天,闻到一股清香的香味,连续三天这股香味一直弥漫在他四周;之后开始有知觉,感觉全身疼痛,神识不知何时又回这躯体之内;而从神识离体至回来,这期间长达二十几天。自恢复知觉开始,身体逐渐康复;当然,往后经过长时间一次又一次的整形手术,才复原至现在的面貌。
这一事件之后,赖师兄体会到他与母亲之间心心相连。他出事之时,军方封锁消息,并未立即将此不幸事件告知赖家,但母子连心,母亲那时似乎知道儿子出事,心痛如绞,一直要求他的大儿子赖明喜,去打听二弟赖朝河的消息。赖师兄有一位伯父,于年轻时就出家修行,赖妈妈因挂念儿子,前去求见法师想寻求解答。法师告知:「回家念佛自然就会逢凶化吉」。赖妈妈回家后便虔诚念佛,祈求阿弥陀佛救救她的孩子。赖师兄因不愿让家人操心,一直不敢回家,也没有和家里连络,而赖大哥因为母亲要求,积极的连络二弟,过程也困难重重,等连络上时,部队已迁回台湾,而赖师兄也已经出院重返部队,兄弟见面恍如隔世,赖大哥见二弟面目全非,甚是心疼。赖师兄日后才知道,当时他连续三天所闻到的香味,是母亲为他念佛求佛所供的檀香。(陈晚居士记)
(慧净法师:)我收集了很多篇所谓的「濒死体验」,这些故事里的人,看起来好像是昏死或是僵死了,但其实并没有真的死去,他活过来之后,把昏死这段期间的经历诉说出来。我搜集了好多篇这一类的真人实事,准备将来要出书,这是其中一篇。
我为什么对这类经验关心而去搜集呢?因为这些是极其珍贵的。死去的人往往不会活过来告诉我们他死后的情形,如果有这种经验的人,可以回来跟我们诉说他在那个世界的情景是什么,让我们现在就能多少了解到未来,而为未来做准备,这是一点。
另一点是,我们所谓的身体,所谓的人生,有精神体跟肉体两层面,它们似是合在一起的,但是肉体会生病、会死亡,甚至会腐烂,最后与万物同朽;但由这些事迹可以证明,我们的精神体却跟肉体是两码事,它可以在另一个空间存在,虽然看不到,但依然存在,同时不受生老病死之肉身的束缚,一方面是要来印证这一点。
再一点是,有的人认为,这个人都已经死了,就是一块死肉,你在旁边把他当作活灵活现似的跟他讲话、跟他念佛,有什么用呢?这些故事可以证明的的确确有用。赖朝河居士是中部人,他曾经到台南找过我,这篇是他所叙述,旁边的莲友记载下来的。由这篇我们可知道几件事情:
第一点,他的神识脱离了肉体,神识感觉到很平常,且没有病痛,自由自在的。为什么?因为有身体就有神经,有了神经就有痛不痛的感觉,而神识离开了身体,既然没有这个肉体,没有神经,也就无所谓病痛不病痛了。同时他的神识确是存在于另外一个时空当中,超越了我们的时间、空间;我们经过了一天、二十天、几个月,但是他还是在那种境界当中,无所谓过了几天。这当中不必吃饭,不必特别穿衣服,不会觉得饿,也不会觉得冷。除此之外,他有透视力,而且有神足通,也就是说鬼的五通他都具足,因为他不受墙壁的隔阂,既能够看透墙壁,也能够穿墙而过;同时不受空间的隔阂,在台湾念他的名字他立刻到台湾,在马祖念他的名字他立刻到马祖。这也可以证明一个死去的人,只要他还没有投胎转世,那么我们在另一个空间呼唤他的名字,他就能够立刻到达,来接受我们为他讲经说法,为他助念。所以对亡灵是有这种超度功能的,因为他都知道。还有在那种境界的人,他只要起一念要到哪里,就立刻到那里了,现在台湾呼唤他,他一听到,想到台湾,立刻就到台湾,想到马祖立刻到马祖,想到那个地方,甚至有缘的地方就能够前往,由这个故事也可以了解到这些现象。
再来,《念佛感应录》里面也有好几件事迹典故是属于「自己念佛,他人免难」一类的。刚才所谈的内容也可以说是「自己念佛,他人免难」,也就是母亲念佛,儿子免难,甚至起死回生。因为母子连心,儿子出事了,并没有通知母亲;但那时母亲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之感,特别殷切地想念远方的儿子,好像他出事了,其实正是出事了。结果经过请教之后,他的伯父告诉他妈妈,回家念佛自然就会逢凶化吉,如果寿命未到,就能够早日消灾解厄、逢凶化吉;如果寿命已到,一方面能够延长寿命,不然的话,也能够超度他离苦得乐,甚至往生极乐,这就是一个证明。证明在哪里呢?……那个时候她妈妈点的是檀香,这个檀香是供养阿弥陀佛的,阿弥陀佛在接受之余,也回馈给对方,所以赖朝河之所以醒过来是闻到檀香味,而这个檀香味正是他母亲所供养的。(摘录自《慧净法师讲演集》(二),一八九─一九三页)
二、李莠芳濒死体验
约一九九六年夏季间的一个晚上,我和我的丈夫及大儿子正在客厅看着外国影集,趁着广告时间到厕所,但就在剎那间觉得自己的身体极度不舒服,疾呼同修的名字之后,即昏倒在厕所外地板。
我在厕所外昏倒后就不省人事,全身包括脸及嘴唇都已呈现黑褐色,无丝毫的气息、心跳微弱并已脱肛,我丈夫先替我做简单的CPR人工呼吸,并请隔壁健康教育老师帮忙,但皆不见起色,于是二人合力将我载到高雄长庚纪念医院急诊处进行急救。
当时的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相当轻盈的飘浮在急救台上方,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许多医生及护士忙进忙出地为我急救并实施插管动作,也看到我丈夫在急救台旁一直念着佛号,而大儿子则是哭红了双眼在我的身体旁叫着妈妈。但此时的我觉得我人好好的站在这里,为什么你们要替我急救呢?
医生与护士经过十多分钟的急救后,沉重地告诉我丈夫要有替我作后事或变成植物人的心理准备,我同修并也同时通知我的台中娘家家人下来高雄见最后一面。
除此之外,当时被认为已不省人事的我,也可清楚看到我二哥、四姐在接到丈夫的通知,而焦虑不安,驱车前来高雄的过程。加上其它一些超越躯体拘限的种种奇特经验,让我亲历没有时间、空间隔阂,随念来去自如,透视周遭情境的现象,情形彷佛类同于莲友所说南投赖朝河居士的神识出窍离体一般。
在隔日接近凌晨三点,我渐渐地苏醒过来,替我抢救的医生及护士几乎都异口同音的跟我说:「妳能苏醒过来真是奇迹,一定是妳家信奉的神佛保佑。」由于身体还相当虚弱,因此仍在医院待了近一个星期才出院。
回溯发生这事之前,平日心神相当不平静,直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因此每天持佛珠不断称念着「南无阿弥陀佛」,求能化解,不敢稍有懈怠,那种惊慌与恐慌情形持续了一个多月,紧接着发生的情况过程,简略情形就如上方所述。感谢弥陀的慈悲加持,让我现在对于念佛法门深信不疑,且劝人一定要念佛方能消灾免难、增福延寿。(李莠芳)
三、许志明濒死体验
「死」是人生最少的经验,因为它是每一个人最后的一次经验,大家经过了这一次经验以后,就一去不回头,所以很少有人将「死」的经验留下来;因此,活着的人对「死」都是茫然无知的。
我非常幸运,因为我曾「死」过一次。
在民国四十九年(一九六○)金门「八二三」炮战时,……在一次训练中,一颗炸弹爆炸,现场仅我一人,轰隆一声,我就应声倒地,「死」掉了,那时,我的神识没有死,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站在我躯体不远的右上方,看着我那躺着的躯体说:
「许志明!你三十九岁就死了。」
当时我没信任何宗教,所以既没有叫「阿门」,也没有念「阿弥陀佛」。
我听见同事往外跑的脚步声,但也听到一位同仁说:「快去救呀!」听到他冲上前来,与另外一位同仁,一人拉着我一只胳臂,倒抱着离开现场。因为我脚上穿着很厚的皮鞋,他们拖我时,双脚在地面「喀!喀!」地响,一经振动,我的心脏又跳了起来,停止的呼吸又恢复过来。呀!我又「活」了,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双手,已成了如烤熟的乳猪脚一样,内面的脂肪透过皮肤,亮滑滑的。
他们将我送去省立马公医院,……在医院住了一年多,……当我的伤痊愈时,我兴奋的走出医院的大门……
(节录自《天华月刊》第一一五期〈我死亡的经验〉许志明)
四、赵翠慧濒死体验
赵翠慧居士是佛光会北区协会的会长,因罹患肺腺癌而卧病在床,经常会咳出带血浓痰,身体虚弱乏力。一九九九年八月初她又经历了另一场刻骨铭心的濒临死亡经验,她说:
「那一天,我整个人突然觉得全身冰冷,软弱无力,但心情却很平静舒服,油然生起大限已到的感觉。」
略停顿后,她接着说:「当时的我,听觉变得异常灵敏:只要有人在附近走动,声音听起来就如大象在走路一般;同时也感觉到皮肉和骨头正在不断地分离,膝盖、脊椎也一一渐次拆解离散;只要有人稍微拉动一下我身上的棉被,瞬间就宛如刀割似的难受;有时亲人用水来回敷洗我的脚踝,感觉就像听到海潮起落的音声一般。另一方面,泪水、鼻水直流得满脸都是,切身鲜明经历到了佛教所说的「地水火风」四大分离的过程。
在这种情境下,别人看来我是昏迷不省人事的,但其实我的神识相当清明。不但如此,我整个人不知不觉浮起来,轻轻地飘浮于天花板上,俯视着自己躺在床上的身躯及围绕在床侧的老公、好友秀美和吴太太在不舍地哭泣;又飘到房间外,看到女佣把拖把摆在地上也在哭泣。又飘到室外,看到老公离开房间赶往超商购物;看到所有人的反应,看到整个大楼,看到楼下游泳池、花园、整个中庭,那时候全部都一览无遗。又飘到远方,看到金黄色光芒,光中出现一片云海,听到悦耳的乐音;看到一群穿着优雅的队伍,伫立在云海那儿,看似在等着接引我,观察我是否即刻同行似的。直到我警觉这一幕情境不同寻常,尚有愿心未了,再深吸一口气的当下,这一些现象才散失不见,随之又逐渐回魂,恢复体温。」(赵翠慧)
五、河村敏子濒死体验
我在二次肠癌手术后的第二天,濒临死亡的危笃状态。血压一直攀升,无法排尿,全身浮肿。当时,我的意识相当清醒;可是,想要睁开眼睛却睁不开;想要说话,嘴巴也张不开,我体验到这种情况。周围说话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大家七嘴八舌直叫着:「不好了!不好了!」从医师开始到大家慌张骚动的情形,我都非常清楚。虽然清楚,可是眼睛就是睁不开,想要说话,嘴巴就是张不开。在这种情形之下,我听到了念佛的声音,自己虽然无法出声,可是念佛的心意却极为坚强。「无论遭遇任何事情,只要一心念佛即可」,我在当时想到了这句话。(河村敏子)
六、濒死体验九件
以下九则,节录自慧律法师《临终备览》。
1.日本人小提德行先生二十七岁时,因脊椎受伤并发肋膜炎,致生命垂危,以下为其脱体经验:「我感觉头很晕,背部似被蜘蛛网缠住且欲将我拉进地底般,虽极力抵抗,却力不从心。此时,我感到自己突然从肉体中挣脱,只剩下如气体般的心。家人及医师表情凝重,有些人在哭泣,有些人对躺在病床上的我说话,说话内容我在旁听得一清二楚。」
(慧律法师:)就医学上而言,小堤先生已濒临死亡,众人认为其已回天乏术,故在病床边讨论善后事宜。小堤先生听了,心想:「别开玩笑了,我不是好端端的在这里吗?」回复意识后,告诉家人方才他们的一举一动,证实所见确非幻象。由此可见,灵魂(神识)是确实存在的。
物理学第一法则为「能源不灭」,意指能源不会突然生成,亦不会突然消灭,故人类死亡时,生命能源并非消灭,而是改变形态,继续存在于某处。
2.日籍医师松元曾罹患肺结核,遂于横滨医院接受肋骨切除手术。手术过后,以沙袋置于胸部止血。由于其自行取下沙袋至化妆室,不意胸部竟大量出血而陷入昏迷。
松元医师忆及当时情景,谓:「我自病房天花板向下俯瞰,见一瘦削、苍白男子,奄奄一息躺卧于病床上,似已回天乏术。该病患身旁有一头顶微秃之老妇哭诉道:『你亦欲弃我而去吗?』凝神细视,竟是外婆。我心中正感狐疑,复发觉该患者竟是自己。」松元父母双亡,由外婆抚养长大,倘松元不治,外婆势必孤单度其晚年。松元冷静旁观,但见外婆哀伤啼泣,甚感不忍,遂极力安慰外婆,外婆似彷若未闻。松元自天花板缓缓降落,与自己色身合而为一,始回复意识。
事后,松元向外婆求证:「外婆,您头顶是否有一处秃头?」外婆甚是惊讶,道:「你何以得知?为不欲人见,我以周围头发覆盖秃处,若非由上方近处俯视,绝无法得见。」
(慧律法师:)一般患者之濒死体验,或可斥为无稽之谈或幻觉,以松元之科学素养及所受之医学训练,自具极高可信度。而哭泣致令亡者不安,乃必然之事。
3.芭芭拉.哈利斯:「我因背部脊椎障碍接受手术,手术完,全身被固定于电动旋转床上。二日后,血压骤降至三十以下。朦胧中,听到周围一片混乱,医护人员于忙乱中进行急救措施,我由于饱受病苦,遂大喊:『不要管我,让我死了吧!』随即昏迷。当晚,我睁开双眼,发觉置身于医院大厅,天花板上之扩音器横在眼前,低头一看,自己正飘浮于半空中。回至病房,见自己色身躺卧电动旋转床上,插满管子。忽然周遭变暗,有人拉起我的手,靠近一看,竟是十四年前过世的祖母。祖孙二人不需语言,即可彼此了解,犹如心电感应。须臾间,周围渐亮,黑墙般的物体笼罩着我,开始激烈回转,里面发出金光,且愈来愈强,最后将我团团围住。和风徐吹,低沉的嗡嗡声阵阵传来,祖母已不知去向,我亦回至自己色身。
一周后,我又再度发生脱体现象。当时,自己犹如置身于巨大肥皂泡中,黑暗中,无数泡泡从四周飘来,每个泡泡里是不同时期的自己,我的一生全在数不尽的泡泡里。此际,我感觉到神就在我身边(我本是无神论者),那是无形的,只能说是一种能量或力量。
从泡泡中,我再次体验自己的人生。旁观的我,只是以意识形态存在,无所谓形体。
我又溜进护理站的洗衣间,看到我不慎尿湿的垫子在干衣机里旋转。原来护士未经清洗,即直接烘干。两名护士正在谈论我的病情,我才知道腰间至胸前的石膏,须六个月方能拆除,但医护人员为了安慰我,都骗我说,只要六周即可拆掉。听到这里,我便回到病房,进入自己体内。
后来,我把石膏和垫子的事告诉那两名护士,她们都吓得目瞪口呆。」
4.菲莉丝.爱德华的濒死体验是:「遇见死去的亲友,其中包括素未谋面的祖父。还见到耶稣,我们互相拥抱,拍拍肩膀,相视而笑,然后他就在瞬间消失了。接着,我开始人生的回顾。」
爱德华另一次经验则是:「感觉自己飘浮在宇宙间,除了我,尚有许多不同国度、不同人种的人,该处完全无时间及空间的感觉,无上下、左右、前后之分,亦无过去和未来,因为是在脱离时空的永恒当中。」
5.北肯塔基大学艺术学院院长怀德.史东:「我也是无神论者,只相信眼睛所见的事物,并且极端的自我主义。公元一九八五年六月一日,因十二指肠穿孔而住院,在等候开刀时,剧痛难忍而昏迷。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床边,色身犹卧于病床;我极度不悦,原以为死后一了百了,讵料既能看得见东西,也听得到声音,连自己站在地板上的感觉亦十分清晰。伸手去摸床上的自己,亦有触感,乃至病房里的味道、空气中的气息全然存在。我向妻子吼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快疯了!』但妻子却毫无反应。我又对妻子身旁的友人怒吼,对方亦毫无反应。
此时,门外有人唤我,一看,皆是素未谋面者。我听从陌生人的指示,随他们而去。室外雾气弥漫且愈来愈浓。途中我屡屡问及:『要带我去哪里?』彼皆不答,只言:『到时候就知道了,走快一点!』约莫走了几十英哩,雾气完全笼罩四周,伸手不见五指,我不安又疲倦,遂站在原地不动。彼即对我拳打脚踢,撕裂我的皮肤,啃噬我的肌肉,我寡不敌众,终被按倒在地。我不由自主地向神祈祷,彼等竟消逝无踪。远处出现一光点,且愈来愈亮,将我围住,缓缓上升,适才打斗的伤痕也完全不见。前方出现许多星星,我们相互致意,毋需语言,以心电感应即可交谈。接着开始回顾我此生所作所为,一切皆依序出现,所有行为皆被提出讨论。结论为:我必须回至地面上。经过一番争执,我只得同意。睁开眼时,医护人员已开始为手术做准备了。」
(慧律法师:)上述三例之共同点为,在濒死状态中,皆曾经历生命的回顾,故一生所作所为,在临终时将一一浮现,可由此得证。
6.芬兰籍医学博士鲁卡内.奇鲁戴,因急性腹膜炎,被送至急诊病院,接受紧急手术。其时,彼因全身麻醉而失去意识,后始惊觉自己飘浮于天花板,目睹自己色身接受手术,并可知悉此刻正在进行手术之医师心中所想。自天花板所见一切,与平日眼见事物时无异,但无法感受到「时间」,亦即全然无「时间」之概念,此可谓背离日常世界之精神性体验,因已由三次元世界进入四次元世界。由于将存在系统由三次元世界推进至别次元,脱离色身者本质之存在,并无任何变化,在另一次元可继续存在、思考、感觉,是以,毋需恐惧死亡。
奇鲁戴医师,于脱体状态中思及死亡,不禁心生恐惧,大喊:「妈妈!」即此一瞬间,神识飞至位于千里外之赫尔辛基的娘家。由此可知,在此状况下,意识可瞬间到达自己欲往之处。
奇鲁戴医师述及自己回至家中所见情景:「客厅里,我母亲正在缝制一件有花朵图案的长袍,我姊姊五岁的女儿则坐在地板上画图。我心想:『不知姊姊到哪里去了?』突然,场景改变,我已置身一鸡尾酒吧,见姊姊正与一名男子相谈甚欢。我四下张望,却未见姊夫,颇觉无趣,遂兴起回家之想。此念才动,即已回至千里之遥的拉普兰德家中。当一思及己之色身,意识随即回至色身内,始觉色身冷而僵硬,随即睡着。
翌日,打电话回家,证实昨日所见并非幻觉。复致电姊姊,问及昨夜行踪,姊姊支吾其词,我说出鸡尾酒吧之事,姊姊至为震惊。」
7.美国亚历桑那州高速公路上,一印第安女孩发生车祸,被一男士救起。女孩告诉男士:「请让我安静一下。」随即闭上眼睛。约莫十几分钟后,复张开眼,交代该男士,盼彼至印第安保护区,将自己死讯通知母亲,并请彼转告:「我虽走了,但请母亲放心,因我已与父亲在一起。」
男士至远在千里外之印第安保护区,将遗言转达,其母领会地用力点头,将男士领至一置有棺木之房间,原来,女孩之父甫辞世不久。
(慧律法师:)就实际情形而言,女孩无由得知父亲死讯,倘欲解释此现象,应是于另一确实存在之世界中,人类能如光速般移动至念头所到之处,因其所处之空间,非吾人目前所处之三度空间,故可于一瞬间由甲地移动至乙地。
8.濒死体验研究之先驱穆迪有一女性朋友维依,曾因急性胆囊炎开刀。手术进行当中,其心跳突然停止,彼时,维依脱离体外,自天花板得见医护人员忙乱情景,虽欲与彼交谈,却无人察觉自己存在,亦听不见自己声音。维依轻飘飘走出病房,至医院会客室,见女儿卡西肩披二条不搭调之披巾,对女儿之怪异装扮颇为不满。复至另一室,见干弟与朋友言及:「本拟于今日前往雅典探望亨利伯父,但得知维依病危,欲留下帮忙,故取消雅典之行。」
维依本视此皆为幻觉,经求证,果确有其事。女儿系因乍闻母亲入院手术,慌乱间随手取一披巾即奔赴医院,不意竟多取一条。至于干弟取消雅典之行,亦完全属实。
9.公元一九七六年,医学教授金芭莉于医院担任社工时,遇到一濒死案例:「玛利亚为心脏病患者,入院第三日,心跳忽然停止,彼时,院方将其安置于医院北侧二楼之加护病房中,身上满缠胶布及管线,病床周围有各种装置及屏幕。医护人员为其施行心脏按摩、输送氧气及注射。见其呼吸、意识回复,我始安心离去。是夜,护士来电通知我,言玛利亚急欲见我,且情绪似极激动。我赶至医院,玛利亚一把抓住我手腕,将自己脱体而上升至天花板,眼见医师急救之过程一一叙述。由于稍感无聊,欲至病房外。方一动念,即自动移至病房窗外,医院大门口正上方。玛利亚说明所见景物,后经我求证,丝毫无误。玛利亚复移至另一侧,于三楼某扇窗户外,见窗框稍偏外侧处有一只蓝色网球鞋,鞋之小趾部分已磨损,鞋带绕至鞋跟下。玛利亚自认所见绝非幻境,遂请我代为寻找。我果于医院西侧三楼某一病房窗边寻获此鞋。」
(慧律法师:)由上述四例可知,自肉体脱离而出之某种主体(神识),能对外界有所感应,并能自由自在移动至各处。多数体验者脱离肉体时,欲由某处移至另一处,中间并无移动过程,只须动念,即可于瞬间抵达。即令有移动过程,亦可任意穿越墙壁及紧闭之门窗,乃至穿越他人色身。
七、阴间遇到死亡丈夫
1.妈妈回来了
「唉唷!」一九七四年十一月住在巴西.里约的F马利亚。当她在楼梯口眺望远方的时候,一不小心,从楼梯滚下来。这一摔可真非同小可,人立刻昏迷不醒,口吐白沫,可能是脑震荡。
当人送到医院后不久就离开人间了。为了办出葬,因此将尸体从医院移到家里。她的儿子在新棺材旁,哭得死去活来。
马利亚的先生,于二年前因车祸去世,现在母亲马利亚又离开人间了,他变成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马利亚在死后的世界,一定很挂念她的幼子吧!」邻居们都很怜悯的说着,并对于马利亚的死感到惋惜,也许是上天有意的安排吧!
但是……「啊!……尸……尸体在动了!」准备出葬的人,打开棺盖后,所看到的并不是一具毫无血色的尸体,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动,顿时被吓呆了,围观在四周的人被此情景惊住了,大家的脸上都浮现着恐惧。只有幼子惊喜而毫无畏惧地大叫着「妈妈!妈妈回来了。」在一旁的人都稍微镇静了。并为这不平凡的奇迹欢呼着。死后九小时,又复活过来的马利亚,迫不及待地向她母亲诉说她这九小时所经历的怪事。
下面的故事是马利亚亲自所目睹的「死后世界」,以及和她先生相见的情形。各位读者看了之后,必定感到毛骨悚然。
2.丈夫带路回到人间
冥冥之中,马利亚小姐好像被某种东西一直带引着,像隧道的暗路。她感觉到,隧道的周围好像有眼睛在监视着她,令她全身都不对劲起来。平常遇到这种情形,她必定被吓得不敢走路。但非常奇怪的,这一次她对这种陌生的眼光毫无畏惧。甚至,反过来瞧清楚他们是何等人物,为何窥探她的行动。
好不容易的走完隧道后,前面又展现出一条铁矿般的岩石路。她毫无犹豫的继续走着,这好像一条走不完的路。有时候,山上的落石会从顶上崩下来极为惊险,她躲避着落石,然后又继续的走着。突然间,有一大块人头般的落石击中她。
「唉唷!」马利亚在毫无警戒中大叫一声。但奇怪的是,虽然落石击中她,却一点也不感觉到疼痛。而且身体也并没有感觉到石头的碰撞,难道她只剩下一副躯壳而已?真是奇怪的很,尽管无数的大落石击中她,对她都毫无影响,她仍旧照样的走路,并在落石中继续的赶路。
在走路的期间,她的全身是僵硬的,她的脚所以会自动的走路,好像是有股力量在拖着她走。「喔!那是什么?」看到前面恍恍惚惚的怪景。
马利亚在尚未看清楚什么东西之前,立刻暂停走路。细瞧之下,前面是一个像面粉糊样的泥沼。马利亚看到这样的情景,她的意志告诉她,还是停止前进。
但她的脚都不听从她的指示,自动的起步走出。当脚踏进粘浆里后,走起路来,「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实在难以行走,但脚却不停的走着。
当她在前进中时,突然有人拍着她的肩膀,她感到很奇怪,在这个陌生地方,会有谁认识?
转过头来,令她大吃一惊,原来是两年前,因车祸不幸死亡的先生。他的样子非常的可怕,鲜血淋淋,外形还留着当时车祸受伤的情形。脸上伤痕累累,右臂折断,实在惨不忍睹。
「这是什么地方?你不是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在这里呢?」
马利亚感到很惊奇,怎么会在这里碰到自己的先生呢?因而,迫不及待的质问着。突然间,脸上的表情有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非常生气的说:
「妳为什么到这里来?」
「因为,我从楼梯上摔下来,医生分析我已经死了。」
她回答其所记忆的,一五一十的告诉她的丈夫。
「妈妈的身体还好吧!」
夫妻两人太久没有见面,好像有绵绵的情话诉不尽。一面在泥沼中行走,而且互谈了相离后所发生的事。
从丈夫的话中,马利亚得知丈夫生前曾经偷偷地买了不少的股票,这是她生前所不知道的。
「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以后的生活可以改善不少哪!」
「这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诉妳,我怕妳会反对这种投机事业。虽然,在生前想告诉妳,但是,为时已晚,现在,总算有机会告诉妳了,这大概是上天有意的安排吧!妳赶快回去,将我所收藏的股票全部卖出去,然后将所得的款数,用在孩子的身上。」
「但是,我已经死了,不可能回去了。」
「没关系,跟我来吧!」
她形影不离的跟她先生走一段路程后,不知怎么搞的,她先生突然间消失了。然后,非常奇怪的,她竟然活过来了。对于死去的丈夫,她更加的爱他,于是,她按照先生所说的话,在抽屉里找到不少的股票。(原载《神秘杂志》第三七期)
八、阴间遇到死亡姊姊
「由于煤气中毒,最后临终了。」住在墨西哥——阿喀布尔各市的若娜,于一九七○年一月八日逝世了。经过二年的糖尿病后死亡的。但是,经过四小时后——
「大……大夫……不得了,尸……尸体竟然会动了。」太平间的管理员,看到死人复活的情形后,脸色突然变成铁青色,迅速的冲进大夫室。
医师飞快的赶到太平间后,看到死过的若娜,尸体确实开始慢慢蠕动了。医师摸动脉,听心音后,发现死去的尸体确实活过来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医师将病人判断错误,将奄奄一息的活人误断为死人。虽然医生有满腹的疑问,但救人第一,十万火急的把若娜送回病房,重新开始治疗。经过医生紧急治疗四小时后,她终于慢慢苏醒过来了,这实在是一个意外的奇迹。
「妳死了以后,当时的心情怎么样?是否目睹了死后的世界?」家里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充满好奇的询问着。但是,很遗憾,这次她并没有看到死后的世界。她在死后的这段时间里,毫无知觉。
此后的五年内,她再死了十二次,每次经过数小时后,死去的尸体都再一次的复活过来。但在第二次后,确实看过「死后世界」。在第三次和第十二次死后,对于所看到的死后世界,印象最为清晰,这些经过真是骇人听闻。
一九七○年十月一日,这是她第三次所经过的死亡。在印象里,这次的死亡经验最为深刻。当她的脚踏进死亡世界后,听到有个声音在叫「若娜小姐」。是女人声,然而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是谁?」若娜莫名其妙的向四周环视,最后看到一棵树木时,忽然叫一声「嗨!」从那树木浮出一个女人。此刻,眼前呈现一片模糊,没有瞧清楚那女人的轮廓,只知道溶在树里。若娜正摸不着头绪的时候,「若娜,清醒一点,不要怕,是我,妳还知道我吗?」
虽然,若娜有一点惧怕,但认清她的脸,出乎意料的惊叫起来。
「妳是姊姊!没有错,是姊姊吧!」
「嗯!」这个女人浅浅地微笑,并不停的点点头。当若娜出生的那一年,她的十二岁姊姊刚好去世。自从若娜懂事以来,对这件事感到非常内疚,总觉得她的出生,是姊姊的性命换得的。
「家人都还好吧!」「嗯!全家人都很好,妳不用挂念。妳可知道,我好想念姊姊喔!自从我莅临这个世界后,妳就已经过世了,我只有在照片看过妳的音容。」「姊姊也很高兴看到妳,妳不晓得姊姊心里有多兴奋。」
恐她一松手,姊姊就会像轻烟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姊姊坚决的摇头后,撇开若娜的双手,很不情愿的摆出一副绝情的样子。「我已经不在妳所生存的世界了,妳应该回去好好孝敬爸妈才对,这样才是好女儿,好妹妹。再见!」
若娜毕竟是阳间的人,这次所以能来到阴间,完全是由于她的呼唤。「嗳!」瞬间若娜头昏目眩,感觉上好像一直坠落黑暗的空间里,并突然清醒过来。这时若娜奇迹地复活过来,自她离开这世间后,已过六小时了。(原载《神秘杂志》第三七期)
九、昏迷垂危院婆救命
病中奄奄一息的他,只见一位老护士来替他打针,奇迹从此发生了……
那年大姐夫三十九岁,因肝病住院开刀,同期入院患者有八位,但相继死去了七位,只剩下大姐夫一气尚存,奄奄待毙。
切开的伤口因肝内脓液淌流不止难以缝合,只能插根管子夜以继日的排放,每天用最好的针剂和营养食品维持生命,可是养分一到肝内却又化成脓流出,医生早已打算放弃救治,挨不过家属恳求才勉为其难继续收留。
有一天,大姐夫陷入昏迷,不省人事,医师通告家属准备后事,守候病榻照料的大姐和婶婶一边哭泣着,一边替大姐夫梳洗更衣,那知道此时大姐夫忽然大叫一声醒转过来,吓了大家一跳,他喊道:「别让她跑了!」
他问大姐有没有看到一位老护士,长得丑丑的,刚才拿了一支大针筒前来替他打针。他说:因为看她不是医院里的护士,不肯让她打,两人争执不下,老护士说是院公派她来的,坚持打了他一针,他不甘心便吵起来。
奇迹就在这里,自从大姐夫昏迷中挨了一针回魂后,流了两个月的脓止了,肉渐渐长出来,肝逐步痊愈,伤口也可缝合了。
当大姐夫可以起床走动时,问院长医院里可有安置院公、院婆?因为是一家基督教徒开设的医院。没想到院长说:「有呀,患者中很多是拜佛的,为了顺应家属要求而供奉,就安放在入口大门的后面。」大姐夫走去一瞧,怔住了。那尊院婆长得跟冥冥中替他打针老护士一模一样。
这段三十五年前十分神奇的旧事,如果当年的院长仍然健在,一定可以作证。(秋禾一九九四.十一.十四)
十、孝妇产难关公救活
常言道:「生死有命」,每一个人的寿数,在冥冥中早有注定,不可强求,所以「命中注定三更死,不能强留到四更」。
但是如果是此人命不该绝,即使濒临死亡之城,也会出现一线生机,转危为安。
李梅女士与年老的母亲及两个未满十岁的儿子,同住在基隆。先生是个海员,长年不在。早几个月她丈夫放船回来小休,不出一月就归船了。
后来李梅发现有了身孕,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母亲今年八十多岁,年老多病,自顾不暇,自然不能照顾怀了孕的女儿,儿子年幼,每天须送上学、接放学。家里细务,都须她独力承担。
初时李梅还能支持,直到大腹便便,不免力有不逮;况且她又是一个勤劳而能干的家庭主妇,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切打点得头头是道,有条不紊。人毕竟是血肉之躯,体力过分透支,健康也就愈来愈差了。
最近一次去医院定期检查,因预产期将近,所以医生嘱咐她入院休养待产。李梅回家安排好家中一切,并收拾一些必用物品,准备入院待产;谁知竟在这个时候,母亲旧病风湿复发,腰酸背痛,行动不便。
李梅不放心母亲及两个年幼儿子无人照顾,又以为肚子里的孩子不会太早出世,所以决定迟几天才入医院。
天上降下密密的微雨,地下一片湿滑。
李梅如常一般拖着大肚子到街市去买菜。左手一包,右手一袋,结果一不留意,滑倒在地上,果菜跌满一地;她觉得满天星斗,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想要爬起,但是四肢软弱无力,再次跌倒。
她腹痛如绞,满头大汗,非常痛苦,唯有高声呼救。途人见状,便立即报警。
当时李梅虽然十分痛楚,但神志仍然清醒,知道自己被救护人员抬上救护车,然后送到医院的急诊室,医生马上为她急救。
躺在床上的李梅感到十分疲倦,视力开始模糊,灵魂像要脱离躯壳,她慢慢地阖上了眼睛……
四周一片云海,李梅像腾云驾雾般,轻飘飘地到了另一个世界。
前面传来阵阵喧闹人声,只见人群在争先恐后地排队轮候,赶着要去什么地方似的。李梅昏昏噩噩地走过去,想看个清楚,却被后面挤上来的一个女人撞了一下。
李梅正想责问那女人,为何走路如此匆忙,谁知她反而恶人先告状。
「还不走快点,软手软脚的,过了时辰妳便后悔莫及了。」那女人不耐烦地说。
李梅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唯有跟着她走。走不多远,便被一座围墙堵着去路,李梅抬头一望,原来这并非墙壁,而是一个魁梧硕大的身躯,英明神武、庄严不可侵犯。
那人满脸红光,长有一把及腹的美髯,手上拿着的是一把闪闪生辉的大关刀。
李梅心头一凛,那不是关帝老爷吗?怎么会在这里挡着去路呢?正在满腹疑惑的时候,只听见那女人带着哀求的口吻说道:「关帝爷爷,求求你让路吧!我要赶这个时辰,否则便迟了。」
关帝瞇着双丹凤眼,左手撩起美髯,洪钟般的声音缓缓地道:「那就让妳走吧!」
「多谢关帝爷爷,大慈大悲。」那女人连忙叩头道谢。
「但是不能让她过去!」关帝指着李梅道。
「为甚么呢?」那女人不明地问。
「因为她还要孝顺年老多病的母亲,照顾两个年幼无知的孩子,如果她走了,就会有很多人失去依靠,为她伤心,这样太残忍了。」关帝爷怜悯地说道。
那女人听了之后,无限感慨地对李梅说:「可能妳平日做的好事多,所以得到关帝的同情,救回妳一命,希望妳以后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吧!」
关帝老爷对着李梅笑了一笑,突然就烟消云散地消失了。
李梅由始至终一直糊里胡涂,不知发生了甚么事。终于忍不住拉着那女人问道:「到底这里是甚么地方?妳又赶着去哪里啊?」
「原来妳甚么都不知道?」她惊奇地说道:「这里是地府,我赶着去投胎呀!」
李梅一吓之下,昏了过去……
当她醒来时,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之上。
那时正值医生巡房时间,医生在护士陪同下进入了病房。巡到李梅床位时,见她醒了,很是欣慰。
「恭喜妳已度过了危险期,而且生了一个健康的女婴。」医生恭贺她道。
她后来得知自己入院的时候,情况十分危殆,现在能保母女平安,也可算是个奇迹,虽似梦非梦,却真如实有。(原载《神秘杂志》)
十一、白衣观音救度死厄
小妹结婚早,双十年华即为人妻,妹夫家中有亲戚是妇产科医师,生产时原以为应较无后顾之忧。怎奈年轻又素来健康的小妹,与胎儿历经一天一夜缠斗,仍无法自然生产,亲家医师只得宣布难产,要赶紧剖腹。
手术一个钟头后,胎儿平安诞生,然而小妹却因血崩而香消玉殒,亲家医师急救长达半个钟头仍无效。妹夫遭受此悲喜交替的事故,早已哀恸得说不出话来,小妹的婆婆则在院中附设的佛堂不断跪祈观世音菩萨,希望保佑媳妇平安……。
十分钟左右以后,小妹竟然睁开了双眼……。
事后小妹述说当时情形:「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自己一直飘向天花板,我低头看下面。看到好多穿绿衣的医师,拿着许多器械在『我』的肚子上弄来弄去,我想要看清楚一点,可是身不由己。继续『飘浮』,飘了许多地方,最后看到面前出现一位穿白衣者对我微笑,用手上瓶子的水洒向我,然后我就醒来了。」
小妹描述穿白衣者的特征,居然就是医院的观世音菩萨像!
如今小妹已有一子一女,并已皈依三宝,且在该医院担任行政工作。「复活」也许可视为「奇迹」,但家父家母以身作则数十年来为地方公益之事不遗余力,是我们八个孩子引以为傲的明灯,使我永远深信:「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小草)
十二、心存正念脱离猪胎
曾经有个修行人,有一次在打坐中出了阴神,沿着斋房后面的小路,往林子里走。一路走去,就是平常散步的小径。再往前走去,是平常没有进去过的地方,那里有座房屋,大红色的门。他看得奇怪,这个大红门是从前一直没见过的,到底怎么回事?好奇的走上前去,开了红门帘,往里探头一看,有个女的躺在床上,张着两腿,正在生孩子。
这个修行人一看,陡的一惊,觉得自己太不规矩,赶紧缩回身子。里面一个产婆模样的妇人,看到他,笑嘻嘻的招呼他进去,他却怎么也不肯,急急忙忙的赶紧往回走。
这么一急,回过神来,自己竟然在屋里打坐。
回想方才的境界,不像一般的妄想。下了座,往屋后那片林子走去。沿着平常散步的那条小路,清清楚楚,方才出神时所走的,就是这里。路的尽头,挡着竹篱,平常不让人进去的,所以他一向也不往里走。但是由于刚才坐中的境界,实在奇怪,所以这次他就继续往里走。守园子的人看见,大声叫嚷着,怎么也不让他进去。理论了半天,后来他把打坐中奇怪的境象说了出来,那个人总算勉强放行。进了竹篱,沿着小路继续走,哪里有什么大红门的屋子,那个地方正好是个猪圈。听守园的人说,方才母猪生了窝小猪,其中一只生下来就死了。
这个修行人听到这里,吓得一身冷汗。修行这么多年,差点变成了猪。要不是当时心存正念,如果对着女人的下体,动了一丝邪念;或者昏头昏脑的,被产婆拉进房里寒喧,那么他就钻进母猪肚子里了。
这是近代人的一则公案,发生在抗战时期(一九三八~一九四五年)。由此,我们同时想到古德大师曾经说过,修行人常入无想境界,而以此为满足的话,来生果报很可能会是猪。(作者:无名.台湾.二○○四年)
《濒死体验》
--第二部分
一、宝光和尚入冥所见
绍兴樊江乡广仁寺,有一宝光和尚,俗姓陈,名幼清,家住绍兴城朝东坊,很有善根,十四岁受人劝化,吃长斋,几年后,道心增长,十九岁开烟叶店,叫店里人都吃长斋,另给荤菜钱。
这年秋天,两眼忽瞎,第二年,颈项害瘰疬,又害鹤膝风,听说观音大士灵感,腊月初一日起,每天五更时,跪在庭前露天中祷告,祷告了四十九天,没有效验,那时冰冻寒冷,家里人怕他加病,劝阻不止,说大限到来,情愿快死;寿数未尽,愿赐快好,病好愿出家作和尚。又许愿放十万生命。
第二年正月底,五更时,正哀苦祷告,忽昏倒,见一男子来,叫道:「陈先生,你有病么?」又对他说道:「病是前世罪业的果报,你跟我来。」幼清跟了他走过大路,两边都是黄沙滩,房屋很多。走了一里多路,到一地方,有大厅七间,中一间设有公案,椅子两张,一白发婆坐在左边,一黑发婆,坐在右边,黑发婆起身走进里面去。白发婆叫幼清坐在右边椅上,说道:「你要修道,晓得道字怎样写法?」幼清说:「首字加走字。」白发婆说:「不是,我说的道字,是三个直字。」幼清听了,不懂;渐渐有些明白,说道:「我作生意,寻钱不少,怎样没有积聚?」白发婆立起身,向左右看看,又坐下。引路人说道:「太太的意思,说转眼是空。」白发婆指厅外月洞门,叫幼清去看。走入洞内庭中,觉寒气彻骨,庭后屋中,人声嘈杂凄惨,有羊鸭鸡鹅种种的声音。里面又有大厅五间,外有红色木栅,中间放一公案;有一穿黄褂的人,坐在上面,一人跪在下面。又见两人拖一赤膊大汉到栅内跪下,命将舌头伸出,有两个,一同常人一样,一紫黑像猪肝,拖大汉的人,在袋中拏出铁钩,钩了大汉的舌头,又一人,拏小刀割大汉的背脊,幼清吓得不敢看。忽一人很快跑来,要捉幼清,幼清吓了逃走;前面有大河拦住,拼命跳过,惊醒。
作梦的第二天,身上发寒热,有半月久,病渐好,一只眼复了明。他要出家,老母不肯。民国元年(一九一二)八月,老母死了,第二年二月出家,在广仁寺剃发,那年二十六岁;从此一心真诚修净土法门,求生西方极乐世界;今年四十四岁。
宝光师亲对我说这事实,叮嘱我记录了,登在灵感录中劝化,报菩萨的恩。(陈宝慧居士)
二、倓虚大师阴府问辩
一、到阴间去了
在当时,闹时令症的人最怕闹肚子,只要肚里一响,泻几回肚,不几天就要死!这种病在当时好像有邪气一样!
我在金同学家里回去之后,到了天黑,就觉得肚子痛,内里咕噜咕噜的响。我心想:「坏了!恐怕我也要死。」又怕母亲知道了担心,没敢言语。于是把小褂脱下来,将腰围上,就睡觉了。这时我心里又害怕,肚里又痛,不一会儿,就像作梦似的,把我痛过去了。其实,并不是作梦,而是自己死了还不知道呢!
虽然是死了,可是迷迷糊糊像作梦一样,见来了两个鬼把我架着,飘飘荡荡的,过了好些山,又过了很多的水,觉得在水面上,就飞过去了。
后来,那两个鬼把我架到一个庙门口,像一个衙门样子,里面有很多的房子,那两个鬼把我往屋里一推,他说:「进去吧!」一副很凶恶的面孔,说话很愤愤的,「在这里等候过堂!」
这时,我才明白我已经是死到阴间来了,心里非常懊恼,非常难过!因忆起我母亲的话,说我不好养活,这时才证明是不错。
我在那里等候了一个时间,胡思乱想的想了半天,四周阴沉沉的没有一点儿声息。回头一看,屋子里有一个管帐的先生,在那里拿着笔不知写些什么东西,余外更无他人。我想:死了不要紧,在我母亲跟前,就我这么一个人,如果我真的从此死了的话,我母亲哭也哭坏了,这该怎么办呢?于是我慢慢的走到写帐的跟前,想法子与他套交情,说近话:
「先生!」我很和蔼很客气的问:「我犯什么罪,叫我来过堂?」
「不知道哇!」他答。
「在什么地方过堂?」我又问。
「从这里往后去,就是过堂的地方。」
「是谁管着过堂?」我一句跟一句的往下问:
「嚄!」他很惊讶的说:「你以为你还在阳间吗?你现在已经死了的鬼,过堂的时候要由阎王来问案,这点事情还不知道吗?」他一边说,一边头也不回的继续往下写。
后来我沈思了半天,又问:「我能转生吗?」
那位先生,对于我问他的话,啰哩啰唆的他已经听腻了,当我问他「能不能转生」时,他心里很不耐烦的就顺口答应了一句:「我不知道!过完堂你自然明白了。」说这话时,他依然低着头往下写。
在那里又待了一会儿,我忽然忆起外道里,诵经招魂一回事,究竟这事是真是假?有用没用?就拿这话去问他,他忽地停住笔,回过头来说:「这事不假,阴间确实有这回事。」同时他又指着墙上的木板说:「这些板上的位子,就是刚死过不久,提出来,等他的后人诵经超度的,如果过的日子太多,就不容易往外提了。」我看看他指的那些板子上,果然有很多名字,还有香纸经卷等,接着我又往下问:「什么时候过堂?」他说:「你等着吧!阎王正在后面剃头呢!」因此我又联想起小时候看戏,有胡迪骂阎,记得那位阎王是古衣古冠,前后冕旒,为什么阴间的阎王也留辫子也剃头呢?
二、与阎王的问辩
在那里待了一个很长的时间,那两个鬼,又来架着我从甬路上走过去,到了一所殿堂里,那两个鬼用力把我往里一推,摔了一个跟头,我便进去了,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听有人问:
「你是王福庭吗?」
一种很陌生很粗暴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本来我的学名就叫王福庭,我知道这是阎王爷开始问案了,我便随口答应了一声:「是!我是王福庭。」
「你知道吧!你已经死咧!现在该送你转生。」阎王继续往下说。
我想:「转生还不知道转到哪里去,既转生,再想回家也回不去了,我母亲不挂念我吗?不哭坏了吗?」事急智生,我又反问他:
「我有罪吗?」
「你无罪!」
「我既无罪,何必费这事令我转生呢?我母亲就我这么一个孩子,从小娇生惯养,恐怕我死,我要不回去,她不惦念我吗?她不哭坏了吗?况且人生学好不容易,我今生也没做坏事,刚刚知道要学好,如果让我去转生学坏了,还不如今辈子,这有多么冤枉啊?」我这样的辩驳着。
「寿限有定数,不能只依你!」阎王说。
「我在世的时候,听说诵经增寿,我的经白诵吗?」我又反问。
本来在原先我见过我舅父死过的时候,我怕死,曾经想过不死的法子。那时候有施送《高王观世音经》者,说诵一千遍可以免灾不死。我请了一本,那时候想:「大概是一气诵完。」就用两天一夜的工夫,把一千遍诵完了。自此以后,每天有工夫就诵几遍,然亦不知死不死。
阎王说:「诵经不白诵,你本来寿限已到,现在给你增了五年寿,活到二十二,这不是诵经的功德吗?」
「既然诵经有好处,请你放回我去,我再继续去诵经;再延长我的生命,这不很好吗?」
「嗯──」他有点不赞成的样子说:「只诵这种经不成!」
我听了他这话以后,心里一沈思,大半还许能通融,既是诵这种经不成,必定诵别的经能成,我就应声的说:
「如果放我回去的话,我每天念十遍《金刚经》。」
本来在我们那个村里,有施送《金刚经》的,我只听说这个名字,究竟这部经有多少字,内容怎么样,我也不知道。阎王听了我的话,就答应了。于是又命那两个鬼,把我送回来。在路上走得很快,过山涉水,还是去时所走那条路。
回来之后,我很清楚的看着我们家里的那座南屋,大门向东,进大门之后,听我母亲正在哭得很哀痛。我们家的三间堂屋,是一明两暗,我内人正在当中那一间屋里涮锅,我的尸首在炕上顺躺着,我母亲守着我的尸首哭得要死要活,那两个鬼,把我送回原来的尸首跟前,从后面一推,「你还阳吧!」
这时,我像做一个梦似的醒了,回头看看外面,已经红日三竿。
(倓虚大师《影尘回忆录》)
三、恒严法师地狱见闻
在日本侵华战争时,日本飞机乱炸我的家乡──湖北省鄂城县周围。我年廿二岁,父母带着我们兄弟姊妹媳孙等,本拟赶到贺胜桥站搭火车至重庆,但母亲终因不堪惊恐疲劳于途中而亡!父亲离散,我与兄嫂等躲在金牛乡下,日日思念父母,不知她们身在何处?故于每晚望月对空而拜,思惟如何才能得知父母所在!
三天后的一个晴朗下午,因思念父母,悲哀愁闷而昏沉!忽见一位庄严的出家人,手执拂尘对我说:「走呀!」「去那里呀?」那位出家长者说:「你不是想看你的父母吗?我带你去呀!」并且叫我前行,我请长者前行,可是长者必叫我先行,我不好再违长者意而前行。只见路两旁绿草如茵,整洁清新,不久面前现出一城,城门大且高,要仰头而望,其铁门上排列若干碗大的铁钉钉着。
我与长者走进去,在门后有个大玻璃窗的房子。长者叫我稍等,他去登记,我问:「为什么登记?」他说:「你还要回去呀!」在他登记时,我看见一位穿白府绸蓝条对襟开领短衫长裤的青年为之登记,一看那不是姨表兄吗?我欢喜的叫「表哥!表哥!」奇怪!他为什么如同不见不闻、不知不觉,若无其事,长者办好,回头又带我走。
走不远,看见一大片草原,卧着牛、马、猪、羊、鹿等各种四脚兽类,无能计数。在路边的牛都瞪着牛眼看我,我怕怕,不敢走,长者用拂尘一扬,牛头就皆转向里面。我心想,这些动物都是活的呀!又往前行,见一片大丛林,树上有许多各色各类,花色美丽的鸟,树下则是许多鸡、鸭、鹅等两足禽类。再前行不久,看见姑表姐光着身体,仅在腰臀之间围着一块白布,坐在石头地上,怀前抱着一个小婴儿,长发散在背后腰际,面上如同初醒未洗脸的样子,而眼角仍留有眼屎。我叫「表姐!表姐!」她也同样的不闻不知,头亦不抬。
我无可奈何的又向前行,长者依旧在后。续行不远,看见一大热铁烟囱上,有人紧紧抱着,已经如同石膏人粘在其上。我一看,这不是我们邻居纪家少爷吗?他为什么在这受罪呢?长者答:「他坏了人家的女孩子(即是诱奸女孩子),所以受此罪报。」啊!在世上他家是做木材生意的,很有钱,据说整栋仓库装的都是银元,也常接济穷困的人。那个少爷诗文都很好,为人做事也很洒脱,可是不为人知的色欲恶行,还是要自己接受果报的,可不慎哉?
再放眼前看,唉呀!青面鬼拿着大铁叉,叉着人往刀山甩,其人身首破裂,腹破肠流。又有夜叉鬼破人腹的、挖心的、挖眼睛的,有铁钩钩舌头的,大油锅炸人的,用铁锯把人从头锯开分两半的,还有把人倒栽在大石磨中,磨得血浆溢流。其中更有叫唤、哀嚎、凄烈惨痛之声发出,看得我眼睁不开,耳不忍听,心中直颤抖。我没有问长者,自思惟这是作恶众生在接受惨痛的果报。唉!众生!众生啊!可悲可叹!
我实不愿看这些了,正好侧面有条路,于是很自然转过去,走、走,走了一条路,顺着长老的指引,走进一栋房屋里面,啊!赫然看见母亲坐在床上,妹妹坐在妈妈身边。我欢喜异常,叫着妈妈!奔向母亲,想贴着母亲坐。可是总是落空,没有贴上,而母亲亦是若无其事,不知不觉。心中很难过,以为母亲只爱妹妹,好似没有我这个女儿,不知我的思念!
此时长者又叫我向前走,只好无可奈何走吧!长者对我说:「看你哥哥去。」我问:「他不是在坐牢吗?」长者说:「他无大过,只是对于妻之不孝没有加以教导,失去为夫应尽的责任。」过不久我们到一办公所在,是栋楼房。心知哥哥在楼上,上了楼梯,即见哥哥坐在桌前拨算盘。我高兴的叫着:「哥哥!哥哥!」。可是哥哥亦如前所见:表哥、表姐、母亲、妹妹们一样,不知不觉,不见不闻,不能通达。
长者又叫我走、走、走,似乎走了不算短的路程,感觉其境非常清幽广大祥和,我自己也舒畅自在起来。到了一间黄色光亮的大房子里,周围是透明的门窗,只见父亲在其中禅坐。看见我来了,说:「你来做什么?」尚未答话,长者对父亲颔首示意,父亲亦点头领会其意。我对父亲说:「我不走了!」随即欢喜的坐在父亲右侧,而父亲虽未言语,似已知我的去处。不一刻,长者又示意要我走,无可奈何的又走出来了。
不久来到一桥前,桥宽约四、五寸,脚才踏上去,又缩回来,怕!怕!长者轻动拂尘,说:「不要怕!」于是我再踏上,似乎桥很坚固,不摇不动,也就向前直行。向下一望,唉呀!在红红的血水里,有许多分不清楚是男是女的人头蠢动着,人人都未穿衣,又有蛇缠绕其身,蠕蠕而动。我问长者:「这是怎么一回事?」长者答:「这是淫欲、生产、血污池呀!」「那该怎么办才好呀?」长者说:「修呀!」我问:「要怎么修呀?」长者:「不要生孩子!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我似乎明白的「噢」了一声。又向前走,不久,再看下面,呀!蓝蓝的,是水?是天?抬头仰望,水天一色,就如同万佛圣城的夏日,晴空万里,蓝而透明。正看得神往,长者推我一把,我身如皮球滚、滚、滚得心惊肉跳眼睛睁开一看,原来靠在床头上,衣服给汗湿透了。心还在猛跳!原来是梦,回忆梦境,历历如真!
民国卅四年(一九四五年),中国抗日战争胜利,世界和平。我乃返乡回故居,进入第三重的客厅上,所供的灵牌果然有表兄、表姐、胞兄三个灵位,姑妈和嫂嫂拉着我的手,哭诉战争别后的经过。先是安慰她们,待她们停止哭泣时,我问表兄死时是否穿白府绸蓝条子的对襟短衫长裤呢?姑妈紧张的握着我的手说:「孩子你不会死吧!你怎么知道呢?」我说:「我看见他们哪!为什么不给表姐穿衣服呢?」姑妈又一遍的说:「孩子!你不能死,你不会死,神明保佑孩子平安无事啊!」我告诉他们我去阴间看他们的经过!「已经是两年多前的事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吗?」姑妈心神稍安,告诉我表兄断气时是穿蓝条白府绸短衫长裤。「表姐产后十几天,天气很热,要我给她洗头擦身。刚洗完头,将发梳好,正待洗身时,发觉好不对劲,急忙找块布给她盖着下体,就在此时断了气,过数天后,孩子也死了。不过装棺之前,我都给他们穿着寿衣袍,棺内铺盖得很好哇!他俩夫妻在同一月中去世的!」
表兄表姐原来是夫妻,也是姑妈的女儿、女婿,家中虽有钱,可是死后的穿戴、铺盖已无益于亡人了!生前虽是夫妻,死后由于业报不同,各居异地,互不相知了!母亲与妹妹好像在阴间过生活。唯有父亲生前念金刚经,并且打坐,秉承儒家精神教育女儿──「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宁可人负我,不可我负人」;「以恕己之心恕人,以责人之心责己」等甚多,因受父母之教诲,耳濡目染已成习惯。今日学佛虽无成就,但这些道理皆令我感觉自在,受用无穷。又因父亲生前学佛,故能与我相见相通,此与其它人尤为不同。
又学佛后,念诵《地藏菩萨本愿经》,乃知道那水天一色原来就是咸水海,而带我至阴间探望父母的那位出家长老,同修们都说那就是地藏王菩萨。
四、心乐法师地狱来回
【原编者按】此篇系作者心乐法师亲身经历,发生于一九三三年的浙江省睢阳县。
蓦然,竟也匆匆又走过了五十个年头,埋在底层里的记忆,已嵌上无数岁月的痕迹;寒暑易逝,却叹日子的短暂,而梦里的一段也是如此……。
一、慈航渡苦
那一剎那,我像一只蜕不了的蝉,在蝉壳中哀哀的叫,懦弱的蠕动,在窒息的空气里挣扎;海水的冲击、侵蚀,压迫形成翻腾的波涛。我呼啸着,嘶吼着耶稣、耶稣来救我,无论我如何的喊叫,却得不到四周一丝丝的回响……。
路旁观音菩萨的形象,迅速闪过脑际,我又重新叫出观音的圣号;随着叫声,眼前的海面,出现一艘载有许多不知名菩萨的船。菩萨救我!菩萨救救我!观音菩萨甩了甩手中的杨柳;霎间,我已来到船上站在菩萨旁,脱离了那场生死的争夺战。
二、亲历业海
无形中,我被一个老婆子(我直觉地如此认为),带进一个周围如铝颜色一样,昏暗浊重的地方,有数不清的隔间,传来许多苦楚的啼哭声……断断续续,凄凉万分。
首先,看到一个正方型的大隔间里,刑人被绑于中央,交替被来自四个角落的尖型刑具撞击鞭打;身上的肉裂开条条,鲜血斑斑,只听到无力瘖哑的呻吟。再次看到身体两边系有铁绳的人,被左右的獠牙鬼差如拔河似的拉,惨声连连……。
尽管老婆子一直告诉我他们的业报,我却一句未曾入耳,只感觉心力交瘁,惧怕退缩不敢目睹。紧闭双眼,深深在心灵烙上一道不可磨灭的痕迹。
三、十殿阎王
睁开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堂上坐了一位眼神极冷,一付冷酷轮廓的青面阎王。镇定情绪,我赶忙下拜,求他让我回去。阎王没有理我,也没开口。殿堂的相貌,却一殿又一殿辗转出现在我眼前;我就这样一殿又一殿一直拜下去。直到第九殿时,殿上阎王开口对我说:「再赐予妳五十年的寿命,回阳后,把妳所见警戒世人。」我叩头拜谢之时,突然想起凶悍的嫂子;再抬头望阎王。阎王似乎洞悉我的心事,又告诉我说:「妳将有一位好丈夫。」此时,我才安心舒了一口气。
四、登临净土
不知不觉中,我又来到一个柔和安详的地方。人人脸上都挂着微笑。周遭充满鸟语花香,清流激湍,令人怡然陶醉。闻不到车马的喧哗声,这份宁静,使我忘了前面的恐惧及震撼。
遥远望去,眼端出现好多莲花。莲花上出现好多各种不同姿态的菩萨。站着、坐着、蹲着……,布满了眼线中的世界里。溪畔垂柳飘扬,翠绿的莲蓬烘托粉红的花瓣;菩萨的英姿,色海变幻,天乐缭绕,我已忘了置身何处?
更有那用七宝饰成的塔,金光闪烁,庄严无比,里面阿弥陀佛的金像,塑立在阔大讲堂的前方。我欣喜的叫出──我要在这里,我不要回去了。声音的彼落处,出现一位拿龙头拐杖的老夫人,说道:「妳!现在还不能留在此地。这里都是皈依三宝的佛弟子,妳以后再来吧!妳母亲还在家里等妳哪!」听到母亲,执拗不肯的态度才软下,低头默肯。
五、得遇亡父
抬头之际,我又踌躇站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正当我满脸疑惑时,我看到已逝去的父亲。爸爸来到我的面前,我们彼此高兴寒暄着,也同时遇到许多已逝的亲朋好友。我跟他们讲了好多话,觉得又渴又饿,我向爸爸要水及东西吃。爸爸说:「我们这里没有水喝,水源有鬼吏把守控制,我们只能饮沟里的污水,只能吃人丢弃的食物、祭品,更有时偷取鸡鸭及粪屎吃。此地不是妳应该来的,赶快回去吧!」我正想再开口问爸爸时,一位金人对我一指,只觉得眼前一黑,我又回到世间,重拾回生命的气息。
六、后语
十九岁那年,因意外而亡;三天后,我又奇迹似的活过来。其中的转变,使我把信仰三年的耶稣否定掉!五十年来,也历经人事沧桑;世间的荣华富贵,荣辱、忧宠也如船过水无痕迹,远了!远了!一切也如镜花水月的虚幻而不实……。梦中的极乐,促引我剃下三千细发,放下尘劳求归佛界。
倚仗佛菩萨的力量,五十年的岁月,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我仍然健健康康活着。感念菩萨的加被,在法味温馨中,抛掉尘俗的龌龊,心中清净无垢。愿此感言与一切有情,同求净土,同归极乐。(一九八三《觉世旬刊》〈七十回首〉心乐)
五、傅鹤岑记病中入冥
光绪丙午(一九○六年)秋,我病温疟,医生误用柴桂。九月初八日,觉心腹如火烧,求死不得;午时后恍恍惚惚到一衙门,有许多囚犯跪阶下,形状可怕。一官坐堂上,呼我到案前,命差役拏一本册子叫我看,册面写「德渡」二字,内有我的名字,下注:「事多明察,中少诚实」八个字,其余不及细看。差役取呈案上,送我出衙门,听得远远有哭声,忽觉近在耳旁,睁眼一看,只见收殓的物件都备好了,我已死过多时了,由游敬山、王焕章二君,用大承气汤治好。
后听妻子说,气绝的时候,面色苍黯,身体僵硬,不料活转。
我想此事当它是梦,但是那时气绝多时,神经已失作用,决不能作梦,这样清清楚楚,分明是鬼神的境界,实在无疑了。(傅鹤岑自记)
六、女佣毛子病中入冥
甲子年(一九二四)十月三十夜一更时,女佣毛子病重,昏迷中,看见三个鬼差来,前面拏蜡烛的鬼差,用力拖她手臂跑,毛子大哭不肯跑;回头看见两个鬼差在后面,吓得跟了跑;像吃醉酒,身体飘荡,自然行动。烛光照在路上,有泥,有石子,稍远黑暗如漆;不多时,到一条河边,有桥几丈长,一尺多阔,下面流着黑水;毛子害怕,鬼差驮了她过去。跑了一刻,看见都是石头路,很平正宽阔。不多时到一大殿,前门很高大,红色墙,进去有庭,约一亩多田大,照样有三进,才到里面。堂上有大案桌,中坐一官,六十多岁,戴风帽,着黑衣,须发雪白,很威严;案旁立着三个差役,像在讯囚。三鬼差跪报到了,那官查看簿册,问姓名,毛子哭说叫陈毛子;另取一簿有红字有黑字,阴官一面翻小簿看,又时时看大簿,写字很快。写完,拏了竹签一拍,发怒骂鬼差,鬼差磕头不止;骂了许久,阴官说送她去。又很温和对毛子说,不要怕,送你回去。喝叫鬼差将毛子带去,毛子跟鬼差到一家门口,鬼差在她背后一推,就醒了。
又说阴间森严可怕,有许多情形,大半忘了。大堂下,有一六七尺高的大锅,下面火光很猛,还有一大铁叉,不知锅里是什么。阴官同鬼差们说话很多,我那时吓晕听不清楚,不能细说。(陈曼居士)
七、奈何地狱亲身经历
一九九八年六月,六十六岁的姜金兰,讲了她的一段亲身经历。
姜居士八、九岁还是一个小姑娘的的时候,有一次附近唱大戏,她背着弟弟到戏台跟前去玩,不小心让弟弟在戏台上拉了屎。这在当时被认为是得罪了神灵,唱戏的名角大怒,把小姑娘训了一顿,还不依不饶。有人从旁边劝解,你别吓唬她,她是姜善人的孙女,叫她爷爷给神上礼赔罪不就行了。有人把这事学给了姜居士的家里人。
姜居士回家后,她母亲对她说:「妮,过来帮娘搓根线。」小姑娘刚走到跟前,她母亲就用一根布条勒住了她的脖子。用姜居士的话说,她当时是一挣就往外跑。
跑着跑着,没有路了。只见一条大河,黄泥浆水翻翻滚滚,水很黄很混,有很多男的女的光着身子披头散发在里面「洗澡」,一边洗一边还乱嗷嗷叫。小姑娘害怕,一扭头,看见一位老婆婆顶着枣花手巾在卖糊辣汤,这才感到又饥又渴,偎到跟前问:「叫我喝点不?」老婆婆说:「去!没有妳的事。」「叫我喝一点。」「一点也不叫妳喝,赶紧走赶紧走!」姜居士再往其它地方一看,只见一些人,正把有的人往油锅里面扔;把有的人挂在铁架子上,像杀猪一样用刀砍;还有两人把一个人的头往磨眼里塞;还有把人大卸八块的;还有把人往石臼里塞……小姑娘吓得直往后退。
这时过来一位老头,雪白的胡子到胸口,紫袍白领,黑口云头紫鞋,拄着一根龙头拐棍,见到姜居士就说:「妳这个小闺女,怎么跑到这来啦?到处找不着妳。」姜说:「我上哪去,那边还有炸人(烹的意思)的、还有杀人的。」老头说:「上您爷那去。」姜又说摸不着家,老头让她拉着他的拐杖,闭上眼。她一拉老头的拐杖……只觉得忽地一下子,醒过来了,发觉自己躺在自家的西屋里,脖子上还缠着根布条。这才明白是她母亲因为生气,把她勒死过去了。
她跑到爷爷那里,前后一学,姜善人掉泪了:「我苦命的乖乖,你去的是鬼门关呀!」后来,她爷爷为了感谢「土地爷」搭救(他们认为是土地爷),还烧了一大盘香。
(节录自《净土季刊》二○○三年冬季刊
〈奈何──一位居士的亲身经历〉徐冉)
八、火海地狱亲身经历
一、死了十一小时
当大家在为工作而忙碌时,「哇!」在中国上海市某工厂做工的王建先生。在操作机械时,由于一时的疏忽,皮带竟然被转动的机器卷入,整个人飞出掉在数米远的混凝土上面,挣扎了一会儿后就断气了。然而为了慎重起见,先将尸体搬进医院后,确认人已经死了,然后送到家人所为其准备的位于郊外的一间房子。唯恐身体放久了会发出臭味。于是立刻准备出葬,并请和尚念经,同事和邻居们都来参加此次追悼会。
大家对于王建的为人非常的敬爱,因为他平时做人很好,做起事情也非常尽责,外人托付的事更是办得尽善尽美。因此,没有一个人不怜惜他的死亡。到了夜晚时刻,来参加追悼会的人都一个个回去了,场面变得非常冷清,只剩下家人守在旁边。
当家人正在感伤时,王太太忽然说:「大家节哀一点,有人的呻吟声。」王太太朝黑漆漆的窗外望去,此刻夜已深了,除了飒飒的风声外,并没有什么动静。「这就怪了,难道是我的耳朵听错了吗?」王太太以为自己伤心过度而听错了。
「不!没有错,我也听到了。」此刻,家人们都停止哭泣了,彼此对看着。这个时候又听到「唔唔唔……」这次的声音比较清楚,而且并不是从外面传进来的,而是从旁边……。
「唉唷!」大家异口同声,不约而同的惊叫着,这真是天大的怪事。逝世的王先生正在呻吟着,并像打哈欠般的伸出双手。王建从死神的手中脱逃出来,整个人完全复活了。这是一九七四年九月十九日所发生的事。
「啊!爸爸。」笼罩着的忧愁顿时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全家的欢乐。大家合力的将王先生抱起来,并高声的欢呼他的再生。这惊人的消息,马上传遍整个上海市。
由于好奇心的驱使,很多人都抱着许多疑问来询问王先生所经过的「死后的世界」。
脸泛着苍白,好像心有余悸似的。他约死了十一小时,然而对他所经历的另一个世界,仍非常深刻。每一个情景还历历在眼前,下面是王建所看到的死后世界。
二、通过山崖?
当我醒来后,看到自己躺在很热的砂地上,我感到很陌生,竟然不晓得身处何地。心里想要爬起来,但全身疼痛。「喂!这里有人吗?赶快扶我起来,有没有好心人来救救我吧!」
尽管我的声音喊得变哑了,仍得不到一丝丝的回答,看来这附近没有人的踪影。此刻身体越来越热了,我心里想着,若是不设法离开此地的话,必定会被这高温给灼死。我作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这炎热的沙漠里,这实在太可怕。
正在苦恼时,忽然有人在触摸我。抬起沉重的眼皮一瞧,是个全身裹着白布的老人。
「你是谁?」我很好奇的询问这神秘的老人,然而这老人只望了我一眼,又沉默了。对于我所问的,完全不加以理会。正在疑惑不解,为何在沙漠中会出现这个古怪的老人。奇怪了,刚才全身的疼痛完全消失了。
这真是奇迹,整个人解脱了束缚,全身轻松起来。「谢谢您,老公公。」当我很感激的要向老人道谢时,他已经不知道在何时就已消失了。都怪我一时得意忘形,竟忘了救我一命的老人。
由于全身恢复了体力,于是我又振作起来,在沙漠上不断的走着。当走到一段路程时,前面有崖挡住去路。
正在犹豫不决时,忽然从后面来了个人影像,毫无阻挡的一直穿崖过去。眼前的山崖并不能挡住他的去路。
「唉哟!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事,难道他是精灵不成?」王建简直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情景,然而在这走投无路之下,最后下定决心走过去试一试。
于是鼓舞起勇气把身体向崖一碰,奇怪他也像别人一样,一下子就通过了。这可把王建吓了一大跳,想不到自己的身体竟然能穿崖,难关总算过去了。
但是此刻却叫了一声「哎唷!」立刻停止脚步,动弹不得。
三、人一个一个掉下去
过了悬崖后,本想是一条平坦的大道,然而却出乎意料之外,前面竟然是一片熊熊的火海。──「地狱的火海」
王建看到眼前一片地狱的火海,立刻停止脚步,全身不能自己的一直发抖。旺盛的火焰,一直向上冲,把眼前染成一片火红。附近都是火,并不时的发出哄哄的燃烧声音,那种火势熊熊逼人的样子,好像要把整个人吞噬掉。火焰猖獗的场面实在令人怵目惊心,根本不敢越火海一步。
正在危急的当儿,他的背后出现了一个男人,并跟王建擦身而过,脸上毫无表情的走向火海。正感到怀疑的当儿,仔细一瞧,原来火海中有一条窄桥挂到对岸,这是火海中唯一的生路。
这一窄桥上,有许多人正战战兢兢的走着,他们一面用手挡住火焰,唯恐身体被烧到,一面十万火急的通过火海。但是,桥太窄了,旺盛的烈火都扑到桥上。正通过的人,有的被火触伤而掉进火海里。尽管这也是一条坎坷的道路,顺利通过的机率实在是很小。
王建靠着本能思考着:「若能通过这一条窄桥,那我就能再生了。」在这死后世界的死人,虽然他们已经来到另一个世界,但是为了求得再生,尽管机会非常的微小,可以说是毫无希望。但仍不懈怠的努力着。
掉进地狱火海的人陆续在增加。王建看到这种惊险,恐惧的镜头,简直不敢逼近一步,唯恐掉进火海后,就万劫沉沦,永不复生了。但是,后面的人陆陆续续的涌上桥上,想要退缩也不可能了。在这不得已的情况下,唯一的办法也是唯一的生路,只有前进而已。
「好!试试看吧!」王建抛开一切的顾虑,头也不回的往前冲,脚下的火焰愈来愈旺盛,好像无数只的野兽在怒吼着。太热了,王建全身好像被火烤着,头发也引到火,不停的燃烧着,整大片的皮肤也被烫伤了,他像一只疯狗似的不停地往前跑。
他的前后,陆陆续续有人掉进火海中,使得他的意志力大受动摇。「振作一点!」他无时无刻不在勉励自己。
在筋疲力尽之时,虽然有几次很想休息,但一想到家中的妻子,便提起精神,继续的跑着。「哎!实在不行了。」当他心里正在颓丧的时刻,忽然他的眼睛一亮,桥的对岸竟然在不远的前方。还剩下一点点的路程,就可以脱离这片火海了。
然而,过桥后,他的疼痛及伤痕竟然消失了。而且还有种很虚幻感觉,整个身体一直往黑暗的洞穴坠落着,不知过了多久,才落到穴底。这时精神立刻大振,他很惊喜自己竟然活过来了。
(原载《神秘杂志》第三七期)
九、念佛一声地狱火灭
「一句阿弥陀佛具有不可思议功德,不论知不知、信不信,只要称念,当下蒙受佛光摄护,灾障消除;若当下命终,决定往生极乐世界。因为弥陀名号即是弥陀光明之本体,又是弥陀本身之存在;现世安稳利乐,命终超生净土,是名号功能的自然运作。」当刘妙音老师在贵阳龙泉寺依经文祖释这样说明时,有些莲友一时还难以接受,以为:对佛法既无深入理解,也没有一心不乱的功夫,也没有所谓信心决定的体验,就这样念佛也能消灾免难,往生净土吗?然而余竹居士却深信不疑,而说出她的一段亲身经历,许多莲友听后对这一句名号不可思议功德都信受不疑。
贵阳地区有念佛将佛号存起来死后用的风俗,余竹居士因此知道有阿弥陀佛,但她自己当时并不念佛。
一九九三年夏季的一天,与丈夫吵架,一怒之下,拿起一根铁棒把丈夫当头打倒,鲜血遍流。她想:人既然打死了,自己也活不成了,便拿出平时备好的安眠药共一百二十粒,听说伴酒喝下效果更好,便以酒和水服下。
她发现自己一个人来到一片大沙漠,整个天昏地暗,旁有树林,也是昏昏暗暗的。有二个高大的男人,好像公差,中间押着一个女人走过来,原来是她死去的母亲,穿的衣服、发式等等和她死时一模一样,只是面无表情。知道这是她母亲,但彼此很陌生,并没有母女之间的亲情感。她母亲好像见如未见一样,从她身边经过,未讲一句话。两个高男人凶狠地说:「跟我们走!」她即随后。前面有一条约一米宽的水沟,水黑而臭,他们三人轻轻一跃便过去了。余竹不敢跳,也不想过去,想到还有二个小孩在家,便折过头往回走。
她一人在沙漠中漫无目的地走啊走,这时四周突然起火,燃烧的火焰形成一座漂亮的四合院式的屋子,有一个人要把她往火房里推,她感到非常恐怖。记不清是听到有人念了一声佛,还是自己念的,还是有人提醒她念的,反正是恐怖惊慌当中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当一声「阿弥陀佛」一出,立即着火的房子等,一切恐怖境界,当下消失,遂醒过来,发现自己竟躺在医院病床上。医生对她洗胃、灌肠、做人工呼吸等,已经三个多小时了,在她感觉当中只是在沙漠中走了一会儿。
原来丈夫的血流到楼梯,被邻居发现,撞开门把她二人送往医院。这一切她都浑然不知,完全在另外一个时空当中。
后来学佛,印证「独生独死,独去独来」、「三界火宅」等经文,她比一般人体会更加深刻。
以有如此亲身经历,余竹居士信佛后修学净土,尤为虔诚,专称佛名,雷撼不动。
余居士当时并未学佛念佛,对佛法毫无理解,谈不上信心,也毫无修行;因瞋恨心,造凶杀业,魂游地府,身陷烈火,随口称佛,以寿未尽,众火消灭,从冥转阳;若寿终尽,则必如《观经》所言:「转地狱火,为金莲花,一剎那顷,往生极乐。」念佛往生,斯有何疑!
(二○○一年七月二十三日刘妙音居士述释净宗记)
十、念佛一声火化红莲
昔,天竺,阿输沙国中,有一婆罗门,愚痴不信,恶业严身。其妇净信,解念佛定。
妇每劝夫曰「汝可念无量寿佛」,夫不随。此婆罗门多欲爱妇,情深染着,不知厌足。
时妇曰:「夫妇如双羽,汝如何不似我行?既不随我心,我亦汝不随,众不顺情。」
时婆罗门曰:「我愚痴故,不能持汝行,将如何?」
妇曰:「汝定一时,我修念佛定讫,击金鼓时,将唱南无阿弥陀佛,入寝屋方交卧。」婆罗门如言而行。
三年后,依微疾而卒;胁下尚暖,妇疑不葬。
五日方活,悲泣谓妇言:吾死入镬汤地狱,罗剎婆以铁杖打罪人,打动镬缘,即谓汝金鼓声,不觉高声唱『南无阿弥陀佛』。尔时地狱如凉池,莲花弥满其中,声所及罪人皆生净土。罗剎白王,王放吾还曰:以此奇事,传说人间。即说一偈云:
若人造多罪应堕地狱中
纔闻弥陀名猛火为清凉
婆罗门忆持而再说,闻者欢喜矣。
(《三宝感应要略录》引《外国贤圣记》、《净土圣贤录》)
十一、念佛一声地狱兽退
人道也有到地狱中去工作的。大约在数十年前,在苏州有一位洪居士,他在十几岁时,有一次昏倒在地,他家里的人,急请医生来治疗,医生在他身上打针灌药,但是不能发生效果。在他身上仍是热的只是昏迷不省人事,家人不敢收殓;经过了三天,他自动的醒转来。
在他倒下的时间,他就被二个阴差请去,到地狱去办公;醒回来以后,亦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家人。但是,从此以后,一年至少要去十多次,每次都是三两天。因为常常如此,他家中人也认为常事,知道他是个阴差,也不十分惊惶了。
他对地狱众生中的痛苦,十分明了,他有时与大德高僧请益之时,就有透露一点,但在讲的时候心里仍有余悸。
他是个虔诚的念佛修行者,他有一次告诉家人,一句「阿弥陀佛」在阳间似乎是极平常的,可是在地狱中却能发生很大的效力。
他叙述过去:有一次见地狱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胡子的和尚,相貌非常庄严,手执拂尘。走到阎王殿,阎王见到,都从座站起,向他致敬;他在地狱中可以畅通无阻。他见地狱众生受苦,不时口中念佛,但是很奇怪,只是他一声佛号出口,地狱中的苦具便立刻停止。
有一次,这位洪居士看到一群狰狞的野兽正在追逐一个相识的人,那人惶恐万状,拼命逃向洪居士身边,那群野兽在后面追赶过来,洪居士连忙也学那位和尚,高声念了一句「南无阿弥陀佛」,居然也发生效力,那群野兽立刻退却。
所以洪居士知道念佛的好处,就非常虔诚的念佛。
(白圣长老《往生念佛文讲话》)
十二、魂游地府念佛获救
愚妇姓胡,名曰菊辉,乃袁光保居士之儿媳。因过去无明故,又在娑婆转了二十六春,早年算命,告愚妇命不过三十;带着忧心嫁到袁家,经常魂不守舍,夜有恶梦,并有恶鬼追赶。此时本愿念佛法门传入我家,愚妇在姑母、公公劝导下开始念佛。
二○○一年三月二十六日午夜,愚妇和往常一样,魂游地府,到了地府后,冤家债主齐来索命,狱卒锁链将我锁住,无法脱身。心想这下完了,如果不想办法脱身,再没机会了。在半路上心生一计,对那些鬼卒说:「我肚子饿了,你们快去弄点吃的来。」果然两个鬼卒依计放下我去寻找食物。机不可失,我连忙解开锁链转身就逃,但是不择其路,到了一座山下,山周围都是刀状,旁边一片森林,定睛一观,原来没有枝叶,光秃秃的,一片剑林。准备向左边逃,又看到铜蛇铁狗张开血盆大口渐渐向我逼近。前是刀山,侧是剑林,铜蛇铁狗紧追不舍,后有冤家债主,地狱鬼卒,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在此千钧一发、无处逃身的情况下,突然记起姑母说过的念佛退冤鬼,便开口试念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一个「佛」字刚落音,果真天空一声巨响,地动山摇,并一道紫金色的光芒直射地府,随着光明两朵大白莲花徐徐降下。其中两位尊者站在莲花上,前面那尊者一手垂下,一手端着莲花,双耳平肩。另一位尊者身穿白衣,似男、似女,一手持净瓶,一手持拂尘,似杨枝。见此情景,愚妇非常喜悦,真是佛力不可思议,竟一句佛号感动了佛菩萨相救。紧接着那位端莲花之尊者便开口道:「孩子,不要怕,跟我来,那些冤鬼伤不到妳。」另一位白衣尊者对那些冤鬼们说:「她是我的兄弟,你们以后再不要干扰她,何况伤害。」就这样在佛力加持保护下脱离了地狱之苦,又回到了人间,醒来时余香未散。
(二○○一年三月二十九日胡菊辉口述怀帅法师记录)
十三、梦下油锅念佛弹回
白映录,甘肃省武都县锦屏乡人,生于一九四一年,今年六十一岁。他曾在寺院干过活,但当时并不信佛、念佛。以下是他本人亲口对我讲他信佛的缘起:
二年前,白映录做了个梦,见自己和大约八、九个鬼排队站在油锅边,按次序被扔进油锅。其进油锅并不需要小鬼来叉,而是喊到某人的名字,某人即自动弹起,到空中直落油锅,其惨叫声使他惊怕的放声大哭。轮到他时,感觉自己被自动投向油锅。在弹起的一剎那,他连哭带喊:「阿弥陀佛!」当接近油锅边缘时,却莫明地又被弹回原地,乍然惊醒过来,汗已湿透床单,恐怖还在,依然痛哭不止。自此后,他天天念佛,未敢间断,直至现在。(二○○一年四月二十八日白映录讲述禅寂法师记录)
十四、冥刑停止念佛往生
徐雷,字电驱,浙江乐清人。出身行伍,喜饮酒,好冶游,烹割饮宴无虚日。民国庚申元夕(一九八○年),梦见一人,手足缚四短柱,二鬼卒以椿舂其背,惨酷可怖。雷近视之,即己身也。惊惧间,恍惚四肢被缚,背受痛击,痛而大号。微闻空中念佛声,随口和之,顿醒,背犹作痛。因大惧,追念平日邪行,愧悔交集。既而猛然曰:「吾闻学佛可了生死,得离地狱之苦。」由是痛改前非,日诵《普贤行愿品》,持弥陀圣号不辍。既而病笃,犹力疾诵经,空中常有白光,状如圆镜。一夕谓其妻曰:「明日佛菩萨来接引我,当清净室内,焚香预备。」次日,沐浴衣冠,端坐念佛而逝。(《近代往生传》、《净土圣贤录》)
十五、佛圣保佑女儿还魂
父亲母亲都是虔诚的佛教徒,吃斋念佛,戒杀放生,乐善好施,尤其深信因果报应。他们常说:「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因此在他们的生活里,无论发生任何不如意的事,都是逆来顺受,从不怨天尤人。
说到「梦」,倒使我想起「梦」在我们家中,也曾发生过令人难以置信的圣迹。在我七岁那一年,我做过一个非常奇妙而又真实的梦。至今虽已相隔三十余年,但是每次想起,仍如身临其境。现愿将它记述下来,以供大家研究参考。
民国十八年(一九二九年)春天,故乡流行瘟疫,十分猖獗;全城男女老幼,大半身染重病,笔者亦未幸免。染病在床,发高烧不出汗,遍请各地名医,打针吃药,皆不见效。父母终日守在床边愁眉不展,但是他们有个信心,那就是他们的女儿有佛菩萨保佑,绝不会死。
一日,忽觉得自己的病完全好了,只是感觉体重减轻了不少,走路时两脚不能自主,好像借着风力往前飘似的。就这样飘呀飘的,越飘越远,最后飘到一处完全陌生的地方。举目四望,原来是一处火车站,只见有无数的旅客,在剪票口排成一条很长很长的长龙,一会儿,木栅开了,人们开始往前挤动。奇怪的是,剪票人员并不剪票,只是一个一个的点查人数往外放行。我也莫名其妙地排在众人后面,好像长龙的一节尾巴尖儿,随着龙身慢慢地前进。
进了站台,我无意间发现,人群中有我家的亲戚、朋友、邻居,还有父亲的学生。我想招呼他们,可是他们都是两眼直勾勾地望着铁轨,好像根本不知道在他们中间有我存在。
一辆不知从何处开来的列车进站了,里面已载了不少的乘客,站台上人们,争先恐后地往上挤。等我挤上去时已无立锥之地,只好双手扯着别人的衣服,紧靠车门站着,车开动时很有摔下去的可能。就在我提心吊胆的当儿,忽见一位身体骄健的男子,跃上了火车;一眼看到我,立即面露惊喜的笑容说:「啊!果然在这儿。」好像他预先料到我会到这儿来。他说着,就往车厢里钻:我的视线也随着他的动作而转移。只见他非常仔细地巡视着车厢的四周,这时我才发现在车窗上边,一张挨一张地贴着无数小纸条,纸条上面写着人们的名字。那个中年男子,伸手撕去中间的一张,走向我的面前说:「我已经把妳的名字撕掉了。」「谢谢。」我低声地说,因为我并不认识他。「不必谢我,回去谢妳的父亲吧!」他接着说:「现在妳可以回去了。」这时,车已经开了,而且走的很快。他说着,把我提了起来夹在腋下,由走得飞快的火车上一跃而下。
我惊得「啊」的大叫一声。耳边听到母亲温和而又慈爱的声音说:「孩子,别怕!妈在这儿。」我睁开眼睛,才知道自己仍然躺在床上,全身衣服都被汗湿透了;身上觉得轻松了很多,肚子也知道饿了,母亲一面轻轻的替我擦汗一面高兴的说:「好了!谢天谢地,可出汗了。」父亲也轻摸着我的头额说:「多谢佛菩萨,保佑我的孩子醒过来了。」原来,我已整整的昏迷了一昼夜。「不!爸爸,应该谢谢您。」「谢谢我?」父亲被我那句无头无尾的话,给搞胡涂了。「嗯!是他说的嘛!」「是他说的?他是谁?」母亲也成了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于是我把梦中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出来,父亲赶紧出去,一家家的看望我在梦中所见到的那些亲友。结果,父亲愁容满面的回来说,他们有的仍在昏迷中,有的已经死了。我呢,不但病好得很快,而且比以前更加健壮。(《菩提树月刊》〈真实的梦〉舜仪)
十六、阳寿未尽城隍放回
埔里荣民医院以前有位湖北籍荣民杨玉珍,他生前的传奇遭遇,使我至今难忘。
杨玉珍体型矮肥,一口河口的湖北话,一对不太灵活的眼珠,看起来忠厚老实。那年,他由台中澄清医院转来埔里时,我见他恹恹无力,问他所患何病,他说常常头晕、心跳、全身无力,胃口也不好。
我问他原因,他说:「官长,我向来是不信鬼神的,但上个月当我去过鬼门关一次,埔里城隍老爷不收我,回到人间后,才相信世间确有鬼神。
过去,我原本在埔里公路局工务段当炊事,在埔里住了多年,户籍也一直在此地。后来被调到梨山工务段,今年厨房修建时,我不小心,傍晚在厨房门口,被未砌好的门坎绊了一跤,头撞到墙脚,摔昏了过去。
当时,我感到身子飘飘然,却不知是灵魂出了窍,竟在梨山公墓一带游荡,所见所遇都是过去死亡后埋葬在那里的熟人,这样漫无归宿的过了几天。一天正在路边彷徨,有一黑衣小鬼提着铁链前来,不由分说,把我铐上,我就恍恍惚惚的跟他到了埔里,进了城隍庙。
一进门穿过了大院,进入大殿,小鬼把我押到城隍老爷跟前,老爷黑脸白眼,向我翻了两翻,由判官手中接过簿册对照问我姓名。我答是杨玉珍,他再对一下簿册,立即怒容满面、声如洪钟的向小鬼吼道:『杨玉珍还有三年阳寿,你怎么把他抓来?』当他的巨掌朝向我身旁的小鬼挥来时,小鬼机警一闪,巨掌甩向我的左脸,我栽了个觔斗,立即活了过来,竟是身在医院的太平间。
原来,当我在梨山伤重奄奄一息时,被转送台中澄清医院,急救无效,被送到太平间。当时我虽已断气,胸口尚温,没有立即埋葬。谁知几天之后,我又活了回来,被送回病房,后来病情渐稳,才又回到埔里荣民医院疗养。
等我的身体恢复到可以走动时,我好奇地上街到城隍庙去探看。果然,庙内殿堂诸神像与当时所见一样。我望着威灵显赫的城隍爷,不禁肃然起敬,不知不觉地跪倒叩拜谢恩,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拜庙神。
目前我全身还是不大对劲,总有点像是三魂七魄中少了一些,夜里做梦还是常常在墓地里转圈。好在医院生活安定,又有妥善的照顾,心中踏实不少。但那段似梦似幻的遭遇,使我深信世界有阴阳、生死有定数,我还能活上两三年。」
果然,三年之后,他悄然去世。真是生平奇闻。
(陶之岳一九八八.十.三十)
十七、四人借寿逃出鬼门
还记得自己坐在一颗大石头上,一位满脸白胡子的老人伸出手来,我搭上他的手后,便飞也似跑起来,途中我问了他三次:「你要带我到哪儿?」他始终沉默不语,最后我猛力甩开他的手,当我有知觉时,已置身在荣总加护病房门口,最重要的是我竟然毫发无伤!
警察和好友的家属均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因为一辆十二人座的小客车在大度路煞车失灵后,连翻了好几圈,滚动的车子把大度路上的行道树撞倒了六棵,十二个人中有十人被离心力甩出车外,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十个被甩出去的其中一人──小乖已经罹难;我很难过的回到家,一进门,妈就紧抓住我的手,告诉我说,好友、小妹、爸和邻居共四个人,在出事的前一天夜里的同一个时间,都梦见我死了,每个人都打电话来问。我听了有点惊讶,妈旋即带我去庙里收惊。
才一进庙门,庙公对着我说:「妳胆子不小,竟然甩开了土地公的手,从鬼门关逃出,幸好有四个人借寿给妳,加上妳很任性,所以才能逃过一劫。」
我想,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人借寿给我,我却对我们几个在大度路上起哄,叫驾驶不断超车的行为感到难过,因为不幸酿成巨祸,而小乖死了,小乖才不过四岁。
(王纯纯一九九四.八.十六)
十八、误抓错人死而复生
在我们马坑家,有一个人叫颜云之,他在一九四二年的冬天,突然暴毙而死,因为家里贫寒,来不及给做棺木,死后才临时到山上砍树来做棺材,又没有出丧的好日子,所以便将就给他租个小道场,把尸体停在一个板子上,三、四个道士在那里打打唱唱。第四天,颜云之突然「哎唷」一声地坐起来。当时我正在现场,看到他从那个板凳上,两手支撑矗坐而起,便说:「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突然有人给我匡一下,然后套上链子,有三十个人左右。之后,就听到有人问我是哪儿人?我说是马坑家的人,上面有一个就说,捉错了!要捉的是马京准的一个女的颜云之。马京准是马坑家上去二十公里左右,相反的两个地方。这时只看见有个人突然把我一下子拉出来,我不禁吓得哎唷一声,就这样又活过来了。」(万政策一九九六.七.五)
十九、车祸昏迷神游冥间
民国五十九年(一九七○年)十月十八日下午放学回家,当我骑着脚踏车经过一处平交道时,被迎面开来的一辆货车撞倒,随即不省人事。至于被谁送进医院,何人通知我的家人,均一概不知;及至经过十六天昏睡苏醒过来,我才知道是出了车祸。
在这半个多月里,爸妈不知为我流了多少眼泪,因为医生告诉他们,我可能变成一个植物人。可是在这半个多月里,我却「游历」了一趟阴间,看到了死去三年的奶奶,以及一年多的表哥;我这么说你们一定以为我在瞎掰、说鬼话,其实是真的。
我清楚地记得,我之所以能重「返」人间,完全得力于表哥推我一掌。那天我跟他到一处风景优美的山上去玩,看到很多「人」在那里做苦工,砍树、挑土、挖路,这些「人」中有老年人和年轻人,有男人也有女人,表哥说这都是些有罪的人,在阳间做了坏事,到阴间来受处罚。
从山上下来,表哥又带我去看奶奶,我们走了好长一段七弯八拐的路,才来到一处像集中营的地方,好不容易才找到奶奶,奶奶看到我高兴得哭起来,问这问那,问家里的每一个人,问起爷爷,我告诉她爷爷很好,她又伤心地哭了。
从奶奶那里出来,我本想再去找一个要好的同学,可是被表哥拒绝了,他生气地大声骂我:「妳出来这么多天了,还不赶快回去,姨爹姨妈会哭死的!」说完他用力推了我一掌,顿时我整个身子,就像从半空中摔了下来;紧接着我听到弟弟的狂叫声:「妈!大姊醒过来啦!」于是,我又听到一大堆人,朝我身边围了过来。
我疲惫地睁开双眼,首先看到的是爸妈,两位老人家哭得像个泪人儿,可是这会儿他们又兴奋得笑起来。
「谢天谢地」,妈妈把脸凑到我面前,喃喃地说:「菩萨保佑,总算让我的玉儿清醒过来了。」
这是廿四年前的往事,如今回忆起来,像是做了一场恶梦。
(一九九四.四.十三《中国时报》郑玉碧)
二○、念佛退却黑白无常
佛法理深,只有上智之人闻而能信;而感应事显,中下之人也能深受启发。往往一件典型的感应事例很能说明佛法的真理。
我未出家前,即喜念佛,曾于打佛七时感受到佛力加持,身上病苦不药而愈,由此亲身体验,故于古今所载念佛利益之事,深信不疑,民国七十三(一九八四)年出家后,更是以念佛为常课。
民国七十五(一九八六)年夏,我在埔里灵岩山寺当维那,正领众打佛七期间,竟感佛慈佑,使远在寺外的家弟得免凶难、脱离阎罗手掌,堪称奇特灵异。
家弟庄辉清,时年二十六岁,在台中市西屯区遭十多位青少年围殴,当场昏迷,被警察送医抢救,途中但觉一片黑暗,同时出现黑白无常鬼,白大黑小。白无常左手拿令牌,右手执铁链;黑无常手执手铐,并呼叫家弟名字,令其跟随前行。正在神识要跟随黑白无常而去的时候,家弟见到有只比一般手掌大一倍,感觉无比庄严的手,就压在离他胸口约四吋的地方,似乎不让他起身离去,同时叫他快念「阿弥陀佛」。因此家弟便一句一句念着佛号,念佛当中,只见黑白无常越退越远,终于消失不见。
家弟在送到医院后,很快就醒过来,而且隔天就办理出院,并直奔寺里,告知我这件「念佛退却黑白无常」之灵应事迹。家弟当时并没有学佛、念佛,也不曾皈依、吃素,于佛法毫无信仰,这件事情给他的震撼很大,同时也让我非常欣慰与感动。如果我不出家,即使整天跟随在家弟身边,面对如此凶难事件,也毫无俾益,无法阻挡黑白无常的勾使;然由我出家念佛的缘故,家弟竟得亲蒙弥陀慈佑,漏出阎王掌缝。可见念佛除了本身蒙佛庇佑,可以消灾延寿,若有亲人出家专修念佛,自然也会福佑家人,所谓「一人有福,牵带全屋」。
阿弥陀佛圣号功德不可思议,念佛感应的事例古今遍有,可惜记录流传者少之又少,而湮没无闻者无量无边。期望有心人士多多采录整理,广为流传,以使有缘见闻者,都能启发信心,专心念佛,现前蒙佛护佑,平安吉祥;临终蒙佛接引,往生极乐,共证菩提。(释慧旸敬笔二○○七.十一.二十六)
二一、念佛一声阴曹现光
民国初年,谛闲老法师住持观宗寺。门下有一僧人名志诚,平素很悭,多年来存银洋多枚,甚珍视,朝夕携之,不离身边,以致影响其参禅用功。
一旦患病,为阴曹捉去,二鬼逼其自前殿搬银至后殿库房,搬了半天,又坐下来休息。志诚以自己生前,贪心未了,耽误用功,现时人已死,有银亦无用,甚悔之。对被逼搬银事,无心去做。稍后,二鬼来,见志诚工夫未做妥,甚怒,猛以膝头撞之,志诚觉痛楚,随应声念「阿弥陀佛」一声,顿时阴曹,全现金光,惊动阎王出现,询之,知为二鬼偷懒。又知志诚贪银,被抓来做劳役,阎王斥之,二鬼遂将志诚放回。
志诚在世,死去半日复回,详言阴曹事,知为心系银锭所误,遂发心精进念佛,痛改前非,终获修成。(大光法师《临终助念法》)
二二、念佛救命放射光明
「人命无常呼吸间」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假,因为罹患心肌梗塞,三年来已发作了二次。事后仔细回想,我身受的痛苦不正是我帮忙家里杀猪时猪所受的痛苦一样吗?
民国八十二(一九九三)年,由于当时担任埔心镇代表的张金文先生找我帮忙推车,原本我已感冒,体力不佳,在使劲推车之后,我的心脏绞痛而倒了下去。据张代表事后告诉我,当时我已呈休克状态,若没立刻急救,就已推定为死亡。那时我外表虽然死了,但心识的感觉却仍然存在,心绞痛再加上四大分离,感觉就如同佛说的「生龟脱壳」浑身痛苦,所以在此奉劝大家要时刻念佛,临终才能不失正念。
当张代表将我载到他家等待救护车时,他喊家人的叫声和他们之间的对话我也听得清清楚楚。由于我曾预先交代他们念佛,因此张太太和他母亲都来帮我念佛。
奇妙的事在此刻发生了,他们所念的一句句佛号,竟然在虚空中出现一波波的光明,而我人也立刻觉得轻松起来不再痛苦。我又注意到每一个人念佛所产生的光明在亮度和时间都不一样,其中可能是张太太平时有做早晚课的缘故,较为明亮、持久。在他们引导下使我忆起念佛,我才发现自己念佛的光明特别亮,也最久;《地藏经》说别人帮我们做的功德七分只得一分,真是一点也没错。
在身心交迫的当时,幸亏能有他们助念的光明和引导正念念佛,使我不致于痛苦、慌乱。当救护车送我到詹心脏医院时,因病情严重医院不敢收留,再转送到伍伦综合医院时医师见我已回天乏术,告诉陪我来的张代表说:需要有直系亲属签切结书,院方才愿意施救。张代表听了之后很气愤的和医师理论,意思是等家属来的话,救活的机会就更渺茫了。
此刻我听他们的对话,心急之下忘了专心念佛,送我来医院的又只有张代表一人,没人帮忙念佛,失去了佛力加被。这下可惨了,我立刻感觉到自己一直往深处堕落下去,速度之快就像坐云霄飞车,一直堕落,好像到了寒冰地狱。越到下面是越黑越冷,全身上下犹如万刀割身,佛经上曾说「风刀解体」应该是形容我那时的感受吧!
庆幸的是我平时念佛的种子,在千钧一发时起了作用,万分痛苦之下,现前一念,哀喊出一句「阿弥陀佛啊!」(事后我这一声大叫的佛号,医院的人都听到了)不可思议的是,在此刻我眼前立刻出现了一个小光点,再紧跟着念「南无阿弥陀佛」时,光点马上放射扩大到整个前面。人轻松了,眼睛张开,我也醒了过来。大伙睁大眼睛看着我,还不晓得我已从鬼门关前走一圈,死里逃生呢!(节录自《回归莲花的故乡》、彰化县员林镇中山路一段六五号张锡仁)
二三、昏迷念佛佛光护身
卫瑞锦,男。二十九岁时于土城承天寺皈依,虽然师父教其念佛,但自己兴趣在于打坐,盲修瞎练学坐禅,根本没想到要念佛。
大约半年后,八月二十六日的早上,因为瓦斯爆炸,全身百分之五十五以上都被烧伤,而且大部分在上半身重要部位,不久人即昏迷。
据其本人自述:「我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而且觉得越来越阴冷,四周围很黑、很暗,心里不禁越感到害怕,好像有人要来带我走,我很恐惧,恐惧死亡,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因为伤势很严重,身体根本不听我的指挥,经上说的『人命无常』,这时候就很能体会到。就在我六神无主的时候,脑子里忽然浮起皈依时师父教我念『南无阿弥陀佛』的情景,我心里大声念: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这时候一心求阿弥陀佛救命,真的是拼老命念,至诚恳切地念,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念了一会儿,忽然有一团光笼罩我的全身,一剎那间,所有的黑暗、阴冷、恐惧都没有了,光芒照在身上很温暖,比冬天晒太阳还舒服,很奇怪,心里变得很平静、很安详,而且身上一点痛也不痛了,我直觉是阿弥陀佛放光来救我了。他的光很强很亮,还像风车一样『唰!唰!』慢慢地旋转,感觉很亲切、很熟悉,就像婴儿可以全心全意依靠母亲一样的感觉,可以说一切的担忧都没有了,都放下了,海阔天空,很轻安、很自在。」
卫瑞锦说着,好像又沉浸在佛光中一样:「我心里很自然地念着佛号,念着念着,耳边像是听到人在叫喊,有男声、有女声,欢喜地叫『他醒了!他醒了!』那时光明也消失了,我知道我又回到这个世界。医生和护士正在帮我急救,看我活过来都松了一口气。」
卫瑞锦又说:「其实瓦斯爆炸前几天,我就在打坐中踫到一件怪事,那天坐到心很定的时候,忽然听到二、三个人口气非常凶恶,指着我说:『找到了,找到了,就是他!就是他!』但又有一个很温柔的女声说:『不要再冤冤相报了,我帮你们超度好吗?这个人蛮有善根,你们不要断了他的慧命。』那些人不肯罢休,说:『不行,不行!我们一定要找他算帐才能甘心。』那个女声又劝了一些话,但是他们坚持不肯放过我。我听了全身毛骨悚然,不敢再坐下去,匆匆忙忙下座,但是他们的对话还是在脑子里盘旋,心里觉得很不自在。结果二、三天后就发生了事情。
吉凶祸福都是我们自己造的业,没有因就没有果,绝对不会没有种因就得到果报的。我踫到这件事情,一定是前世做了什么坏事对不起他们,所以我很心甘情愿接受我的果报。本来我应该死的,现在大难不死,可以说是重业轻报了,像《金刚经》上说的,如果有人诵《金刚经》,今生被人轻贱,那是转堕恶道的重业为轻报,所以我已经很庆幸了。我想那时要是不会念佛就死了,一定会堕三恶道的。」(节录自《净土文选》第三辑)
按:因宿善故遇缘皈依因宿冤故爆炸伤身
若皈依后依教念佛预解宿冤可免此难
念佛能得现当二益现世安稳往生成佛
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