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修增上意乐者。如是修习慈悲之后,应作是思:噫!此诸有情,可爱悦意如是乏乐,众苦逼恼,云何能令得诸安乐,解脱众苦?便能荷负度上重担,下至语言亦当修心,前报恩时虽亦略生,然此说者,仅生慈悲与乐离苦,犹非满足,是为显示须有慈悲,能引是心─我为有情成办利乐。又此非唯于正修时,即修完后一切威仪皆能忆念,相续修习增长尤大。修次中篇云:‘此即大悲,或住定中,或于一切威仪之中,于一切时,一切有情,皆当修习。’悲是一例,随修何等所缘行相,一切皆同。如《大德月大论师》云:‘心树自从无始时,烦恼苦汁所润滋,不能改为甘美味,一滴德水有何益。’谓如极苦‘敌哒’大树,以一二滴糖汁浇灌不能令甜;如是无始烦恼苦味,薰心相续,少少修习慈悲等德,悉无所成,是故应须相续修习。
壬二、修习希求菩提之心
第二、修习希求菩提之心者。由如前说次第所致,便见利他定须菩提起欲得心,然仅有此犹非满足,如归依中说由思惟身语意三事业功德,先应尽力增长净信。论说信为欲依,次于彼德发起诚心证得之欲,则于自利亦定了知,一切种智必不可少,能为引生发心之因,虽有多种,然悲为胜,自力所发极为殊胜─此是修次初篇引智印三摩地经所说。
壬三、明所修果即为发心
第三、显所修果即为发心者。总相如前所引现观庄严教义,其差别者,随顺华严经义。入行论云:‘应知如欲往,正往之差别,如是智应知,此二别如次。’此说分为愿、行二种,异说虽多,然作是念:为利有情,愿当成佛或应成佛。作是愿已,于施等行随学未学,乃至何时未受律仪,是名愿心。受律仪已,当知此心,是名行心。修次初篇云:‘为利一切诸有情故愿当成佛,初起希求名愿心,受律仪后修诸资粮,是名行心。’此中虽有多种征难,兹不广说。
不应须臾为世法所引,以三门(身语意)利乐有情为修行心要,自净其意以发起大菩提心即为以法为道之修法。
菩提道次第广论卷九
庚三、发起之量
第二、依《寂天》教典而修。分三:
思惟自他能换胜利及不换过患者,入行论云:‘若有欲速疾,救护自及他,彼应自他换,密胜应受行。’又云:‘尽世所有乐,悉从利他生;尽世所有苦,皆从自利起。此何须繁说?凡愚作自利,能仁行利他,观此二差别。若不能真换,自乐及他苦,非仅不成佛,生死亦无乐。’谓当思惟:唯自爱执乃是一切衰损之门,爱执他者则是一切圆满之本。若修自他换易意乐,定能发起如先怨敌闻名便怖,后若和顺相结为友,设无彼时亦能令生最大忧恼,一切悉是随心而转,故若能修观自如他,观他如自亦能生起。即此论云:‘困难不应退,皆由修力成,先闻名生畏,后无彼不乐。’又云:‘自身置为余,如是无艰难。’若作是念:他身非我身,云何于彼能生如自之心耶?即此身体亦是父母精血所成是他体分,然由往昔串习力故而起我执,若于他身修习爱执,宛如自体亦能生起。即彼论云:‘如汝于他人,一滴精血聚,虚妄执为我,如是应修余’。如是善思胜利过患。则能至心爱乐修习,又见修习便能生起彼修自他换易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