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经云:‘所言一切法,即非一切法(不异),是故名一切法(即是)’。中论云:‘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不异),亦名为假名,亦名中道义(即是)’。上面所引的几
句话对于‘不异’和‘即是’的道理,说得非常透彻之至。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实与‘心外无法,法外无心;随缘不变,不变随缘’的意思相同。以心外无法故说空即是色,
以法外无心故说色即是空。以随缘不变故云色即是空,以不变随缘故云空即是色。又色不异空,即非有相,空不异色,即非无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即非法相亦非非法相。
总上是发挥性相不离,空有不二的道理。先明‘不异’是渐义,以其既云不异,则分明色与空是两个,不过性质相同耳。因而更进一层明‘即是’,是圆义,此则色与空融为一片
无二无别矣,这才合乎般若第一义空。我们如能依观照般若,以体会诸法如实之相,当体即是真如,则为菩萨究竟解脱;若迷乎此理,逐境生灭,颠倒执著,即是凡夫长处沉沦。
这部心经纯以观照般若为宗旨,实相般若为归趣,因此有再约三观发挥的必要。
凡夫不知缘起性空之理,处处执著,故用空观照之,了达诸法当体皆空,故说色不异空。这是摄用归体的道理。
二乘人虽能了达诸法皆空之理,可是我执已破,而空执未忘,饮三昧酒,堕无为坑,一味耽空滞寂,观三界如牢狱,视众生如冤家,不肯出来救度众生,只是独善其身,成自了汉
,对于进取上乘,求无上道的这些事自不消说。因此常被佛呵斥说:‘焦芽败种,永无成佛之机’。今用假观照之,了知真空理体并非离了一切诸相之外而别有者,何妨即诸相而
见真空,故说空不异色。这是从体起用的道理。
权教菩萨,虽能入空证道,出假度生,唯其入空时,认为有理可证,这是证道的一种执著;尤于出假时,认为有生可度,这是度生的一种执著;根本是在空法未忘,不能圆融中道
之所使然。今以中观照之,于入空证道时,则能不著于空,同时亦能出假度生;于出假度生时,则能不住于相,同时亦能入空证道。能够入无入相,出无出相,空既不空,假亦非
假,色空平等,二边叵得,当体即空——色不异空,即假——空不异色,即中——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自然而然地虽念念度生,而不见有生可度,心心求佛而不见有佛,可求。于